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快速思考着。
“嘭”
正想着，头上挨了一记。
韩素抬起头，见沈花姑手中多了一把尺子。
这是戒尺。
以前她们师姐妹要是犯错就会被沈花姑用戒尺惩罚。
依稀记得二师姐谢冰兰挨打次数最多，因为二师姐最调皮。
大师姐陆海棠也挨过打，不过却是因为包庇谢冰兰的缘故。
三师姐落樱宁则是自己请罚。
落樱宁是修炼天才，自己要求也高，在预定的时间内没有达到设定的目标就请沈花姑责罚她。
现在想来，这是奇葩中的奇葩。
只有她没有挨过打。
她从小体弱多病，能活着已经不容易，沈花姑自然舍不得打她。
今天还是第一次。
“师父，干嘛打我？”
韩素摸着头“委屈巴巴”的问。
沈花姑板着脸道:“先前在桃花林，你胡说些什么？竟然说师父是楚首座的……你这丫头，属实该打！”
沈花姑虽然嗔怒，依然美的不要不要的，看的韩素疼痛都减轻了。
没说出口的两个字自然是“相好”。
韩素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
楚白墨和沈花姑。
她觉得这两个人太般配了。
“我没有胡说，我师父，啊，我是说楚首席，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沈花姑呆了呆，摇头道:“楚首席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韩素眼珠一转道:“这次我去大德书院，见楚首席居住的听雨斋外种着一棵大大的桃花树，和咱们桃花观的桃花树一模一样，楚首席经常看着桃花树喃喃自语，我依稀听到是师父你的名字！”
韩素一本正经的编纂着。
先试试反应再说。
“这怎么可能！”沈花姑失声惊呼。
“怎么就不可能了？”
韩素继续编撰道:“楚首席一直惦念着师父你呢，啊，他还让我给你带信回来。”
韩素从怀中掏出楚白墨写给沈花姑的信递上。
沈花姑眼中满是惊诧，迟疑了一下才将信接过。
似乎是很珍贵的物品，沈花姑拿着信端详了片刻才温柔的打开。
看信的过程中，韩素见沈花姑大眼睛眨啊眨，表情奇怪，偶尔又怔怔出神。
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
韩素偷偷挪动身体，想从后面偷看，却被沈花姑发觉，沈花姑调整角度韩素顿时偷窥失败。
一时间韩素心痒难熬。
“楚首席写了什么？”
韩素索性直接询问。
沈花姑将信折叠起来，看着韩素道:“之前你说是楚首席亲传弟子，为师还以为你说谎，原来是真的，楚首席在信中说了缘由。”
听到这话，韩素急忙跪下道:“啊，徒儿正要向师父禀报此事，半个月前，徒儿将师父的贺信送到大德书院。”
“不料路上劳累竟导致疾病发作，楚首席查看后发现徒儿体内阴气郁结，有性命之忧，想要化解需要用大德书院的功法，于是就收弟子做记名弟子。”
“师父，徒儿并没有改换师承，是迫不得已才这样。”
沈花姑点头道:“楚首席也是这样说的，为师不怪你，你能拜楚首席为师，跟着他学习功法，是大机缘。”
“楚首席就说了这些？没和师父说情话吗？”
韩素问道。
“你，你这丫头，怎么又胡说！楚首席怎么可能，为师和楚首席之间根本就没有关系！”
沈花姑怒斥道。
韩素撇撇嘴。
楚白墨你不地道啊。
千里捎书，你竟然不和老相好说几句贴心话，太不地道了，小心我一怒之下叛出师门。
沈花姑也是，什么叫没关系，没关系你们互相送信啊。
韩素想了想，觉得兜圈子没意思，猜谜语更费脑子。
不如来点实际的。
“师父，徒儿有一事想和你说，这是楚首席的事，和你也有关。”
“什么事？”
沈花姑惊讶道。
“唉！”
韩素开口前先叹了口气。
“徒儿这次去大德书院，正赶上大德书院纳新，同时也是楚首席寿诞，大典的时候宾客云集四方道贺，楚首席被众人尊崇，不愧是天下儒门之首……”
韩素一边说一边观察沈花姑表情，见沈花姑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切，真是欲盖弥彰！
一夸楚白墨你就笑，还说没关系。
“可徒儿发现，这些都是表面，楚首席背后其实并不快乐！”
听到这话沈花姑惊讶的同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韩素继续道:“楚首席虽然贵为首席，可书院并不太平，那些教习也不一条心，其中傅今朝和滕启明总是反对楚首席的决定，让楚首席很费精神。”
沈花姑眼中担忧的神色更浓。
“当然，这些楚首席都能解决，可有一事他却解决不了。”
说到这里韩素故意停下。
沈花姑撑了片刻忍不住道:“什么事他解决不了。”
“说起来师父你可能不信，楚首席外边光鲜，生活中却一塌糊涂，他住的听雨斋那叫一个乱。”
听雨斋确实有点散乱，那是楚白墨不拘小节的结果，和韩素说的完全是两码事。
沈花姑吃惊道:“怎么可能，书院应该有管事，他们不收拾吗？”
“东西确实可以收拾，可楚首席的心却无人收拾，楚首席缺的不是收拾东西的人，而是知冷知热能和他说体己话的人！”
沈花姑身体一阵摇晃。
韩素抬起头，正色道:
“师父，楚首席正当壮年，功法家世背景都是一等一，现在还未娶妻，徒儿觉得这世上能和楚首席般配的只有你一人，不如你嫁给楚首席吧！”
沈花姑身体剧烈颤抖，差点摔倒，用手支地才稳住身形，脸上更是一片红潮，随即怒喝道:
“休要胡言！”
“我是说正经的，你是我女师父，楚首席是我男师父，我觉得你们再般配不过了，据我推测，楚首席心里肯定有你，只是囿于正邪之分才没有行动，这个也不是不能解决，关键是师父你的心意，只要你点头，这事儿就包在徒儿身上，徒儿替你们说媒，一定能成功！”
韩素正说的起劲儿，忽然身体腾空而起，飞向门外。
“哎呀！”
猝不及防下韩素吓了一大跳。
等落地时韩素已经到了大殿外面，殿门也关闭了。
她竟然被沈花姑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