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并未如之前般高效，刻意拉长了折磨的时间。

蹲在“焦尸”旁，看着指节因痛苦嵌入地面。

“我可以这么对你做无数次。”

洛希娅平静的说着，如同一句不起眼的问候。

被烈焰焚烧的巫女，忽然抬起了头。

焦灼的身体，只有碧蓝的眼睛，充斥怒火。

作为挑衅的回应，体内的魔力汹涌，无序的酝酿。

自爆魔力，远比皮肤上的灼烧更痛。

但艾薇儿不在乎。

嘁了一声，洛希娅快速后撤。

不出意外的爆炸。

烟尘散去，洞穴内多出了一个大坑，墙壁掉下不少碎石。

而艾薇儿“完好”地站在那里。

她唤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柄看起来颇为古老，带着明显磨痕的长刀。

艾薇儿用实际动作向洛希娅证明了，她无惧死亡，亦是无惧疼痛。

“……能活到现在的原初精灵，处理起来果然好麻烦啊。”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感叹了一句。

披着她人外皮的恶龙，重新唤出了勇者的武器。

下一刻，长剑和刀刃撞在一起。

金属交接声后，两人的刀光拉开。

在空中划出轨迹。

在极短的时间，又反复相交。

双方技术水平差距不大，但力量的压制，让艾薇儿步步后退。

她又一次格开长剑，闪开勉强闪开。

“不要试图用人类间相互争斗的技术对付我。”

似乎是玩够了，洛希娅冷漠的评价后。

扔掉了长剑。

以指化爪，自上而下的一击。

交鸣声后，艾薇儿被生生击退。

架势也被破坏。

乘此机会，洛希娅再度追击，凝结魔力的利爪，在空中暂留下交错的轨迹。

下一刻，艾薇儿跪倒在地。

攻击并未杀死她。

四肢蔓延出血痕，韧带被切断，体内的魔力也被侵入的魔焰焚烧溃散。

洛希娅也知道，以原初精灵的体质来说，艾薇儿不出十分钟就能恢复如初。

她也没打算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折磨对方。

“签还是不签？”

最后问了一句，依旧没有回应。

伪装的勇者露出了不耐神情，拽起艾薇儿的头发，将她甩在了地上。

身体趴在地面，被迫抬起头，刚好能看见那具属于真正勇者的尸体。

此时的艾薇儿什么也做不到。

只有身心已经超乎言语的疼痛，依旧如影随形。

“你……”

正想再度说些什么，

“要干什么？！”

却感觉身上的巫女服被一把撕了下来，艾薇儿仓促质问。

“还能是什么？”

洛希娅反问一句。

此时，艾薇儿被迫趴在地上，只剩下什么也遮掩不了的碎布，以及已经破损的白丝。

身体被洛希娅完全压制。

恶龙的目的很简单。

强行吃下原初精灵的生命力，只能在对方失去抵抗，或者自愿的情况下。

后者不必多提，既然痛苦不能让她屈服。

那么……侮辱，或许可行。

况且，作为恶龙，释放本性，洛希娅乐在其中。

将对方双手的手腕压住。

动作，更加肆意妄为。

伪装成勇者的恶龙，在真正勇者尸体前，将艾薇儿占有。

没有任何前戏。

艾薇儿只感觉到了仿佛要将精神压垮的痛苦。

身体传来的感触如此清晰，从质疑，无法接受，到绝望。

哪怕她不愿承认，身体内的搅动，带起的水声。

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思考。

但，身体在洛希娅的戏弄下，逐渐，一点点屈服。

【结束吧……哪怕永远结束都好……】

可惜，作为原初精灵，她甚至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恶龙从身后，咬住了巫女脖颈。

生命被一丝丝抽离，眼神一点点涣散。

身体感受着洞穴的潮湿与闷热，伴随着感触越发清晰。

艾薇儿勉强移动了手指。

假意迎合，反手揽住对方脖颈，蹭上去，银白色的发丝遮挡视线。

另一只手，勉强够到了掉落的，属于勇者的长剑。

【没有任何挥剑的角度……除了……】

没有任何迟疑。

长剑先洞穿了艾薇儿自己的腹部，搅碎内脏，又刺入了洛希娅的身体，从背部穿出。

邪龙毫不在意。

只是下方手指的搅动，又粗暴了几分，用力了几分。

在极致的痛感与莫名的感触中。

艾薇儿一点点失去了握持长剑的力量。

身体，也趴伏在地面上。

【好累……好痛……我尽力了……为什么……】

因本能而喘息，发出细碎的声音。

艾薇儿空洞的眼神，看着不远处已经冰凉的尸体。

自己身后的家伙……

思绪逐渐模糊，身体，却一点点，背叛意志。

直到在毫无怜惜的索求，与伤口被牵扯的痛感中。

逐渐失去意识。

再醒来。

赤色的火苗在一旁飘着，提供仅有的光亮。

长剑插在一旁，自己几乎一丝不挂，倒在地上，身下，是混杂的液体。

盗用了诺卡外貌的洛希娅站在一旁，轻松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

握紧拳头，站起。

艾薇儿拔出了插在一旁的剑。

“不就是想杀了我吗？”

洛希娅却显得毫不在意，打了个响指，炎火爆开，没有恢复完全的艾薇儿再度跪倒在地，

伴随着话语，那张书写着契约的羊皮纸飘到艾薇儿眼前，

“这样行了吧？”

这一次，纸上几个条款被划去。

艾薇儿盯着契约看了许久，身体颤抖着，依旧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对方。

哪怕强忍着情绪，对方的身形依旧在泪水中模糊。

洛希娅抱着双手，倒是显得是毫不在意。

收回目光，擦了一下眼泪，艾薇儿咬破了指尖，将指印按了上去。

随后，便如脱力一般，栽倒在地上。

羊皮纸在空中燃烧。

魔力无形的约束二人。

“好了，走吧。”

洛希娅说完，将诺卡的武器收回腰间，踢了踢倒地的艾薇儿。

却没有得到回应。

“嘁，昏过去了吗？”

抱怨了一句。

坐下。

……

洞穴前，洛希娅抱着手臂，站在那，遥望远处的沐浴在昏黄之中森林。

落日的余晖撒下。

艾薇儿，跪坐在地上，为一个没有碑文的墓堆，填上最后一捧土。

她没有哭，也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跪在那。

湛蓝的眸子没有焦点。

“还没埋好吗？”

直到洛希娅不耐烦的催促。

艾薇儿起身，捏紧拳头，一字一顿：

“我一定会杀了你，勇者大人……”

“随你。”

被称作勇者的恶龙，回应地漫不经心，依旧看着天边的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