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娜端着枪指着屋子里的那些地下世界的土皇帝们,身后的飞蛾无人机则部署在门口两边警戒着其他方向的危险。她的出现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女人们躲在桌子下,男人们裸着下半身正襟危坐,有人被吓得都软了下来。恐惧,她向地下世界投下了恐惧。
“你是谁!是谁算计了我们!是我们中的谁算计的这一出!”
一个黑人老头不知是被吓昏了头还是装模作样,硬是拍案而起指着在座的其他人怒斥道。
砰!
“啊——!”
艾莲娜扣动扳机,发射出的高能粒子流将那个老头的一只胳臂打断,一瞬间鲜血喷溅到长桌上,甚至飞溅到身边人的脸上。老头痛苦地捂着倒在桌面上无力地呻吟。这一场景把在场的其他人吓得都不敢动弹,地上开始流下微黄的液体,一股骚味传来,看样子已经有人被吓得失了禁。不一会儿,那被切断手臂的老头就这么昏死过去。
“还有谁打算说些什么么?”
艾莲娜问。可他们一个个低着头瑟瑟发抖,看样子是没了反抗的勇气。于是艾莲娜收起枪走上前来到桌子一角的空位上。
“我没读过几年书。和各位精英相比就是大老粗了。所以也不要指望我说些什么文明的,高屋建瓴的场面话。只希望大家配合,否则,于法理或是情理我都应该将你们通通干掉。我们说到做到。”
艾莲娜环顾一周,没人回应,便问:
“各位手眼通天,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们谁可以为上午的紫罗兰小学枪击案负责,或者下午的连续枪击案?”
下面又是一片寂静。
“有胆子做没胆子人么?你们这些帮派这几年发展得不行呀?难道只花心思在药物?走私?赌博?风俗?或者保护费上?”
长久的寂静让艾莲娜既觉得掌控了一切,又对这无声的抵抗实在不耐烦。
“砍刀帮的人在么?”
几人继续默不作声,却纷纷看向角落里的那个颓废的青年,用眼神逼迫着他主动站出来接受审判。
“我......老板,我,我,我,我是被利,利,利用的......”
那青年唯唯诺诺地站起来,倒是就是他还穿着裤子,卑躬屈膝,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告诉我!是谁!谁的安排!”
“是……”
那青年神色慌张,低着头却拉着眼皮望着艾莲娜的一举一动,对于艾莲娜的提问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快说!”
艾莲娜怒而拍案,愤怒地质问道。
可那青年依旧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艾莲娜这一吓更是给他刺激得丢了魂,恍惚片刻后他突然举起口袋里的手枪在众人反应不及之时饮弹自尽。就连艾莲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
“完了,完了。长官,他就是砍刀帮的话事人,他一死砍刀帮就彻底灭了。”
在场另一个人哆哆嗦嗦地提醒已经傻眼的艾莲娜道。艾莲娜当然知道,这砍刀帮本身就是个及其松散的组织,下午被灭门,晚上老大自尽,砍刀帮即便有残部也只是风吹散沙后的一点尘埃。
艾莲娜整理好情绪,故作镇定走上前,扒开脑袋开了花的那位砍刀帮老大的尸体,低头一看别人地上的毛毯上都被压出一道印子,甚至被浸湿,唯独他的整齐如新。大概也知道了是个怎么个事儿,于是搬着那把椅子想要回到自己原本站着的位置。
双手搬着比自己还略高一些的凳子看起来就很不方便,毫无疑问地露出了“破绽”。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恰巧被身边另一个头戴墨镜的黑人胖子抓住,他迅速站起身勒住艾莲娜。
“我抓住它了!”
那黑胖子叫喊道。一下子也一呼百应,另外几人也立刻站起身爬上桌子就像猎犬一样袭来。
艾莲娜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抗,先是一阵恶心,但又很快稳定住精神对露西说:
“露西。能量全功率释放。无人机群组切换激进策略。”
“是。”
露西虽平时爱和艾莲娜开些玩笑,但在紧急情况下可丝毫不含糊,很快就按照艾莲娜的指令做好了调整。那身战服将能量瞬间释放,电流遍布整套电得那黑胖子口吐白沫。艾莲娜双臂虽被禁锢但手还能活动,便调整腰间的发射器朝后扣动扳机,打穿黑胖子的肚子。在卸力的一瞬间宛若泥鳅挣脱束缚,蹲在在地上便开启曲光迷彩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消失”。还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所有站起来想要突袭艾莲娜的人无一例外地被不知什么滚烫的刀刃斩断了左手,伤口处一片焦黑散发着火烧蛋白质的味道。
“更多的手下,躲在人后的你们从人群中获得力量和权力,因此变得‘强大’。”
审判完那些“不敬”者,艾莲娜举着被鲜血染红的折扇从阴影中再度现身,宛若恶魔降世。
“这让你们产生了错觉。觉得自己不可一世,觉得自己神通广大。而一旦将你们剥离出来,没有力量和权力来源的你们一无是处,弱小得像只案板上待宰的火鸡。”
艾莲娜说着,跳上摆满了“火鸡”的会议长桌,坐在上面问:
“告诉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们的狐假虎威,究竟是什么?”
“我投降!我投降!请饶了我......”
“饶命!我可以给出所有的一切......”
直面绝对力量与死亡的恐惧,那群黑帮大佬终归是屈服,即便在被斩断手臂的剧痛之下,他们也还是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求饶的一线生机上。
“你们呀。躺在桌上的火鸡们,狼子野心。你们又如何让我相信你们不会在未来某一天里,再度向我发起挑战呢?”
可艾莲娜的回应却将摧毁了最后一点希望。看似如此,但艾莲娜好像又给折扇紧闭的门留下了一个口子:
“那么?我问你们。你们愿意为了你们所热爱的暮邦城,奉献自己的一切么?你们可以‘爱’暮邦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