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
“抱歉。”白堕的话还未说出口,眼前的白衣仙子就先她一步道歉。
“不是你的错,这老东西太能跑了,我也追不上他。”白堕无奈的摇摇头,“不过你刚刚是什么情况。”
“抱歉,我其实身患随时可能发作的病症,但我一直瞒着你没说。”落尘的声音有些低落,“因为我害怕告诉你我身体的事情,你就不会让我跟着你去调查。”
偏偏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发病,毁了她们这么久以来的努力。
落尘有些恨自己这具羸弱的身体了。
望着落尘握紧的拳头和攥的发白的指尖,白堕轻柔的伸过去一只手,把那只拳头打开,再牵起。
“为什么这么想和我一起调查呢?”她语气温柔。
“因为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心情有些低落,落尘对于自己说的话也没怎么过脑子,就这么平淡的把王炸当3打了出来。
因为你最近要死了,所以我得一直跟着你啊,没问题。
欸欸欸,这是在告白吗?
突如其来的直球让白堕有些慌乱,但看落尘的表情她似乎并没有表白时的羞涩和紧张,神色如常。
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难道是我太普信了吗?
白堕开始检讨自己了。
“不用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其实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白堕两只手的指尖戳进落尘两腮的软肉处。
她将手指向上提溜,挤出了一个笑脸。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以后要少哭丧着脸哦。”白堕揉了揉落尘的脑袋,把她按进了自己的怀抱中。
落尘刚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置身于某团不可言说的柔软之中。
呼吸有些困难了!
轻轻锤了锤白堕的背以示抗议,落尘终于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嗯,我们还有别的线索,现在还没到放弃的时候。”
她已经处理好自己有些低落的情绪,身边那股哀伤破碎的气息终于不再向外释放。
她们都明白所谓“别的线索”是指什么。
没错,赤云宗!
且不说赤云宗是怎么让松风盟得到这么多进入秘境的名额的,单是让天煞地煞这样的杀手隐藏在秘境内,就足以问一个不治之罪。
“盟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召开盟会了,我们试着接触一下赤云宗吧。”
说着,白堕就感觉身上带着的松风令灵力涌动。
“有内鬼,中止盟会!”
看着松风令上传来的消息,落尘无奈一笑。
“看来只能如此了。”
...
二人来过的小阁中,落尘与白堕正在对酌。
“这葡萄酒如何?”
“入口醇厚,余味悠长。味道酸中带甜,口感如丝绸般柔顺。”
落尘小抿一口,放下酒杯夸奖了一句。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啊。”想起前世的诗词,她不由得一阵感慨。
“哎哟,还是个文学家。”
白堕笑着给她倒酒:“这些都是潜渊平原最好的葡萄,日照充足,颗颗饱满。”
“用的也是最好的酿酒师,发酵后陈酿足足一百八十天。”
“厨邦酱油美味鲜?”凭借刻在DNA中的记忆,落尘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什么?”白堕有些懵。
“没事没事。”落尘大囧,急忙摇了摇头。
该死的洗脑广告!到异世界了都忘不掉。
“总之,这葡萄酒风味复杂,口感圆润,是上上之品。”
白堕摇晃着酒杯,杯中倒映出落尘的容颜,被妖异的红衬的有些妩媚。
“哎哟,还是个老喝家。”落尘模仿着白堕的语调回敬了她一句。
“还得多谢你的资助,不然我可喝不起这种酒。”
白堕伸了个懒腰:“该说正事了,你打算怎么进赤云宗?”
“这不是难事,我有认识的朋友在赤云宗里,她给了我拜访的令牌。”
正好去看看柳悦和宁瑶怎么样了。
落尘思考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你说得对,但是你不是失忆了吗?”
正喝着酒的落尘忽然浑身一凝,冷汗从后背滑了下来。
“哈哈,这个,那个,我说我想起来了你信吗?”
她打着哈哈,心虚的看着白堕。
白堕只是笑嘻嘻的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落尘表演。
“好吧,我招。”落尘无奈的笑了笑,“抱歉,这件事也骗了你。”
“我不叫舒心尘,我叫落尘。”
“飞白宗竹青峰竹青尊者大弟子,落尘。”
“我知道。”白堕却并不意外,双手托腮,脸上满是调笑之色。
“我知道你会很...啊?你说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在酒楼我们相见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你了。”
“为什么?”
“两年前,有人十七岁突破五转的消息震撼了整个天云国,作为邻国,我们当然也有所耳闻。”
“后面我正好游历到天云国,又听闻这位落尘将要和另一位叫郑蓉的弟子在比武大会比出冠军。”
“打得不错。”白堕笑嘻嘻的评价,“确实无愧天骄之名。”
“所以,你在那个时候就认识我了啊。”落尘有些无奈。
知名度太高有时候也不是一种好事啊。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呢?”她抿了一口酒,继续问道。
“一个贵为正道魁首宗门大师姐的人跑到你的跟前说自己失忆了,还可怜巴巴的要跟着你。”
“无论是谁都想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吧?至少我抗拒不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她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打在桌面,嗒嗒作响。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落尘有些无奈,“我只能说我没有恶意,为的也是帮你。”
白堕认真的盯着落尘那张素雅的脸看了许久,终于开口:“我信你。”
“那么落道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拜访她们呢?”说到落字时,白堕特意放缓语速加重语调,一脸揶揄的看着她。
“咳咳咳,事不宜迟,明日出发。”
即使是自诩脸皮很厚的落尘在这种情况下也有些顶不住了,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