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地面好像有着坚硬事务,正在磕打地面的动静。

禾欢目光右挪,却是愕然看见,一只装盛哭笛的玉盒,却是正在半透明,正在表面覆盖、缠绕金锁链的,显露里面的哭笛。

甚至是显露哭笛内部的,一块拇指肚大小的血色‘玉石本体’。

而在血色玉石本体上面,又是有着一道黑色的疑似女子身形的娇小幽影,正在挣扎想要挣脱玉盒的金色佛光链锁的封印。

“你就是来找她的吗?”

禾欢坐在地上,呆呆的询问恶鬼。

她没有想到,自己买来的东西,居然还真有真货。

就是这一件哭笛,引来了恶鬼....寻妻?或者寻仇?

不,因为是说的还给它,所以,疑似兄妹、夫妻,更加显得合适一些。

问完之后,禾欢发现恶鬼和白衣女子,都没理她。

她又感觉白衣女子好高,然后才是愕然惊觉,自己还是吓倒坐在地上的样子。

一瞬间,禾欢俏脸通红,赶紧在地面爬起。

爬起同时,禾欢也是看见白衣女子,随后打开了玉盒,又是破除、拉碎了本就残破的佛光锁链封印。

很快,哭笛飞起,扑进了黑色鬼烟的‘怀里’,空气里,隐隐响起了‘哭笛’或者说是幽魂女子的哭声。

恶鬼黑烟与着漆黑女子幽烟倩影‘紧搂’,久久的缠绵相拥、交织在了一起。

并且恶鬼黑烟,也是黑意渐渐褪去,然后显露了原本苍白的烟体。

一黑一白两缕鬼烟,互相交织,互相升腾,互相依偎、缠绵着飞向了高空。

忽然一晃神....

“咦?鬼烟、鬼女呢?”

禾欢发现自己的周围,忽然站满了驻足打量自己和白衣女子的行人。

行人还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甚至好像还有人,认识自己的样子。

而且自己的扭动打量左右的脸颊,好像还被禁锢了一瞬。

就在自己扭头打量周围的同时,白衣女子的绝美、清丽、妩媚的脸颊,也是在对着自己远离。

不再是凑在自己的眼前,不再是暧昧的捧着她的脸颊细语。

“走啦~消散啦~它们再次相聚,怨念消除。寻妻的男鬼,怨夫的女鬼,都是放下一切,彻底纠缠在一起,然后消散于天地之间了。”白衣女子解释。

禾欢疑惑:“那岂不是,就是现实版的死了都要爱?也就是现实版的,生同衾、死同穴?”

“对啊!”白衣女子耸肩,评价道:

“都死了一百多年了,神志都不清晰了,还要害人、害己,男的死了不肯转世,女的死了全是怨气。

非要死到一块,才能共赴黄泉,否则就要游荡于天地之间。

甚至那个女鬼,比起男鬼还要可恶,至少杀了十几、二十条人命的样子,才会被封印起来,才会满身黑气。

怕是到死,到了轮回转世....那个女的,也是当不了人胎了。”

“啊?这么残暴的吗?”禾欢皱眉,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上,居然有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等等,姐姐不是说它们,消散了吗?还能有轮回转世?”禾欢忽然问道。

白衣女子回答:“有名?哦,好像是有,不过既然消散了,也就不能轮回了。

好了,救你的任务,还有处理怨骨的任务,都算是完成了。

以后你少去招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再见,哦,不见。你要是再一次见到我,多半就在青楼里面了。那边不适合你....

或许也很适合你去,嘻嘻嘻!告辞!”

白衣女子轻笑,然后快速转身,拖曳着飘逸的细纱裙摆,直接扭身离去。

“诶!姐姐救了我,我还没有问您性命呢,还有,我要拜师,我要修仙!”禾欢即刻追上白衣女子,然后提出自己的要求。

“修仙?”白衣女子瞥了右边的禾欢一眼,解释说道:“年龄大了,姿色倒是不错,但是太老了,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嗯?!”禾欢被雷了惊了一下,问道:“本小姐花季少女....”

“咱们修仙呢,要的是流鼻涕的豆蔻少女,而不是快要待嫁的准人妻。你可懂?嗯?大龄妹妹?再见啦,下次想见我,可以多去青楼逛逛,说不定我们,会有共同语言,嘻嘻嘻!妓院也可以哦~”白衣女子暧昧一笑,直接闪身离去。

只是几个转眼,白衣女子直接惊起一片呼声,就在人群缝隙里面,惹得人仰马翻的,路人惊慌的消逝了身影。

远处,还有白衣女子的说话声音:“对了,我不会冒领功劳,救你的,不是本宗主,而是另外的....修士。想修道?找人家去吧!”

“另外的....修士?宗主?”禾欢脸色惊讶,先是细思另外修士是谁,然后又是皱眉,想起今晚同夜遇见的古怪黑衣帷帽男人。

心里有所了悟,对着黑衣男人生出一丝感激,并且抱歉对方不是神棍,而是好像有着真本事之后。

禾欢又是对着白衣女子离去的方向吸气:

“嘶~!本宗主?离咱们京城,最近的宗门....好像是....合欢宗?!我靠!难怪这么妖娆!不对,算是妩媚。”

人家好歹帮了自己,所以禾欢,也是选择留下一点点口德。

至于找合欢宗的宗主拜师?这个想法....

光是男女共同双修....

那就是让禾欢不寒而栗。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先去看看那个男的,不过....我又该怎么找到他,然后找他拜师学艺呢?男女师徒,会不会不太方便?可惜那个白衣姐姐,又是个合欢宗的,诶~还是先回家吧....”

禾欢一边摇头,一边心思深沉的回往家的方向。

另一边....

京城某处,黑色帷帽的黑衣男子,目光持续盯了某个方向一阵,然后这才动步。

他摩挲着右手上面的玉扳指,久久难以释怀并且理解,‘爸爸’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根据术法印记坐标,释放了一次性的法力,挡了一次攻击,击伤了一头鬼物,这就成了人家的....

爸爸了吗?

也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男人一边想着,一边戴着帷帽摇头,然后径直继续往前,继续巡视他的京城街道治安去了。

*

第二日,上午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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