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雪愣愣的看了小家伙一眼，想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一些别的东西，但是里面太过的干净纯粹，眼里就只有她。
苏宁雪忽然想起刚刚在家里的一切，自己是喜欢女人的，但如果真的要她娶一个女的话，好像这一条小人鱼也不错啊。
苏宁雪承认自己不止一次想到也许娶这条小人鱼也不错，但她真正的审视自己还是要应该喜欢男人，毕竟男女才是正常，女女相恋是大众所不认同的。
她怕之后的某一天，她又发现自己不能接受女人了，从而抛弃了她，自己会伤害到这双眸子里面的纯真吧。
“苏宁雪，璃璃喜欢你。”茉璃说完之后，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又凑过去认真的说了一遍。
她不是在开玩笑的，她是真的喜欢苏宁雪，不是假话。
苏宁雪轻轻的笑了一声，微微点头，然后又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给她看手上的东西。
“所以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这个蛋糕多一点？”
“哇！”茉璃看到蛋糕眸子都亮了亮，伸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然后又坚定地把目光移回苏宁雪的脸上，“喜欢苏宁雪多一点。”
“蛋糕不喜欢了？”
“喜欢。”茉璃立刻就点头，然后看着苏宁雪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之后打开了它。
苏林雅给拿的蛋糕不少，但因为是匆忙装起来的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碟子。
苏宁雪站起身来带着背后抓着她衣服的小尾巴，到厨房里又拿了刀叉碟子回到桌边之后，切了一块儿递给了小人鱼。
小人鱼接过去，然后在苏宁雪又坐回沙发上的时候，拉开她的胳膊坐到了她的怀里。
茉璃的吃相很文静，一只手端着碟子，用小叉子一点一点的吃，时不时她还要插起一点来喂给苏宁雪。
苏宁雪一晚上因为心情很差，都没有吃多少东西，就一口一口的跟着吃。
她本来是不怎么吃甜食的，但现在却觉得好像甜食也不错。
蛋糕有点大，茉璃吃了不多就吃饱了，剩下的她也没有吃，就是用叉子喂给苏宁雪，不知不觉她带回来那一大块蛋糕，就都吃完了。
苏宁雪反应过来时，满嘴的甜腻，好像是一直甜到了心里。
面前小家伙叉子上面是最后一口蛋糕，正递到她嘴边。
“苏宁雪，吃。”见她没有张嘴，小家伙还催促。
苏宁雪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的拒绝道：“你吃吧。”
小家伙听话，乖乖的吃掉了最后一口，满足的舔舔唇。
苏宁雪看着她，想到自己走时候她的模样，又用拇指指腹擦去她唇角留下的一点点奶油。
“璃璃，我今晚出去，你有没有生气啊？”
茉璃看着她，毫不犹豫的摇摇头。
“璃璃，不生苏宁雪的气。”在她心里苏宁雪就是最好的，她怎么会生气呢。
“永远都不生气吗？”苏宁雪继续问道。
她好像总是让很多人都生气。
茉璃这次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低下头两只手拿着苏宁雪白皙细长的手把玩着，小声的道：“也会，璃璃生气了，苏宁雪要哄，哄哄就好了，璃璃好哄的。”
苏宁雪点点头，然后试探性的把怀里的人抱紧。
她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抱着一个人，满怀都是一个人的身子，鼻子里都是另一个人的味道。
苏宁雪是不喜欢别人近身的，更加厌烦女人近身，但是这只小人鱼她好像没有那种感觉，甚至她身上偶尔的鱼腥味，苏宁雪都没有嫌弃。
“好。”苏宁雪短促的笑了一声，“璃璃，明天我带你去买衣服吧，出去逛逛，不要总是待在家里了。”
苏宁雪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小家伙，太过于怕人了，在这样下去她怕小家伙会越来越依赖她，也越来越孤僻。
“苏宁雪也去吗？”茉璃仰起头问她。
在苏宁雪点头之后，她的眸子亮了亮，然后用力的点头。
只要跟苏宁雪一起，去哪里她都可以的。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你要去刷牙，不然刚吃了蛋糕要长虫牙了。”
苏宁雪抱着人从沙发上面起来，往浴室里走。
她怀里的人一愣，顿了一会儿之后，挣扎了几下，从苏宁雪的怀里滑下来，嗖的一下自己跑进浴室里面，把门从里面关上。
自从上次钟点工过来把人给吓到了之后苏宁雪就教了她怎么从里面关门，所以这次关上门之后苏宁雪都打不开。
苏宁雪在屋外站着分外的无奈，小人鱼怕刷牙这件事她也是刚知道不久。
之前她也没有什么照顾小孩子的经验，都是让小家伙自己刷的，只是后来她发现小家伙刷完牙连泡沫带水都一块吞肚子里，每次吞完都苦着一张脸，吐舌头。
还跟她抱怨不喜欢刷牙，因为水太难喝。
苏宁雪也教过她几次，水漱完口之后要吐出来，但每次都是“咕嘟”一下吞下去，时间长了小家伙就开始怕刷牙了。
苏宁雪又在外面叫了几声，房门后传出细小的声音，软乎乎的道：“璃璃睡着了。”
苏宁雪轻笑了几声，也只能回了房间。
...
因为早已经被贴了不务正业的标签，苏宁雪第二天索性就直接旷了工没去公司，而是等小家伙睡醒两个人吃完早饭之后开车带她去了商场。
还是上次的地方，小家伙记性不错，一进门眼睛就往门口那家奶茶店上瞟，然后可怜兮兮的拽苏宁雪的衣角。
“苏宁雪，奶茶，冰激凌，买。”
苏宁雪对着奶茶店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你上次吃到肚子疼才刚刚好，不准再吃了。”
茉璃眨眨眼睛，有一些失落，还是乖乖的点了头，然后又小声的说“抱抱”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
苏宁雪看到她这幅模样，也有一些不忍心，再过了一会儿后，轻声叹了一口气。
“只可以买一杯热奶茶，但是作为条件，你要答应我一会不准怕人，不能跑掉藏起来。”
苏宁雪这次本来就是带她出来多见见人的，要是半道小家伙跑了，怕是又要变成一场找人了。
茉璃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奶茶好像有一些重要，但她还是怕人。
“那....苏宁雪牵手手吗？”
“牵，牵着你走。”
有苏宁雪牵着走，她觉得自己也能够克服，于是点头答应下来，换来了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