乒!

时月的弹反再次起效,对方单手持刀,很容易便被全身发力的时月弹开攻击,并有了一瞬间的摇晃;趁此机会,时月当即暴起,改变刀势瞄准对方喉咙即刻刺去——

刹那间,那壮汉左手拼死抓住了时月的刀刃,蠕虫般的血滴当即从他粗壮的掌心之间渗出,对方低吼了一声,用力一甩手,竟把时月的刀硬是甩开!

……时月心头一紧,连忙翻过身旁的椅子跳至旁侧,躲开另外两人从背后的夹击。那个剔骨刀壮汉痛苦地捂了捂手,他虽然硬是凭借体格和蛮力空手抓开了时月的刀,但这一刀也给他手指留下了深可见骨的刀痕,这样的防御对方肯定无法再有第二次了。

形势仍不容乐观。

对方依然有三个人,不迅速击倒一人的话,在开阔的地带被三面夹击就是几乎必死的局面;时月也不闲着,她拼命跑动双腿,拉着他们三人开始绕着整个大厅跑马拉松。

时月自然是不可能跑赢三个大男人的,但她也不需要跑赢:因为他们三人的奔跑速度并不一致,如果他们同时追赶时月,必然会出现有人跑在前面、有人掉队的情况。而时月只需要趁他们彼此拉开距离的时候找机会逐个击破,战斗就有转机。

绕着大厅跑了快一整圈,中间听众席上面堆叠的尸体俨然成了他们奔跑绕圈的道标。绕了一圈之后,果不其然,那个一手刀、一手布袋的头套男落到了最后面,他正尝试从另一侧包抄;

开山刀是第一个冲过来的,但他很谨慎,在见识过时月的反击手段后不敢贸然进攻;剁骨刀则因手上的伤痛暂时落到后面。

一旦时月停止奔跑并尝试反击,他们重新聚拢围攻时月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机会只有一次。时月首先瞄准了正面冲来的手持开山刀的男子,那人非常谨慎,丝毫不敢主动出击,只是持刀紧紧盯着时月,似乎是想先观察时月的动作。

他不进攻,时月自然不会放弃来之不易的主动权:就在开山刀男人犹豫不决的片刻,时月横起刀身往前砍过去,但这只是佯攻,因为就在对方注意力集中、举刀格挡的刹那,时月突然放低身体,一个扫堂腿迅猛击中对方腘窝、瞬间迫使其单膝跪地!

在对方身体被迫放低的刹那,时月紧接着举刀上撩,一记斜斩精准划开了对方的劲动脉。

一瞬间一股热血从创口中被挤出,喷溅了一地,拿开山刀的男人当场倒地身亡;而与此同时,稍后一些的剁骨刀壮汉也扑了过来……但他被前面同伴突然的暴毙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时月处决前一人后丝毫不犹豫,抬起头目光直刺向前方的剁骨刀壮汉,挥起苗刀又向他冲了过去。

“喝啊!”

另一边头戴头套、手持剁骨刀和滴血布袋的头套人已从另一侧包抄过来,正欲与剁骨刀男配合击败时月;时月上前去首先斩了剁骨刀男一刀,被对方举刀挡下;清脆的金属响声,时月立马往旁边跳跃,依靠听众席大片大片的椅子和上面堆叠的尸体,依靠身体灵活的优势时月轻易跳出了包围圈。

剁骨刀男和头套人都因为体型高大笨重,反而很难像时月那样在被固定住的座椅之间灵活地闪转腾挪,只能绕着椅子中间的过道很笨拙地去追;结果这一追两人再度被时月拉开距离,头套人落在了后面,剁骨刀男跑得快一些,便又首先对上了时月。

不过他虽然先追上了时月,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盯着时月却不敢干什么。

“这些人空有暴力,却毫无战术配合啊,看着聚在一块其实都是各打各的。”

时月忍不住心想。

她招了招手,试图诱骗剁骨刀男率先出手,对方却犹豫了,见此情形时月也不放过机会,主动出击挥刀便朝他斩去!

对方自然举刀防御,砰、砰、砰的刀刃碰撞之声接连奏响,刀刃摩擦的尖端甚至渗出了丝丝火花。剁骨刀拼命防御住时月的进攻,然而时月在上身挥砍刀刃的同时,她的腿又时不时突袭剁骨刀男的膝盖、腘窝、脚尖,虽不致命却令他疼痛无比,而且这些体术攻击本身也在破坏他的身体平衡。他也尝试用体术攻击,但结果却是他集中在刀刃上的注意力被分散开,被时月抓住机会一下砍中了的胸口,在他胸前刻下了一道斜向下的血痕;

此时头套人已经赶来要支援他了;但剁骨刀男还是按耐不住,他的手指、两腿、胸口无不剧痛难忍,他怒吼了一声,终于高举起刀、嚎叫着全力朝时月挥砍而去!

“就是现在!”

在那一刹那,时月果断利用放缓时间、也就是加速自身反应速度的超能力,精准弹反对方的全力一击,令他一瞬间身体失衡——

嗖。时月果断出击,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结果了他的性命。

剁骨刀男倒下的那一刻,头套男也来了。他左手拎紧了装满人头的布袋,右手的剁骨刀在旁边椅子上拍了拍,他扭了扭身上筋骨,毫不畏惧地举刀朝时月攻过来!

这是最后的时刻!时月判断,眼前这个头套人应该就是这群亡命徒的头头了,只要干掉他,自己应该能够安然撤退。

“来吧……”

时月也毫不畏惧,抡起苗刀和对方正面厮杀,双方武器来回交错,迸溅出耀眼的星火。仅仅几个来回,时月便感到了一定的压力。

这头套人确实不一般,时月利用拼刀、格挡和弹反交替使用的技巧,虽然让对方一时无法摸透自己的攻击,但对方力大惊人,时月几次弹反下来,虽然有让他略有失衡,但几次追斩却被对方用左手装了人头的布袋勉强挡住了。对方两只手分别单手提起沉重的武器,也不是泛泛之辈。

曾经贪婪的地方富豪们宣讲如何分赃时的大礼堂,此刻俨然变成了野兽们决斗的擂台。对方挥砍剁骨刀的同时,左手也挥舞布袋打乱时月的节奏;头套人的布袋肮脏沉重,时月为了不被砸到,只得不停闪躲,进而一次次错失近身突刺对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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