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况让莫易冬心里越来越焦急,望着惊愣在一旁的张文山,莫易冬连忙指示道:

“张文山你来抓着她,我去前面看看。”

“好!”

张文山来到莫易冬身边紧张抓着手里的孩童,瞧见对方气势比刚才减弱不少。

柔弱的面庞看上去有些自责,看来也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

莫易冬来到夏雨面前瞧见对方肩膀微微颤抖,前额的发丝挡住她的面庞,隐约瞥见那双黯淡的眼眸充满着绝望与无助。

莫易冬把手伸过去试图触碰对方的面庞,只见夏雨下意识躲了躲,并不打算让任何人碰触。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夏雨这幅模样,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像是自己唯一的防卫。

莫易冬单膝蹲在夏雨面前,轻声朝着夏雨温柔呼唤道:

“是我,莫易冬。你别怕...”

像是听到一丝动静,夏雨微微抬头,恍惚的眼神忽然间出现一丝微弱的光。

看到这一幕,莫易冬忽然感觉自己心脏有一种被揪了一下,眼前的夏雨内心仿佛就像是某种东西碎掉了一样,逐渐一点一滴重新拼凑,不想让人发现的一面呈现在莫易冬面前。

“没事,有我在,我在这里。”

莫易冬再次尝试缓缓将手轻轻搭在夏雨脆弱又冰冷的肩膀,轻声说道。

就像是哄小妹妹一样,他知道夏雨不会哭,只是需要休息,需要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婉儿,你去给撒尔斯说人找到了,顺便让他腾一间屋子给小夏休息。”

没看清夏雨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从莫易冬焦急的口吻听上去,这次对方真的急了。

“好...我马上去!”

上官夏婉很快叫来了撒尔斯,瞧见眼前这一幕,连忙弯下腰朝着前方鞠躬赔礼道歉。

“真是对不起,这孩子平时也不这样,一定是饿急了才咬人的,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撒尔斯接过张文山递来的孩童,摸着她那脏兮兮的小脸蛋,看着对方一副自责又委屈的模样,立刻将她身子转向四人。

“快,米莎,你也说对不起。”

“对不起...”米莎望着银色长发的姐姐闷闷不乐站在原地,心里非常自责。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躲在里面的?”

上官夏婉低头望着眼前小妹妹从铺满灰尘的房间里出现跟个黑煤球一样,看上去在里面躲了很久。

“因为撒尔斯哥哥说我不听话就把我送回去,我不想回到那个冷不拉吉的地方...”

“那是我给你开玩笑的,我没有打算把你送回去,所以米莎也不要到处乱跑,乖乖待在哥哥身边,不要再藏起来了。”

“尊嘟吗...”

米莎包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带着沙哑的哭腔,声音细微颤抖问道。

撒尔斯蹲在米莎面前,轻轻牵着对方软糯的小手,望着前方水汪汪的小眼睛,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认真又温柔的说道:

“真的。”

夏雨的精神些许疲惫,尤其是看着这位叫米莎的小妹妹,心里有些不自在。

她有点想找个地方单独待会儿。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

但凡碰到过去一点心事,她就想要一个人待着。

现在她特别想念自己的床,想要回自己的床上休息。

想念自己的棉被,想要把自己包裹起来,独自睡一觉,第二天起来跟没事一样接着去上学。

可是现在她并不能这么做,答应莫易冬的事情还没做完,还要站在这里担任他的女友。

自己也长大了,过去的事情也都过去了。

夏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要坚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房间我给你们准备好了,用餐时间到了会有佣人招呼您,这次真的很抱歉,待会我会送点药去您房间。”

“谢谢。”

莫易冬紧牵着夏雨的手,望着时间快要到饭点,楼下也陆陆续续传来话语声。

“莫易冬就送小夏上去吧,待会客人要是来了,我和婉儿先负责招待。”

“那就麻烦你们了。”

莫易冬陪同夏雨走到三层一处打扫干净的屋子,就像是专门提供给客人休息的地方,温馨的灯光搭配着比较暖洋洋的色调。

宽敞的房间里除了有一张松软的大床外还有沙发和电视机,卫生间里配置的有浴室,洗浴用的拖鞋,就连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用品质比较好的。

夏雨坐在松软的床边,摸着丝滑又舒服的面料,真想躺下去睡一觉。

“要不要先睡儿。”

夏雨摇了摇头,面对崭新又陌生的环境,一时半会儿她想睡也睡不着。

“今天辛苦你了,要是太累的话,我现在送你回去。”

莫易冬担心夏雨身体和精神状况着不住,与其苦闷待在这里,还不如趁早回家多休息。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莫易冬见夏雨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始终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屋子了,决定等她休息好再一起离开。

刚坐下没多久,两人听到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撒尔斯门口提到:

“莫公子打扰了,我是来送点东西给二位。”

“我去拿东西,你在这里坐会儿,有什么情况或者需要就叫我。”

“好。”

撒尔斯安顿好米莎,把药给莫易冬和夏雨拿了过来。

“我听你的朋友张文山说,你叫莫易冬,是这次请客的莫家二少爷,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撒尔斯说着将右手里的长方形盒子交给莫易冬,认真提到:

“这是我对你朋友的赔礼,是我从北方带过来的。它可以快速治愈被血族咬伤的部位,把它涂抹在上面很快就能康复,里面有十支,都送给您了。”

撒尔斯说完,脸上挂着歉意,心里十分难过。

“对不起,米莎年龄太小无法驾驭自己的力量。这孩子会在吸血的时候,会在人体内释放出一种负面情绪,它会把过去的一些不好的事情扩大化,使人产生抑郁,严重一些的情况会精神失常,要是精神力不强,很容易自我了断。”

米莎的能力极其危险,撒尔斯不想让她待在更危险的地方,所以他去老远的地方把米莎接回来,偷偷藏在自己身边。

莫易冬接过撒尔斯递来的药物,接着听对方提到:

“请问莫公子是那名血族的监护人吗?”

撒尔斯对莫易冬身边的女生好奇已久,有些话不得不交代。

“是的话,我想借一步说话。”

“是的,我是她的监护人。怎么了?”

莫易冬毫不犹豫说自己就是夏雨的监护人,因为他想要了解几件事。

两人离开夏雨所在的房间,似乎有些话不打算让夏雨听见。

撒尔斯关上门,朝着莫易冬弯下腰,再次鞠躬表示道歉。

“对不起!起初我以为你身边的血族是来夺走米莎,所以你们出现我就设置了结界,对你们发起攻击,真的对不起。”

莫易冬听完,眼前豁然开朗,心里的疑问全部都解决了。

眼下发生的一切,这下全都说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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