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索性不管。
温格想想邀请维克参加晚上的宴会。
怎么说维克远道而来,她一直也没什么准备,就做了一顿饭。既然正值节日庆典,让客人体验一下也不错。
再者誓言说得那么好听,就算是当做听她的话也应该答应吧。
感觉自己心里说的这个也怪怪的。
维克没有拒绝,以为是温格昨天想去但是太累了,所以今天去也挺好。
小屋还是那么简陋,但家具都被他收起来了。
温格多看了两眼便告别离去。
维克一直望着少女的背影直到被路旁的苹果树遮住。
熟悉他的剑法,这点并不能佐证温格是她。
相反。
百年前他的剑法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的剑并没有如今简洁。
这反而更让人疑惑。
而且原本排除的念头,如今再次让人纠结。
尽管真的不是她杀了那么多人,那把剑身上散发的不祥亦是如此让人不安。无吟唱魔法不加掩饰,身为法师毫无戒心地随意出入禁魔林……
现在他们是这种关系,自己又该怎么想才好。
难道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所以应该留在少女身边一直看着她吗?
维克觉得自己能生出这种念头,大概也是哪里出了问题。
……
温格一个人慢慢走回去。
顺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回去。
自己心里事还多,怎么知道维克能有那么多奇怪的误会。
以“玩家”的视角,魔法也好战技也罢,最多不过是前后摇的问题。
吟唱施法?
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熟。
吹吹风偶尔确实能点开一些遗忘的东西。
石林一行最大的收获把自己忘了,属于她本身的收获——其实就是有了拿起那把剑的决心以及难以耗尽的魔力。
作为法师精神力与魔力的强度当然重要,但是蓝量关乎的问题显然是非常直观的。
能放几次技能。
现在的回答就是没有上限。
她短时间所能消耗的极限会被花链提升的回复量完全抵消,也就是现在即便魔力濒临枯竭,自己也能做到不中断的飞行。
真好真好……
今天的收获也不少。
温格轻踏地面,跃落在平台。
她下意识拿起咖啡,却没有喝到一口。
少女疑惑地将目光投至一边高兴的桃子,无奈地将杯子放下。
“就算不好喝也不能这样啊,让你看着怎么喝掉啦——”
桃子又被粗暴地对待了,尽管它的身体本来就是流体,多揉揉无所谓。
“桃子啊,人生怎么这么长呢……”
温格搓啊搓,心情放松不少。
干正事吧,接着变强。
她把桃子放在龙蛋边,顺带把消耗完的龙脉石更换一遍。
回到屋子盘坐冥想,很快便进入专注的状态。
每一次精神力的锤炼都带动魔力的一点点累积,等待着未来的某一天产生质变。
温格习惯这样的日常,就像睡觉一样寻常。
要说枯燥多少是有的,但大多时候她更像是旁观者看着自己在冥想。
就像灵魂爬出肉体,视角又从灵魂中游离出来。
很奇怪的体验。
时间久就习惯了。
漫长的旅途在傍晚终止。
温格退出状态,望着窗外的晚霞不禁又生出一分想要倒头就睡的冲动。
其实是一种原始的恐惧。
天要黑了,人们该找个洞躲起来。
温格推开门,凉风比以往任意一刻都要激烈。
雪要来了。
远方的客人也在来的路上。
不在乎。
无论什么事情她都一并接下。
少女独自在枫语村中漫行。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不着急去找维克。
再者,他们随时都能找到对方。
她掏出阿兰诺德先前硬塞给她的晶块,在夕阳的残影里晶莹的石头像是烧红了那般耀眼。
温格不太清楚这东西的具体作用。
应该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她同样无法塞入背包。
这种状况只有在【阿伽门农的天平】上出现过。
神器的位阶足够高,她能理解。
这几块石头……?
呃,可能也足够厉害吧。
没有信息实在头疼。
无名之剑没有触发过什么之前她一样无法查看。
所以……
附魔,锤炼?
但是弄坏了,她还能到余烬时代找阿兰诺德不成。
温格留意到自己的心声,将花链重新收入背包,那行陈述确实清晰地展现在那里。
【同心草手链:……余烬纪元,阿兰诺德的编制之物。】
“余烬纪元”。
历史书里……真的还有记载吗?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温格行动迅速,直接就跑到她不想来的教堂藏书室。
精神力覆盖了每一层书架,她快速检索着“历史”相关的书籍。
找是找到几本,就是看起来有点野。
她是不太懂瑞拉怎么会把这些书收藏起来。
简单翻看起来,甚至还有一本书连目录都没有,关键是它是最厚的。
像一本大字典。
少女无奈叹了口气,驱动精神力同时翻阅着多本书。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她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
虽然这在自己的预期之内,但还是让人难免失落。
当时的变化回忆起来,很容易把时空穿梭的事情与天平联系起来。
阿兰诺德也是说借用神器才将他们送还。
温格想自己有没有机会回到那段时空再去见一见二人。
不过拿在手里天平一点反应没有,显然苦难重重。
将希望寄托于本就不稳定的事物,她认为选择这种行径不是蠢人就是赌徒。
天已经暗下,黄昏彻底退去。
她拿出表看一眼时间,却发现指针已不再跳动。
停在了不知哪日的某一刻。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不用知道时间了。
能感受到魔力流动的方向在改变。
推测是维克先生可能已经来找她了。
而中午那个过于炙热的要求与问询,少女用行动回答。
温格认为任何关系都是慢慢产生的,就像自己人生过往时间中产生的联系。
但不得不说大多“人”的寿命都太过短暂。
他们在短暂时间中的相遇已相当宝贵,更是证明了大多数人只是彼此的过路客。
并没有多少人能与自己产生羁绊。
存在非常矛盾的事情。
你知道其他人的时间不多,却又无法接受急切的接近。
温格不否认想要一些可以铭记的记忆,但显然有些节奏并不与自己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