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总共也就二十几秒吧！”
“不可能吧...”
“是不是冯队放水了啊？”
“我觉得不像，我看和冯队过招的那小伙子下手也挺狠的。”
观战的队员们面面相觑，压低声音议论纷纷，语气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别污蔑我，我可没放水啊。是程澜小弟太强了。”原本挡在四周的钢化玻璃已经降下去了，冯豪和程澜简单碰了下拳，随后乐呵呵地朝他的队友们走过去，脸上没有丝毫的不甘。
“可是...就算挨了最后那一下，队长你不是还能继续打下去吗？”有队员不解地问道。
“人家小伙子最后收力了。”冯豪摆了摆手，解释道，“他最后那一下，完全可以朝着我的脖子斩下去，但故意砍在了保护最多的后背上。除此之外，我们俩都没开武器的‘高周波’模式。要是开了那玩意，我估计身上就挂彩喽。”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拍了拍身边队员的肩膀：“你们要是不信，也可以上去跟程澜小弟过两招，试试人家的实力。”
他一个人输给程澜是丢脸，那么一群人都输给他那就不叫丢脸了，那叫人家牛啤！
冯豪使出他的浑身解数，让他的队员们挨个去挑战程澜。
程澜也乐意，他今天打算放开手脚，好好活动一下。
……
没一会儿功夫，冯豪的队员们也都一一败下阵来。
不得不说，他的队员异能种类还挺丰富的，有丢火球的，有放电的，可以在地上结冰的......
但可惜，所有人都没能在程澜手底下撑超过二十秒。
“不行啊，你们！”冯豪看着垂头丧气的队员们，故意摇了摇头，“任务结束后加练吧。”
听到“加练”两个字，队员们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一个个苦着脸哀嚎。
“队长，你不会就是想找个借口让我们加练吧...”一个胆子大的队员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加倍。”冯豪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
那队员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与此同时，程澜还是待在训练场中央的位置。
他朝秦瑾萱勾了勾手指，“瑾萱，到你了。”
“我？”秦瑾萱有些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没错。”程澜点点头，“这不是正好有机会指导一下你怎么实战吗？”
秦瑾萱稍微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点头，朝着程澜走了过去。
勇气可嘉。
程澜走回武器架，把手上的太刀放回去，接着从上方拿了两柄匕首。
没错，他就是要告诉秦瑾萱，他放水了。
他不仅要放水，他还要在放水的情况下碾压秦瑾萱，狠狠打击她的自信心！
程澜左右手各拿着一柄匕首，走回训练场。对面的蓝发少女已经唤出了自己的冰剑，做好准备。
“来吧，你先攻。”他主动示意。
秦瑾萱深吸一口气，眼神一凝，抬起冰剑，朝着程澜攻了过去。
直刺！
叮！
程澜甚至连脚步都没动一下，只用左手的短匕轻轻一挡，就精准格开了冰剑。
“你这攻击意图也太明显了。”他毫不留情地说道，“看你的抬手，是个人都知道你要怎么攻击。”
秦瑾萱脸颊微微泛红，迅速收剑后撤，紧跟着又是一剑刺向程澜的肋下，试图打个出其不意。
但这次程澜只是一个侧身就躲开了攻击，同时右手上的匕首已经稳稳停在了少女的脖颈旁。
“这一剑又用力过猛，你看，你连回防的机会都没有。”程澜摇了摇头，收回匕首。
秦瑾萱咬着唇，没说话，再次挥剑发起攻击，这次换了一记斜斩。
“力气倒是不小，但力气大不代表速度快。”程澜又是一个侧身，随后用匕首的握把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点，秦瑾萱的冰剑顿时晃了一下
一剑、两剑、三剑......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秦瑾萱不断尝试用直刺、横斩、斜劈等各种方式攻击，却都被程澜用两柄短匕轻松挡下或躲开。并且每一次攻击后，程澜都会立刻指出她的问题。
“反手无力！”
“正手不精！”
“脚步松散！”
“反应迟钝！”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训练场中央，随着两人的动作来回游移。
“知念，你看得清瑾萱的动作吗？”柳知意拉了下妹妹的袖子。
柳知念摇了摇头，“我觉得瑾萱的动作已经很快了...”
在柳知念眼里，只有一道道冰蓝剑光环绕在程澜的周围。可无论秦瑾萱的攻击多快、角度多刁钻，程澜总能轻描淡写地避开或拦下。
“我去！他什么时候换成正手了？刚才明明还是反握的！”
“这里应该横斩！攻他下盘！”
“对，先拉开距离......你的武器可是比他长啊！”
“卧槽！这道剑气是怎么躲开的！背后长眼睛了！”
“他刚刚和我们切磋的时候不会也在放水吧！”
无视了队员们的各种震惊骇然，冯豪紧紧盯着场上的战斗局势。程澜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次格挡、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完全把秦瑾萱的节奏拿捏得死死的；更让人惊讶的是，但凡他抓住反击的机会，匕首总能精准地停在少女的要害前几公分，既起到警示作用，又不会真的伤到她。
“这...”冯豪喃喃说道，“他这是真的在打指导战啊...”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周围围观的人群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啊？
指导战？
所谓的指导战，是指其中一方的实力远超对手，并且故意将水准控制在和对手相同的程度，通过过招来模拟各种各样的实战情况，让对手意识到自身战术的缺陷和不足——比如围棋行业这么做就很常见。
但是...
先不提程澜的逆天战斗素养，这位名叫秦瑾萱的少女也不简单。根据资料显示，她完全没有受到过任何剑术上的培训，但她的剑法——凌厉、狠绝，绝对都是朝着程澜的弱点杀过去，完全不像是一位初学者。
可惜，程澜把她完全看透了。
该不会...秦瑾萱的剑法也是程澜教的吧？
冯豪心里有个他自己都不敢细想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