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行。”

白璃与林汐现在位于地下，而非其他维常者所在的地面上。

这也是有原因的，根据短暂的会议讨论，他们定下了由战力较高的异能者负责地面上的进攻与干扰，同时吸引敌人的注意，而白璃与林汐则潜入地下寻找失踪的清岚。

一般来说潜入这种危险的任务最好还是交由实力足够的人做会更好的，但是现在已经有大量高等级异能者在外面拖延时间，加上他们判断敌人可能是属于实力，或者说异能量越高越能感知得到的类型，所以异能量水平较低的白璃与林汐也许更加适合潜入。

当然，安全方面还是需要保障的，所以她们身上带了不少保命或者逃跑用的异能道具。

只是她们没有考虑到的是，这个地下实在是太臭了。

不仅有着下水道的潮湿，而且还伴随着些许腐烂的气味与腥味，就像是把一堆放了几个星期的厨余倒进臭水沟里一样。

逼不得已，她们只好使用魔力净化空气，但是即便如此还是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臭味。

至少比刚进来的时候好多了，刚刚闻到味道的时候她们还想着是不是要死了。

臭到往生就是在形容这个地方。

“……到底是怎么做才能弄到这么臭……”

白璃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附近吃鲱鱼罐头又非法倾倒化工尸臭味药剂。

她的魔力量相较同级异能者平均要低得多，所以是借用林汐的净化来呼吸的，不过为了尽可能减少消耗，所以两人此时紧紧地贴在一起。

“应该是长期没有人清理，所以堆积了不少废物，不过我之前出任务的时候有遇到类似的也没有到现在这样。”

林汐当了维常者已经有好一段时间，自然也遇到不少特别的任务，其中也有一些依靠臭味什么的来防御甚至是攻击的异兽，只是与现在这些相比还是有点不够看了。

对于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相应的异能物品，毕竟有部分异兽或者异能者的异能就是会产生这种污染，像是丧尸类的异兽之类的，既然有需求就会有市场。

只可惜，她们没有带。

“轰！”

就在这时，地上传来一阵震动。

“看来战斗已经开始了，我们也得加快脚步。”

感受到因为阵法而获得的强化，林汐了解到地上的情况，便抱着白璃加快了脚步。

当然，白璃也没有任由林汐抱着自己走路而不做事，她拿出了工业区的地下地图就开始给林汐指示方向。

虽然地图密密麻麻的、路线错综复杂，但白璃依旧准确地找到了最短路径，很快就来到了目标位置附近，而臭味也越发浓厚。

“……这是……血的味道。”

准确来说是血液干涸之后的味道，而仔细一看下水道的污水，相比起最初的那些还多出了一点红色。

毫无疑问，这里肯定存在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汐汐。”

“嗯。”

林汐将白璃放下，而白璃也向林汐确认以后，便打开了离开下水道的盖子。

在进入了室内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没有打理而被干涸的血液染成棕色的地板，以及因为过于支离破碎与摆放过久而无法辨认真身的碎块。

这副景象，就算是白璃也不免感到一点恶心。

“这些到底是……”

而对于林汐来说，更多的是疑惑与愤怒。

她虽然表面上是一个温柔善良、充满希望的魔法少女，可不代表她软弱。看到这些她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会有人能够做出这种事以及为了那些遇害者而愤怒。

只是，她没有见识过这种完全不能与击杀正常死亡后就会化为灰烬消失的异兽相提并论的场景也是事实。

“这里没有清岚的气息，应该会没有遇害。”

白璃走出了净化领域，忍受着异味感受了一下四周，在这个房间中并没有清岚的痕迹，估计是没有来过这里。

“……嗯。”

林汐顿了顿，随后回道。

“……如果不行的话可以休息一下，我先去找也没关系。”

看到露出了以前都没有显露出的表情的林汐，白璃关心地问了一句。

只是，林汐拒绝了。

“没关系，这些以后有可能会遇到更多，我需要习惯。”

“……”

虽然白璃很想说不习惯也没关系，但是她选择尊重林汐的想法。

“那就先牵着我的手，这样应该有帮助。”

如此说着，白璃便抓住了林汐的手。从手心传来的温度虽然比正常人要低一点，但是依旧让林汐感到温暖，心情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林汐感觉，只要能握住这只手，她就能面对任何事情……感觉有点俗套了，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而在林汐如此想着的时候，白璃已经来到了房间的铁门旁边的密码锁前，试图开启大门。

从上面的痕迹来看，能够大概判断密码有那些数字，只是难以辨认顺序。如果让能够将感官强化到足以看穿几乎一切蛛丝马迹的林汐来破解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只是可以的话，以现在这个情况白璃还是不太想让林汐出手。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由于短时间错误过多，已经自动锁死。请输入紧急解除代码再进行尝试。】

“……”

在尝试了几次无果后，大门像是开手机输入密码连续错误一样锁死了，就连语音也差不多，让人觉得是不是直接把那套系统挪用到这里。

“呃……小白，要不这里还是……”

看到几乎什么都能轻松解决的白璃居然罕见地吃瘪了，林汐原本的负面情绪减少了许多，同时忍着笑意，向白璃提议让自己来。

“不用。我本来是不想用这一招的。”

白璃如此说道，并将手放在铁门上。

下一瞬间，只见白璃用力一抓，她的手指便硬生生嵌入了铁门之中，随即一发力，直接将整个铁门扒了下来。

“走吧。”

将厚达十厘米、重量估计有几吨的金属大门随意地扔到一边、砸得地板凹陷，白璃拉着林汐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