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一败涂地。
这不单单是力量上的差距,不管是战斗经验,阅历,积累,还是本身的技巧。
克蕾茜娅都与克拉克之间有着太大的差距。
她毕竟只是一个在自家封地里宅了14年的小少爷,如果算上前世的话,这个数字还要再往上加个二三十年。
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宅。
让她跟这种守在边地的人单挑那真的是难为她了。
克蕾茜娅躺在地上,被湛蓝色光索缠的死死的,魔女力量的流动并没有被限制。
但只要她试图将其外放,转化成元素类或者其他攻击方式,那么在转化完成后的一瞬间,马上就会被那诡异的绳索死死压制住。
到头来只能白费力气。
“克拉克,我没哪里得罪过你吧?你就是这么对待你闺女的救命恩人的?”
“?”
“你是怎么还能说话的?”
克拉克没有接话,而是在听到抨击声后,一脸惊诧的看着地上已经被光索捆成粽子的克蕾茜娅。
“?”
克蕾茜娅有点莫名其妙。
“不给解释的机会也就算了,话都不让人说了?”
克拉克拽着克蕾茜娅背后留出来的光索,像是提一只毛毛虫一样给提起来。
俩人大眼瞪小眼。
“我真得研究你了。”
克拉克组织了一下语言,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能硬抗【约束之光】还跟没事人一样吐槽的,克拉克长这么大也就只见过克蕾茜娅一个了。
“我研究你马。”
克蕾茜娅直接就是一个口吐芬芳,什么面对贵族的礼仪仪态什么的全丢了。
开玩笑,都动上手了谁还管这一套?
克蕾茜娅可以不管,但克拉克就有点抛不开的感觉。
她是知道克蕾茜娅不是血族的。
“你……唉,我也不指望你理解我了,等跟我进了试验场,你会明白的。”
“不过看在你很有研究价值的份上,我会让你过的没那么难受。”
说完,一肘子干在克蕾茜娅后脑的位置,顿时满眼金星。
“C,你干啥?!”
“没晕?!”
克拉克惊讶。
“抱歉,怕给你弄死了收了点力。”
又一肘下来,这次克蕾茜娅成功陷入了精致的睡眠。
……
意识空间中,克蕾茜娅又一次见到了蔻缇雅。
此时的意识空间已经大变样,原本那副空旷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风格比较复古的魔女小屋。
此时的蔻缇雅正坐在软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羊皮书翻阅着,面色恬静,身旁药锅里咕嘟咕嘟的不知道在煮些什么。
淡淡的药香飘逸,让人心情都有些平静了。
“蔻桑。”
克蕾茜娅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我意识空间没错吧?”
“嗯?当然是了,怎么了?”
“你是怎么把它爆改成这个样子的?”
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多余的椅子或者沙发,克蕾茜娅干脆直接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地板冰凉的温度隔着苦茶子传到皮鼓上,这种感觉要比现实里更加具有刺激性。
毕竟是直达灵魂的冰凉。
“嘛,毕竟现在我还是住在你脑袋里的,改善一下居住空间对于全知全能的神明而言,不过是随手就能办到的事。”
蔻缇雅挥了挥手,目光始终放在羊皮书上。
“还说自己全知全能呢,相信你全知全能不如相信苹果能倒着飞天上去。”
克蕾茜娅只在地上坐了没几秒就站起来了。
地板太凉,皮鼓受不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谁也不说话,克蕾茜娅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蔻缇雅。
蔻缇雅也不做反应,只是默默的翻着书,整个小屋子里只剩下药锅里汤药沸腾的咕嘟声和指尖摩擦书页的翻书声。
“蔻桑。”
克蕾茜娅率先忍受不住,出声道。
“我没跑掉,也没打赢。”
“很正常。”
蔻缇雅招招手,桌子上放着的果盘里飞出来一只苹果落在了她的手中。
抓着啃了一口,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克拉克·海莉亚,经由维尔兰特大公提名,受莱因哈特皇室册封的世袭子爵,常态六阶实力水平。”
“自幼习武,曾通过了皇家神月骑士团的考核,对魔法也有研习,大概三阶到四阶水平的样子。”
“同时还是血脉觉醒者,其觉醒能力为【约束】,没有太强的攻击性,但对包括魔力在内的大部分能量形式都有很强的压制力。”
“这种水平的人,你打不过很正常。”
三两口把苹果吃完,果核随手丢进一旁的药锅里,翻腾的汤药滚动了两下,果核便消失不见了。
“合着你知道她的底细啊?”
克蕾茜娅怒道。
“对啊。”
蔻缇雅翻了一页书,看得津津有味。
“那你不早点告诉我?”
“我干嘛告诉你,你又没问我。”
“我……”
克蕾茜娅捂着脑袋,一阵头疼。
“况且这种战力差,我就是告诉你了你也做不到什么吧,你该打不过还是打不过。”
“好好好,先不说这个。”
“珐娜有问题这件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不错。”
蔻缇雅没有否认。
“她送我的那枚储物戒指呢?里边被动了手脚,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
“那你故意藏着掖着不跟我说?”
“我干嘛要告诉你?”
克蕾茜娅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把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抓住蔻缇雅的衣领。
两眼死死盯着蔻缇雅那张古井无波的脸。
“你!”
羊皮书被打翻,掉落在地板上,克蕾茜娅双手指节捏的泛白,将蔻缇雅提在空中。
她的身体轻的吓人,仿若一片羽毛一般,提起来丝毫不费力。
“生什么气呢,坐下来,平复平复心情。”
蔻缇雅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克蕾茜娅原本躁动的心立刻就恢复了平静。
身体像是受到了什么无形的牵引,将蔻缇雅缓缓放了下来。
此时的她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块铁,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要发泄一下怒火,但就是没来由的生不起气来。
目光扫过地上的羊皮书,里边写着密密麻麻她看不懂的文字,就和之前同她签订契约时的羊皮纸上写的一样。
她越发搞不懂蔻缇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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