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主角之类的话,或许在这里能够遇到什么特殊的异常,然后让自己获救。
没错,我曾经也想过这样,或许在自己进入的这个设施里面,有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东西呢?
能够让自己像其他的主角那样,变得强大,然后救活所有人。
像是诸如此类的幻想。
然而这个希望应该从最开始就不要存在的好。
我费力的爬到了这处设施的某个房间之中,在这个房间里面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活着的生物,只有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
看这尸体的穿着可能和自己一样,都是一个普通人,不过误入了这里而被杀死了。
起码在死的时候能有一个伴了。
我虽然没有学过医学,也不懂什么人体,但是在刚刚的那一路上,我的腹部都在流血,血液根本就止不住。
就这个流血量恐怕也已经要完蛋了吧?
而且现在要说疼痛的话,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更多的是麻木,以及大脑感到剧烈的沉重。
这就是传说中的休克吗?也就是说我离死不远了。
好吧,已经到此为止了。
我一只手捂着腹部,随后奋力的在地上爬行,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最终来到了那具尸体的旁边,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量翻身靠在了墙上。
“呀,老兄,今天我大概要死在这里了,以后请多关照啊。”大概是出于我那该死的幽默感,又或许是因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我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看向了那具已经腐败的尸体。
而在我刚刚和这位前辈打过招呼过后,那些该死的基金会的部队,已经来到了这里。
基金会小队就犹如电影中那些特种小队一般,小心翼翼的靠在门后,看样子是打算以谨慎的态度解决我这个将死之人。
说实话,如果你们在那里多耗费一点时间的话,我恐怕就会因为流血而死在这里了。
最后基金会的小队在确认没有危险的状况下,走入了这个房间,这支小队的成员分散开来,将枪口对准了靠在墙角的我。
而我只是背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家伙的行动。
“为什么?”我忍不住的诚心发问,为什么我们就非死不可呢?
为什么我在路途上遇到的那些人,就这样死去了呢。
为什么原本平静的日常在瞬间就变成了这样呢?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甘,太多的愤怒,在这个时候涌上了我的心头。
凭什么人类要被你们毁灭,凭什么我那平静的日常会变成这样!
“回答我!基金会!咳!”看着那些人还在默默的行动,我的心中不免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原本已经陷入濒死状态的身躯,再一次爆发出了力量,朝着那群家伙怒吼道,口中忍不住的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然而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沉默,那些家伙没有任何回答,眼神就犹如没有感情的生物一样,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对方的这种态度,让我心中的怒火更是旺盛。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才刚放暑假的高中生,本来都放暑假了想好好玩一玩,但是为什么我现在非要被你们这群家伙拿着枪指着!
该死的基金会!该死的异常,让你们那些该死的编号,该死的收容物,什么东西的都去死吧,你们这些东西!全他妈该死!
我只是想要平静的日常而已,就像原来那样,就算现在让我上学,我也愿意,只要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全部都消失,和那些异常有关系的东西全部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的日常能够回来,那该有多好啊!
你们这些异常到底他妈的为什么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啊!
你们这些所有的家伙,从最开始不存在就好……”
大概是预感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我忍不住的朝着那群家伙发出了怒吼,想要把这两个月所经历过的一切全部都给发泄出来。
而那些基金会战斗小组的人,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缓缓的散开成了一个半圆,将躺在地上,腹部已经被贯穿的我团团围住。
小队的人员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枪,看样子是打算进行集火,确保我这个人被杀死。
在我说话的同时,基金会也已经完成了布阵,随后同时开枪。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这些家伙给开枪射杀了。
基金会战斗小组的枪法很好,更别提此时躺在墙角的只是一个腹部被贯穿几乎陷入了休克状态的普通人。
小组成员几乎是同时开枪,两个人开枪爆头,两个人开枪打胸口,另外几人摧毁了四肢。
确保这个普通人彻彻底底的死去。
而且在这个普通人旁边的另一具尸骸,也没有幸免于难,在其头上又被补了几枪。
此时在这里靠在墙角的两个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基金会小队的成员在做完这一切过后,确认面前的这些人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尸体,随后便径直地转身离开,因为还有不少人类的残余留在这个世界上。
关于此事的记录,在其他的平行宇宙中被基金会称为SCP5000事件。
在这个事件中,基金会之所以会屠杀人类,是因为在人类的意识中发现了某个存在。
发现“它”栖身于人类集体无意识,并以痛苦与情感为媒介操控文明,基金会推断只要人类仍具自我,“它”就能永存,于是选择把“情感载体”直接抹除,以图将这个存在给逼出来,随后将其收容。
人类本不应该感到痛苦的。
正是出于这样的理由,基金会还开展了这样的行动,或许说这个行动就是一场大规模的收容。
而在这场收容死去的人们,也就这样死去了。
不过在基金会看来这是值得的,这样的话在此后人类就能够彻底摆脱那个存在,如果那个东西继续存在的话,那么人类的文明将会陷入永无止境的自毁循环。
但是在当时那些被杀死的人们看来,基金会无异于就是最大的反派。
因为他们是在毫不知情,不了解现实状况的情况下被杀死的。
那位在生命的最后朝着基金会作战小组怒吼的普通人,所说出的就是大部分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