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尼尔王都哈特拉,坐落在王国的心脏地带,既是经济命脉,亦是政治权力的巅峰象征。

它背倚巍峨的康沃长城,北临险峻的伊洛山地,西靠广袤无垠、如同天然壁垒的格尼尔大森林,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在哈特拉城的中央,一片宏伟壮丽的建筑群拔地而起,这便是贝尔萨斯宫——国王的宫殿。

其建筑面积广达十一万平方米,整体采用古典巴洛克风格,极尽奢华与繁复之美。镜厅、圣光礼拜堂、国王与王后的寝宫、皇家歌剧院、皇家花园……

多样化的建筑共同构成了这座举世闻名、被誉为加莫特大陆五大宫殿之首的辉煌宫阙。

〖新月历1180年8月14日〗

东方天际渐渐染上一抹橙黄,如同大师挥就的瑰丽画卷;流云被晨曦镀上金边,与温暖的霞光交织缠绵。

整个哈特拉城从沉睡中苏醒,随之躁动起来,连周边的城郡也沉浸在一片节日的喧腾之中。

无数装饰华贵的马车在这个清晨驶入王城,车轮滚滚,川流不息。

达官显贵们专程赶来,只为赴一年一度最为豪华盛大的国王诞辰国宴,并向君王献上精心准备的厚礼。

与此相对的,是所有未获爵位的平民与**被严令禁止踏出家门半步,一切民间商业活动暂停。

唯有那些与贵族或王室有合作关系的大型商会,才被允许正常营业,装点门面。

据说国王心善,见不得穷人受苦,于是所有流浪汉与拾荒者早已被提前“请”出了城外。

往日喧嚣嘈杂的集市变得冷清寂寥,肮脏的街道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只有寥寥几家由大商会经营的、布置着奢华饰品与芬芳香水的店铺依旧开门,为这节日增添一丝浮华的色彩。

马车一辆接一辆,平稳地驶入守卫森严的内城区。

很快,那座由巨大理石砌成、巍峨雄伟的宫殿便清晰地映入眼帘。

真是巧夺天工的杰作!鳞次栉比的殿宇,精雕细刻的廊柱,无处不体现着尽善尽美的追求。

光华流转的琉璃瓦,色彩斑斓、珠光宝气的彩绘玻璃窗,无一不彰显着非凡的气派。

整座宫殿在初升朝阳的沐浴下熠熠生辉,放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堪称金碧辉煌!

一位显然是第一次见到王宫的新晋贵族——迪里安,痴迷地仰望着眼前的奇景,嘴里不住地发出赞叹: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国王陛下的宫殿简直是神祇在人间居所,太壮观了!”

“听听这蹩脚的口音,莫非是从南方海港来的乡下土绅?”

一个衣着考究、神态傲慢的贵族斜睨着他,轻蔑地整理着自己华美的服饰绶带,从侍从手中接过精致的手杖,临走前不忘讥讽道:

“能让我这样的绅士与你这种粗人共处一隅,放在以往简直是天方夜谭。感念国王陛下的仁慈吧。”

迪里安初到王城的欣喜与激动,瞬间被这老贵族的一通数落打得无影无踪。

他憋红了脸,直到那老家伙走远,才敢低声痛骂:

“老不死的东西!我感叹我的,关你什么事?真是无事生非!”

“迪里安老爷,我们该进殿了。”

他忠实的女仆艾米丽小声催促道,将他从怒火中拉回。

“知道了,艾米丽。”迪里安回过神来,吩咐道,“一会儿你和车夫还有侍卫把马车安置在驿站,去你们该待的地方候命。

王廷不允许贵族以外的闲杂人等入内。”

说话间,他粗糙的大手习惯性地、带着占有意味地用力抓了抓女仆挺翘的臀部,似乎想借此排解方才的郁闷。

艾米丽瞬间满脸通红,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知、知道了,老爷……但还请您……不要在公共场合这样……会让别人觉得您轻浮……”她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裙摆,努力克制着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哼,你本来就是我的所有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迪里安捏住她光洁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语气带着威胁,“再敢违逆你的主人,信不信我就地办了你?”

“饶命,迪里安老爷,我知错了……”

艾米丽战战兢兢地求饶,美丽的眼眸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见她被吓哭,迪里安方才被讥讽点燃的火气倒是消了大半。他匆忙安抚,语气也软了下来:

“好了,乖孩子,冷静点。”他机警地扫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贵族在场,便一把将艾米丽揽入怀中。

一吻终了,两人都气息不稳。

目睹全过程的車夫立刻装作欣赏风景,侍从们也早已在他有所动作时便默契地别开了视线。

“还紧张吗,艾米丽?”迪里安温柔地抚摸着她发烫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宠溺。

“不…不紧张了,老爷。”艾米丽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神飘忽,显然还沉浸在方才的亲密中,“您赶紧进宫吧,别耽误了正事!”

“耽误不了。”迪里安笑了笑,

“还有件事,等我明天晚上回庄园,你要亲自来主房侍寝。记住了吗?”

“能!绝对能!请您放一万个心!”

艾米丽羞涩却飞快地应下,然后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转身跑开了。

迪里安望着她远去的窈窕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唉,真是个温柔可爱的姑娘……要是能做我的妻子该多好。”

他摇了摇头,甩开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只可惜,父亲是绝不可能答应的。”整理了一下衣袍,他这才转身,向着那宏伟的宫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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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萨斯宫主殿,气派非凡,镶嵌着大理石的光洁地砖上,铺展着从遥远的东方赛里特大陆进口的精美手工红毯。

高耸的穹顶之上,缤纷的彩窗壁画生动描绘着诸天侍者拱卫圣洁神王,与其堕落的昔日天使长路西甫及四位扈从激战的宏大场景,充满了宗教的肃穆与艺术的张力。

主殿两侧,肃立着两排身穿精良镀银铁铠、身姿挺拔如松的皇家禁卫军。

他们手持闪亮的长剑,纹丝不动,如同雕塑般守卫着殿堂的威严。

在禁军拱卫的殿宇中央,三级鎏金台阶之上,安放着象征着无上权力的荣耀宝座,而宝座之上,端坐着一位老者。

他身披由东方顶级丝绸织就的金红色华丽皇袍,外罩一件雪白昂贵的貂皮斗篷,手中握着镶嵌硕大钻石的古老权杖,头戴格尼尔传承的王冠。

这顶纯金打造的王冠上,五彩斑斓的宝石熠熠生辉,其精致古典的工艺与优雅造型,无不彰显着格尼尔王室的尊贵、荣耀与悠久的历史传承。

它不仅仅是一件华美的饰物,更是王国岁月与薪火相传的见证。

他,便是这今日宴会的主角,格尼尔王国的当代统治者——伟大的伊凡三世(伊凡·斯考特·贝雷萨斯)

伊凡国王似乎有些倦怠,目光慵懒地望着窗外出神。

侍立宝座旁的一位精神矍铄的灰袍老人见状,低声提醒道:

“陛下,各地的贵族们都在急切地赶往哈特拉,只为能亲眼见证您的荣光。您可千万别摆出这幅姿态……”

伊凡三世闻言,眉头微皱,略带恼火地打断他:

“阿戈讷卿,你这话朕不爱听。

他们千里迢迢赶来觐见,朕就必须笑脸相迎吗?谁规定的?朕又没求着他们来,这是他们自找的。”

“自当是无人规定,是臣多嘴了。”

灰袍老人——王国的护国大法师阿戈讷·盖比讪讪一笑,不再争辩。

“行了,今天是朕的生日,就不跟你计较了。”

伊凡挥了挥手,“赶紧下去准备准备,那帮劳什子家伙马上就来了!

还有,别忘了通知宫廷厨师长,今天必须都做朕爱吃的!不准再搞那些没滋没味的‘健康膳食’!”

伊凡三世一字一顿地吩咐,阿戈讷国师默默点头应承:

“幸不辱命,保证完成您的旨意。”

沉重的宫殿大门再次缓缓关闭。伊凡无聊地用指尖敲打着宝座扶手,思索着晚宴的安排。

“不知道朕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今晚会不会又在宴会上弄出什么乱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得多提醒一下阿戈讷看紧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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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地平线在灼热的气浪中微微扭曲,远处的景物如同熔化的蜡像。

那些显赫的大贵族们早已抵达并入驻了王宫舒适的会客厅。

只有那些地位稍低的小贵族们,还在乘坐着廉价的马车,满头大汗地向着王宫做最后的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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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远离王都繁华与喧嚣的北部森林深处,娜丽终于在午后时分彻底走出了令人窒息的瘴气沼泽地带,正式踏入了北部森林最核心、也最危险的区域。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如同无形的潮水般悄然蔓延开来,不知是源于那从未露面的「北部之王」所散发的恐怖气息,还是源自内心深处的心理作用。

娜丽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魂火微微摇曳,将那丝不该有的情绪强行压下。

“不管前面是什么,都吓不倒我!”她握紧了手中的法杖,目光坚定地望向森林更深处,迈开了前进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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