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女仆被突然出现的黑衣女子给吓了一跳。

这四周明明就没有藏匿的的角落且,就只有她和白汐这个女人在客。

那这个黑衣女子是从何而来的?

黑衣女子尽管围着面纱,可依旧闻到饭菜中透露出一股毒素。

听到身边人说有毒,白汐当即就放下了碗筷。

怎么搞的?这么多年来没正式吃过饭的她,这才刚吃上一个月的饭食没多久,身边就冒出来这么多想要下毒毒死的自己的人?

白汐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就不好了。

可突然她又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竟然还有些开心。

“这毒和上午那份毒一样吗?”

“不一样,这是另一种,毒性更加猛烈。”

闻言,白汐眼睛里本来还闪烁着光,可听到黑衣女子说不是同一种毒后,神色上又垮了下去。

“小姐,我,我没有下毒啊,我也不知道这饭菜里为什么会有毒的。”

女仆见事情败露,赶紧慌里慌张的跪下身子,将头低到瓷砖上,想制造出自己是冤枉的假象。

毕竟,她只是个端菜的,在加上自己服侍了白汐三年之久,想必只要她开口解释,对方一定不会怀疑上她,肯定会优先追责厨房里的厨子。

而且她非常相信 她在下毒的时候,身边绝对没有任何人看到她。

所以,只要她心里素质过硬,死不承认是自己下的,那么白汐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因为疑心病而降罪于她。

就算被发现了,她也不怕。

这不,白汐早上的时候不是放走了一个少年吗?根据她对白汐的了解,这个女人肯定怀疑甚至确认了他就是偷毒者。

可即便如此,这个女人却并没有将少年杀害,而是念在少女一个月对他照顾。

这样看下来,那她这个陪伴在白汐身边的元老级别的女仆,

再怎么说,也要比那个刚来服侍白汐不到一个月的少年更加有羁绊吧?

一个月对比三年,嗯,她更加有羁绊!

“说吧,是哪个老家伙派你来下毒的 。”

白汐面无表情,全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但身上那股多年来以来上位者的气势却是爆射出来。

领域笼罩四周,让女仆全身上下只感觉如坠冰窖。

“小姐,冤枉啊!真的不是我下的毒!我跟在您身边三年了,下毒者怎么可能是我呢?”

“您难道就不相信一个服侍在你身边三年的女仆吗?”

“依我看,一定是厨子下的毒,他想嫁祸给我,于是就把端菜的活交给了我,而我就成了替罪羊啊,小姐!”

“您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女仆先把一锅扣在了厨子上,毕竟厨子也是半个月前白汐自己请来的,说是要模仿一下南屿的厨艺,好让南屿以后不用那么辛苦。

可现在正好被她利用这一层事件,将身上的矛盾全部转移到厨子头上。

相信以这个女人的疑心病,必定会让下人彻查此事,就算查不出什么,估计那些厨子也不会好过。

“既然如此,那么……”

女仆以为这个女人相信了她的话,悬着的心立马松了下去。

“解决她,然后丢到江海里喂鱼去。”

“是,小姐。”

接到命令,黑衣女子速度非常人一般,竟然直接闪身到了女仆的身边,一手就捏住了她的脖子,力气大到让她无法呼吸。

“为……为什么?我……我可是……服侍了你……三年。”

女仆感觉脖子快要被眼前这个黑衣女子给扭断了,死亡的笼罩感充斥着她的内心。

她实在没有想到白汐这个疯女人,居然二话不说就命令这个黑衣女人掐住自己的脖子。

“是啊,你确实服侍了我三年,但很可惜,你的反应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该有的反应,甚至还口齿清晰,逻辑井井有条的妄图引导我往其他错误的方向去想。”

白汐站起身,缓步来到女仆的面前,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你要是与语无伦次,脑袋一片空白,嘴里不停的喊着冤枉啊,不是我之类的话,我还真没把怀疑的对象放在你身上呢。 ”

“说吧,还有什么遗言,以及是谁安排你来杀我的,我可以让他们下去与你做个伴,至少……不会让你在黄泉上孤苦无依。”

女仆此刻大脑缺氧,死亡的恐惧感,让她的全身上下止不住的产生失禁反应。

滴滴答答~

滚烫的液体清晰可见的流在了与之相反的白色瓦砖上。

“我……说,可……不可以留……我一条狗命。”

女仆翻着白眼,口中艰难的吐出字。

“呵呵,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你就算不说,以我白家的在Z市的财力物力权利,还能调查不出你身后的主子?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白汐眼睛里带着疯癫的意味看着她继续道。

“而你呢!只是对方的一条随意就可以被抛弃的狗!死了就死了,他们可一点也不会为你伤心难过呢,相反,现在可能还在某个包间会所里玩的不亦乐乎呢,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闻言,女仆心中不仅恐惧,还生出了一股怨恨之心。

这三年来自己勤勤恳恳的工作,收集情报,对方没有一点在经济上支持她,只是说事成之后就会给她一笔钱让她出国享受人生。

现在想想,终究只是空头支票……

就像白汐所说,她只是一条随意被丢弃的狗,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

她真的好恨啊……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蠢,竟然会把幸福压到别人的手上。

“是……林海叫我……来的。”

得到消息后,白汐脸上这才露出一抹微笑,摆了摆手示意道。

“嗯,很好,放她下来吧。”

黑衣女子稍显一愣,不杀了她吗?

不过很快,黑衣女子就松开了女仆的脖子。

“谢小姐不杀之恩,谢小姐不杀之恩。”

生命得到救赎的一瞬间,女仆赶紧磕头庆幸这来之不易的存活,甚至就连早上下毒的事都给解释了出来,只为让对方能看到她真心悔过的诚意,而不会对她放暗箭死在半道上。

“小姐,早上的毒也是我下的,是我趁着南屿少爷离开的空隙下的毒,不关他的事。”

“嗯,我知道,你可以离开了。”

白汐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一般,看了地上女仆一眼,便转身回到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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