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由顶级天鹅绒和云朵构成的巨大怀抱里,温暖、柔软,还带着夜樱那独有的、令人心醉的体香。

“现在……”

夜樱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抱紧我,小神官。”

“用你全部的力量,来‘净化’我。”

“让奴家看看,你这具圣洁的躯体里,到底还藏着多少……让妖都为之着迷的秘密。”

梵卓不再犹豫,张开双臂,将身前的夜樱,连同那九条将他紧紧包裹的狐尾,一起拥入了怀中。

当然,他目前只敢拥抱,不敢做出太过火的行为。

不然先炸的可就是自己了。

“嗡——!”

不出梵卓预料,就在他抱住夜樱腰肢的瞬间,九股庞大的、精纯的妖力,在同一时间,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

那一瞬间,梵卓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扔进了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之中。

狂暴……灼热……

前所未有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但他死死咬着牙,强行守住最后一丝清明,疯狂地运转着体内的神圣之力,去“消化”这股庞大的能量。

这是自己力量突破的关键时期,绝对不能昏过去,否则这一切都白做了!

【圣洁之戒】的光芒,在这一刻亮到了极致!

它就像一个被激活到超负荷运转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一切涌入的妖力,将其转化为最纯净的圣力,如此不断往复。

梵卓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这股庞大的力量不断地破坏,又不断地重塑。

他的骨骼在哀鸣,他的经脉在寸断,他的血液在沸腾。

但每一次重塑之后,他的身体都会变得比之前更加坚韧,更加强大。

这是一种行走在刀尖上的、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快乐。

“嗯……啊……”

怀中,夜樱的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着。

九条尾巴的本源妖力同时被抽离,那种痛苦,远非刚才可比。

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悔意。

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些积攒了百年而产生的怨恨与戾气,正在被梵卓那股温暖而霸道的力量一点点地洗刷、净化。

更重要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个男人的痛苦。

他明明已经痛到快要失去意识,但他抱着她的双臂,却始终没有松开分毫。

他甚至还在分出一丝微弱却坚韧的力量,来反哺她,修复她受损的身体。

这个男人……这个小家伙……

夜樱的眼角,不知不觉间,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砰!”

就在梵卓感觉自己快要被那股庞大的能量彻底吞噬时,牢房的合金门再一次被粗暴地打开。

一道娇小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正是去而复返的米卡。

“夜樱!那个叫卢西恩的家伙……诶?”

她焦急的话语说了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她看到的,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一幕。

房间中央,夜樱正盘腿坐着,而她身后那九条巨大的狐尾,则聚拢成了一个巨大的、蓬松的白色毛球,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那毛球还在有节奏地、轻微地起伏着,像是在呼吸。

米卡眨了眨碧绿的眼眸,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发现梵卓的身影。

她松了口气,小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情,叉着腰哼了一声。

“哼,原来是在做尾巴有氧运动啊。我就说嘛,那个叫梵卓的家伙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对你做什么……”

她自顾自地嘀咕着,完全没注意到,那巨大的毛球内部,夜樱的俏脸早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此刻,梵卓整个人都被她用尾巴紧紧地裹在怀里。

两人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相拥着,梵卓灼热的呼吸正一下下地喷在她的脖颈间,让她浑身都不由得颤抖。

“那个……色胚神官呢?”米卡四下张望了一圈,问道。

“谁……谁知道……”

夜樱闷闷的声音从尾巴里传来,听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可能……可能是去别的牢房……进行‘治疗’了吧……”

米卡歪了歪头,“夜樱,你说话怎么喘那么大气,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我……我在运动……”

她说着,脸颊的潮红愈发娇艳,琥珀色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种当着别人的面,偷偷进行着不可告人秘密的刺激感,让这位活了数百年的狐妖,都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心慌与……兴奋。

“哼,狗改不了吃屎。”

米卡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只觉得夜樱是运动得太累了。

她抱怨了一句,随即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听着,夜樱。那个卢西恩没有在B区发现任何异常。但是……”

她顿了顿,语气凝重,“他决定,暂时驻留在C区,进行长期观察。”

“这意味着,我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再来C区了。”米卡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造型精密、如同怀表般的银色仪器,放在了茶桌上。

“把这个交给梵卓。这是A区内部使用的短波通讯器,经过了最高级别的加密,可以无视监狱的信号屏蔽。让他有事通过这个联系我。”

“嗯……好……”夜樱含糊说着。

“还有。”米卡的语气突然变得冷了起来,

“替我转告那个混蛋神官。”

“如果再让我发现,他对白兔动手动脚,做出任何‘维修’和‘检查’之外的事情……”

“下一次来找他的,就不是我了。”

“我会亲自向‘那位大人’汇报,让典狱长大人,来给他进行一次永生难忘的‘物理劝诫’。”

说完,米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还在起伏的巨大毛球,似乎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你也小心点,别被那个家伙占了便宜。”

随后,米卡不再停留,转身匆匆离去。

直到米卡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夜樱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身后的九条狐尾,也如同失去了力气般,缓缓散开。

衣衫不整、满头大汗的梵卓,就这么从那片温暖柔软的“狐尾被”里滚了出来,瘫在榻榻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呼……呼……刚才……好险……”梵卓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啊,好险呢。”

一个带着慵懒笑意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梵卓抬头,正对上夜樱那双似笑非笑的琥珀色眼眸。

她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薄纱和服,正单手支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玩味。

“奴家都不知道,我们的小神官……居然有这种癖好……我刚刚可是发现了……”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划过自己那依旧残留着红晕的脸颊,

“你看,都把奴家弄得……这么狼狈。”

梵卓老脸一红,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整理着自己皱巴巴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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