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车内白发少女的邀请,墨临渊倒也没有拒绝:
“叫我墨临渊吧!这才是我的本名!”
说着,他顺势跳到驾驶座上
鲁诗涵顺势依偎在他坚实的臂膀:
“瞧你这样子应该记得吾是谁!你可还记得浮屠城之事?”
言罢,她看着情郎的眸光迷离。
阔别五百年,墨的容貌依旧没变。
其实打从墨临渊拜入【星璇圣域】时,鲁诗涵就在观察他。
其之猜测,跟剑尊的想法差不多:
经过浮屠城那一役后,墨临渊身受重伤且失忆。
这一路上的行为,都是为了恢复记忆与修为。
面对仙主询问,墨临渊摇头:
“抱歉!那时候的记忆,我还很模糊!”
“但随着修为精进下去的话,应该能全部恢复。”
“如今,我已经赢下天枢大会——”
“仙主大人,能否告诉我那异火在哪里?”
鲁诗涵莞尔:
“异火吗?吾为何要告诉你?”
啊?
墨临渊一愣:
“仙主大人,您这是何意?”
“按照惯例,不是赢下大会的人都能:”
“在您这儿获得想要的情报吗?”
鲁诗涵笑意更盛:
“吾从来说的是赢下大会者能与吾密谈,可没说会奖励情报啊!”
听她这么说,墨临渊回过味来:
“仙主大人有何条件,大可直说!”
“如今在下归属星璇圣域。”
“陛下她应该会尽量满足您的。”
鲁诗涵直入正题:
“如果吾说要你呢?”
说着,她小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墨临渊一颤:
“仙主,您这么做可不好吧?”
鲁诗涵故作淡定:
“想要吾之情报——”
“你就得好好干活。”
“更何况,阁下离突破不也只差一步了吧?”
说是这么说,她心里已然咚咚直跳。
然而,鲁诗涵眼神逐渐坚定,很清楚:
论交情,她比不过女帝、比不过剑尊、甚至比不过那剑尊之徒。
想要虎口夺食,就得兵行险招。
利用墨失忆、且女帝还不知道墨身份这俩点,鲁诗涵自知得狠狠上位。
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
这也是她这只偷腥猫的上位法则。
墨临渊听出弦外之音。
对于想要速通的他,能做的也就只有一个。
凑到仙主玉靥旁,墨临渊低声耳语:
“哦?那看来在此之前,在下得好好请教仙主突破炼虚之法!”
利用与仙主的寻道问法,他誓要突破境界,踏入【过去线】最后篇章。
鲁诗涵媚笑:
“呵!乐意效劳!”
话毕,她不忘传音在高塔外远方的客殿内的樊星雅:
【女帝陛下,你的男人吾就收下了!】
啊???
闻言,樊星雅满脸都是茫然。
正静候墨好消息的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肆意偷窥。
毕竟以仙主的境界,她若窥探,必然会被察觉。
如今为了异火之事正有求于仙主,樊星雅自然不可能如此不讲礼貌。
可仙主的突然传音,令她有种强烈不祥的预感:
什么我男人?
与她密谈的不是那家伙的徒弟吗?
难道那家伙直接过去了?
一想到这里,樊星雅心头一紧。
散开神识而去,她赫然感知到:
墨临渊唤出自己的【天地归墟之刃】。
将之变化为原本形态。
装上。
下一刻,他赫然长驱直入地向仙主发出挑战。
墨所修习的《混沌神功》,本就需要战斗中不断吸收、进化。
仙主愿意传授他突破之法,墨临渊自然得好好珍惜。
咚咚咚!
不多时,负责护卫的剑尊也感应到塔内的动静,心头陡然一凛:
那!女!人!
看着天真无邪。。。
下手居然这么毒辣吗???”
想着,剑尊双眸微睁,樱唇更是张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此时她的职责是护卫好仙主。
细细观摩下,剑尊不难发现:
墨临渊是想借交战间的道法探索突破境界,怕是想顺势取回记忆。
在这样的情况下贸然进入,怕是会导致对方走火入魔。
意识到这点,剑尊更不敢进入。
反观樊星雅,窥视着二人探索道法的身影,瞳孔地震着,脑子已然浆糊一片:
什么情况?
为什么仙主会跟那小子?
仙主要等的人不是那家伙吗?
怎么会跟那家伙的徒弟?
莞莞类卿?
不!
有没有一种可能仙主等的不是那家伙,而是墨临渊?
不不不!
其实樊星雅早已想到答案,只是没法接受。
当初她就怀疑这个可能,奈何其修为实在太低,所以才信了墨的话。
可随着墨临渊发挥作用,樊愈发在他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
如今一想,有没有一种可能?
对方在当年一役中受了伤,伪装而来。
一方面,为了疗伤;
另一方面,则为了履约辅佐自己。
而她呢?却还蒙在鼓里,傻傻分不清。
对于这个真相,樊星雅难以接受:
不不不!
本宫如此聪慧!
怎么可能没发现!
被糊弄的人是这仙主才对!
一定只是那仙主在莞莞类卿!
或者她明知这一切,还是在用这替代品,来气本宫!
对!
一定是这样!!!
樊星雅不断欺骗着自己。
直至三天后。
神识依旧窥探着的樊星雅贝齿紧咬,神情阴沉地就差将后槽牙咬碎。
这么多天的时间,墨临渊已经将仙主的价值榨干。
可他还是离突破差半步。
墨临渊略显不甘:
“可恶!还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听他这么说,依旧守在外头的剑尊心中一动。
这么多天的观察下来,她心中的不甘嫉妒不断累积。
仙主清楚自己在墨心中比不过其他女人,而剑尊却更清楚:
这浪荡子心里头的人自此至终只有一个。
也正因此,他“失忆”后第一个去的地方是【星璇圣域】,而非【监天府】。
如今,与墨相处最短的仙主都下手了,她再踌躇的话可就真没机会了!
一想到这里,剑尊自知不能再踌躇,旋即进入到战场当中。
墨临渊一愣:
“剑尊,您???”
剑尊摘下了破面,卸下了自己所有心防:
“墨临渊,本座只问你:”
“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让本座帮你吧!就当还那年浮屠城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