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女人的想法,当心爱的孩子被戴上戒指,她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呢?
以那小子的性格,如若没有助力去推他,他很可能因这优渥的生活,将这一生都浪费在这个小得可怜的城池里,而男人就绝不会允许这事的发生。
男人蹲坐在这教皇宫的最顶端,他就这样思考着两人之间会发生的争执,还有便是观赏落日的余晖,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他喜爱独享安静,而今天就来了一位打破他美好时光的陌生人。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多么美好的诗句,这是主您在当年留下的诗句,哪怕过了这么多年,这大陆也依旧只有主您才能说出这样美丽的诗句。”
突然出现的女人出声夸赞道,这是一个头顶生着漆黑长角,一头紫色短发的女人,一个被其他种族称为魔物的女人。
她看起来与这圣城格格不入,没有宗教式的严肃静穆,有的只是藏不住的欲望和野心。
那女人身穿着经典的英伦绅士装,只不过是维多利亚式的,还戴着单边金框眼镜,她那穿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里正握着一把马首珍珠白的木手仗。
“这诗不是我写的,还有你是哪位?”
“我想您现在还不需要知道这些……”
话还未完,就在瞬息之间,长角女人便被男人抓住了脖颈,男人的手力道强到可怖,她本想用双手抵抗,但悬殊的力量使她的身体本能地放弃了挣扎。
男人那冰冷的眼神就告诉她,如果敢反抗,她的头就会永远与身子告别,那掐住她脖颈的男人用高傲的语气说道。
“知道吗?我不喜欢你的态度,你很嚣张,我就讨厌嚣张的虫豸,不过念在你是初犯,所以下不为例。”
男人松手,长角女人应声倒地,发出痛苦的咳嗽声。
“咳咳…咳……”
在歇息一阵后,长角女人终于缓了过来,这时男人才开口问道。
“名字,种族,职务,目的,不要跟我打哑迷,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长角女子缓缓起身准备说出这些魔物中的机密,她没想着反抗,或者说她压根不敢反抗,她原本还有些戏弄男人的意愿,但现在她只想在这位强人手下保住性命。
“鄙人的名字是西斯蒂娜,如您所见是个魔物,现任四魔王之一的虫魔王,目的是为了探测您的力量,您是否还能作为我族必不可少的存在,而现在答案已经得出,我自然也得回去了。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您的仆从想向您请教。”
长角女人压低自己的身姿,以及其卑微的声音请求。
“讲。”
男人不动声色,只是让女人说出她的问题。
“您是否还会以引导者和庇护者的身份领导我族。”
“我的回答为否,没有为什么,至于现在,你这只虫豸就最好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仆从明白,只是还有份礼物希望您能收下。”
“放在这,然后滚。”
“遵命。”
一个冰冷冷的少女被留在了屋顶,她有着娇好的面容,如人偶苍白般的肌肤,还有女仆似的装扮,一头短而冰冷的蓝发和琥珀般的眼睛更是让人感叹着她的美丽。
只可惜对于男人来说这便是难以处理的麻烦。
“唉,我可用不上这东西,给点宝石、珠宝也行,偏偏送个人,麻烦死了。话说这应该不会是什么人肉炸弹或者监听的器具吧,感觉很有可能是,总之先检查一下吧。”
男人将手放在那人偶的头顶,开始检查她的身体,以及读取其记忆了。
话分两头男人遇到的事,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小小麻烦,可里安这边可就惨了。
毕竟两边的实力可都是碾压式的。
“这戒指是谁给你的?”
贝拉问道她最亲爱的男孩儿,她很恼火,如果不是顾忌男孩儿的心情,那她这句话不该是问而是吼,只因为里安左手的中指上便戴着一枚金戒指。
那是拥有恋人的寓意。
“一个熟人。”
里安选择了最稳妥的说法,他不可能去暴露老师,但这稳妥的说法,便最为含糊,而动了情的人最讨厌的便是含糊。
“熟人?呵,熟人!你能有多少熟人,那还浪在外面的丫头片子是一个,那陪在你身边的小妮子是一个,还有我也是一个,那小丫头片子窜不回来,那小妮子更没这个胆,我又什么时候送过你这个东西,那这戒指是谁送给你的?”
站在里安身前女人几乎要将怒火从眼里喷了出来,可男孩儿依旧是那个样子。
“就是个熟人送的,若冕下实在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里安不卑不亢,与往常的模样相差实在太多,这就更加让贝拉这个老女人确信,自己心爱的男孩儿绝对是被不知哪儿来的臭**勾引了。
“站住,我可没让你走。”
里安早已待不下去了,可那老女人还是叫住了他,只是这次他不想像往常一般接受欺辱了。
“冕下,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们除身份上的联系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关联,您管不着我的。”
话完,里安快步走出了这教皇的书屋,他怕再待一会儿,那女人就得动粗了。
看着像是在逃避什么污秽之物的男孩儿,贝拉的身躯无力的瘫倒了下去,她就如同一摊烂肉般,她刚刚才意识到男孩儿与自己之间,压根没有任何的联系。
“真够危险的,也不知道那鬼畜老师刚才跑哪儿去了。”
“就在你旁边哦。”
男人忽然出现在里安的身旁。
“哇,我被吓了一跳呢,真是太可怕了啊,刚刚差点就要被吓死了呢,哇,真是好恐怖哦!”
看着里安那欠揍的模样,男人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揉了揉少年的头。
“对不住啊,刚才把你小子踢进去了,拜托阴影的感觉怎么样?”
“很爽,爽的不能永语言形容,但刚才真的很恐怖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老女人一看这戒指就冲我发火,我差点以为她要动手了。”
“说不定是更年期到了呢。”
“有道理。”
两人嬉笑打闹的回到了里安的寝房,没过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床头就坐着一个身影,默默地看着少年那熟睡着的无比舒坦的笑容,男人揉了揉少年的头,力道一点都不大,恰到好处,那力度很温柔,让少年很舒服。
“儿啊,儿啊,乖乖,阿父阿母伴相随,儿啊,儿啊,乖乖,醒来便开怀……”
男人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摇篮曲,不知不觉间他流了泪,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泪,那泪中有很多情绪,杂乱的让人心烦,但最多的应该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