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已经进来过了……不过现在才注意到这个味道啊,好熟悉的感觉。”
江雨轻轻吸了两下鼻子,是一股熟悉的香味,承载了他们很多记忆的……很熟悉的味道。
“虽然我大概猜到了会这个样子,不过他还真是很喜欢这个味道啊……多少年了都。”
江雨的视线停留在了置物架上那个紫色包装的沐浴露上,嘴里不自觉地嘟囔着。薰衣草是他们以前都很喜欢的一种花,所以她并不是很意外,倒是有些怀念。
“咕呃……要在余白他们的寝室里面脱光什么的……”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江雨准备脱裤子的手一颤,顿时停下了动作。脸像是熟了的苹果一样变得通红。
[靠……江雨你丫在想什么,不就是洗个澡吗?门也好好锁上了,你在害怕害羞个锤子。]
江雨拍拍脑袋,希望借此甩开脑子里有些不太对劲的想法。费劲的把身上穿的短袖脱下再从头发上取下来,江雨打开了花洒。
“真好啊……有钱人的宿舍,厕所里还有浴霸的。”
等待着水温变热,江雨一边感受着还有些凉的水温一边感慨道。
她对寒冷十分敏感,哪怕只是刮一阵风也能把她搞得哆嗦。所以在自己的寝室里洗澡的时候,她的动作都是要多快有多快的。像今天这样不紧不慢的洗浴体验可是难得能有几回。
“今天要不要洗头发呢……好麻烦啊。等会,要是洗发液什么的用得太多的话,会不会被他们发现啊?”
江雨的发量和发长都远超大多数人,真要是想好好洗一次头发的话,指不定要用掉多少洗发液。一个光溜溜的兔子在浴室里站着沉思了片刻。
“还是好好洗洗吧,毕竟在雪地里埋了那么久,雪还是挺脏的。”
小黑兔做了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后,还是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随后站直身体,满怀愧疚的对着洗发液鞠了一躬。怎么说自己都是一个挺爱干净的人的,真要是让她在这种情况下不洗澡就睡觉,她多少还是会有点膈应的。
水温变热,江雨走进花洒的温暖中。水珠打湿了毛茸茸的兔耳和兔尾,瞬间瘪了下去。可能是因为海云下了雪外面比较冷的缘故,冲淋着热水的小黑兔久违的感到了……大概是幸福的感觉。
江雨小心的控制着洗发液的用量,精神久违的稍微放松了下来。对于小黑兔来说,人生中最幸福的两件事情,大概就是缩在被窝里,还有洗热水澡吧。
感受着被这份热量包裹的感觉,哪怕江雨其实一直集中着精神警觉四周,但意识还是被温热的水流整的有些迷离。
“还是太敏感了……好麻烦啊这个体质,都没办法好好清洗这一块了。”
浴室里氤氲缭绕,虽然玻璃是透明的,但是现在从外面看来也就只能看到江雨身体大概的轮廓,倒是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江雨小心翼翼的搓洗着自己身后的那团绒毛,一边忍耐着从那里传来的刺激感,虽然表情已经有些失控,但她还是要控制自己,尽量不要发出些什么奇怪的声音。
“好奇怪的氛围……像本子里会画的那种剧情……不对不对,我又在想奇怪的东西了。嘶……网上说的什么,兔子一年四季都在发情之类的事情,不能是真的吧?不然为什么,我的脑子里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想法……”
江雨心里这会乱七八糟的,明明她向来清心寡欲,这种事情理论上来说她是不会感兴趣的。但是为什么会……
“咔——”“噫——?!”
厕所的门突然被拧开,江雨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发出了叫声。但她还是看出来了门外的来人是谁。
[陈谕涵?!不是,他这会进来干什么?!]
江雨正想着,门外却传来让自己有些意外的声音。
“你个瓜怂,有人在里头洗澡,你要干啥?偷窥啊?”
余白拎住陈谕涵的衣领,没好气的说道,制止了对方继续往里进的动作。
“我要进去拿纸巾,卧室里的用完了……?嗯?儿子不是你在洗澡吗?那里面的是谁啊?”
陈谕涵话刚说到一半就突然停了下来。他没在外面见到余白,本来以为余白在里面洗澡的。那里面的是谁?
“倒反天罡,额才是你达(我才是你爹)!你说呢?今天寝室里来客人了你这就忘了?吃了人家做的饭就把人家忘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余白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像是被气到似的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把陈谕涵又往外拉了一点,就重新关上了门。
“喔……江雨啊,不过大家都是男孩子,这种事情怕个锤子啊。”
陈谕涵明白了事情的情况,但他还是不太清楚余白到底在紧张些什么东西。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俩自己人就算了,你怎么敢保证人家对这种事情不在意?倒是长点心啊混蛋。”
余白就差拿个记号笔在自己脸上写无语两个字了,自己这个发小神经大条的毛病真的是这么多年了也没改掉啊。
“好好好……阿嚏!冷死了……明天还要把那几袋子纸巾给扔掉。这鬼天气也是麻烦死了。”
搪塞着余白,陈谕涵的话又被一声喷嚏给打断了。打了几个寒颤吸了吸鼻子,开始抱怨起了这场不请自来的大雪。
“你这……这么夸张?吃药都没用吗?”
顺着陈谕涵的目光看去,他的那间小屋子里已经装了两三袋子的废纸了。场面着实有点壮观,令人咋舌。
“有用就怪了,只能等自愈了吧。再这样下去怕不是开始上课了我还要请个假。”
陈谕涵一张司马脸的无力吐槽着,随后他就注意到了余白视线里别的意味。
“死鱼你大爷啊,何意味啊,我再怎么不节制也不至于两天用这么多吧?”
把那些纸的用量代换到另外一种用途思考了一下,陈谕涵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随后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我知道了。不过你要是真用了那么多的话,我好像也不会很意外就是了。哈哈哈哈……”
“死鱼!我沙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