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熟悉的迷彩,作战靴,防弹衣和子弹带,记忆回溯到了当兵时。

很惨,作为新兵的我们就是操练的对象,磨掉棱角,成为一名士兵的痛苦,只有习惯后才能体会得到。

在部队里的不理解,偶尔最自己成长的绝望,曾几何时,我想我不是自己,我不是一个士兵,只是普通人,在自己的父母的注视下不快乐也不顺利的成长着。

忘记一部分的记忆,很简单,也很困难。

就像现在,我忘记了在部队里受过的苦难,记住了在部队学会的专业知识——潜入与搜查。

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整理下自己的脑回路,因为在我原本就不大的海马体里多出了一部分的记忆,是我,无意忘记或者。。。

故意忘记的记忆。

八岁,因为我读书比较早,读三年级的时候,为了生意能做大的老爸长时间的与当地所谓有脸面的人一起,打好关系。

而老妈却怀疑着有前科的老爸趁机出去乱搞,很生气。

八岁的那年,什么三天一吵?开玩笑,三分钟一吵,我都觉得有过之无不及。

我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一片狼藉的家具和破掉餐具的碎片,收拾好家里,还要自己一个人去职校后的小学上课。

闭上眼睛,就听见破门而入的吵架声和摔东西的声音,我只能在吵闹的环境下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八岁的孩子,懂得很多了。

离婚这个词,我能够理解。

老爸为了家,想把生意做好,当然会有牺牲。

老妈也是担心这个家,男人一不注意就出去鬼混,我是男性我也能明白。

所以。。。

离婚。。。离他们并不远。

那时候的我,也刚转到这个小学不久,没有认识的孩子做朋友,再加上父母的情况,我被当成了孤僻的孩子了。

我不在乎,就算是被职校的学生们围堵在后街抢走零花钱,就算因为反抗被打的破破烂烂的,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因为我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谁也不会在乎我,谁也不会注意到我,就算我实实在在的在这里存在着,生活着,喘气着。

我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被这个世界讨厌了一样。

即便这样,我不是为了谁而活,我是为了自己的存在而生活着,我不介意任何的眼光,我按照自己的方式,自己的理由,自己的喜好,生活着。

自私鬼,我经常被人这样说。

但是这一切都被那个女孩儿破坏掉了,那个女孩儿似乎很温柔的敲打我,物理上的敲打,用篮球敲打我。

那天,我只是知道小学田径队有这样的女孩儿。她很漂亮,很精致的,让一群年岁都很小的小家伙们着迷的女孩儿。

我虽然没去注意,但是训练间隙从他们的谈话里能了解到,这也是我学会的察言观色技能的开始。

世界太强大了,至少对于还是小学三年级的我来说。

所以为了活着,只能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世界。交一些狐朋狗友,说闹的嘴强朋友。

那个女孩儿是田径部的什么领班,代替偷懒着的体育老师为我们安排训练表,也就是体育老师那个混蛋的跑腿儿。

当时我并没有太过注意她。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因为市里的田径比赛的时候。

那天,大家都抱着不垫底的想法去的,因为我们小学的田径队真的很差,只是为了什么中小学生的体育锻炼而形成的一个架空社团,只是为了给上级领导检查的时候能说:

“你看,我们也有好好贯彻上级的精神,建立了体育社团。”

可能领导会问道,为什么你们的成绩一直不好呢,这类的问题,作为主要负责人的体育混蛋就会找借口。

“啊啊,都有好好的训练他们,只是,可能我们的苗子都不是很好吧。”

借口很烂,但是很实用,毕竟我们的的确确每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不上,顶着三点多钟的太阳在训练,都被晒得黑黑的,只是,训练没有任何的科学可言。

对我来说,就像玩一样。但是我相信,对大多数的人来说,都是这样。

然而那一天的田径赛,那女孩儿却给我们定下目标,说什么不拿到成绩,以后的训练不会那样的轻松。

这样的话我的闲散生活不就没有了吗?可恶!

但是我的队友小小年纪就已经深透理解重色轻友的精髓,对我这个有反抗心理的人开始指责起来。

恼火,不能简单的说明当时的心情。但是我只能随波逐流,因为我一个人太弱,抵抗不了这个世界。

动漫里面,生气是真的会给人力量的。

那天,除了我拿到一个百米第二以外,就没有任何人拿到名次。很尴尬,但是我很开心。

因为这样的话,只有我不用加强训练了!

然而这只是一个八岁孩子天真的想法。

因为我在市里拿到名次,学校反而重视起我来,其他的孩子们倒是没啥事,只有我一天到晚累的像条死狗。

可恶,可恶!

混蛋!

我真的很烦,为什么只有我收到这样不正规的待遇,我也想跑跑步出点汗之后,踢球玩,然后再泳池里洗个澡回家睡觉啊!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女孩儿名字叫啥。

周泉,和名字完全不同的女孩儿,她一点也不甜,也不纯,有的只是不科学的知识,来训练我。

好想退出,好想离开这里。

天真的想法,和天真的行动带来的是翻倍的痛苦,最后难受辛苦的只有我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与我均摊,我感觉我命不久矣。

就在我心力憔悴的时候,家里来了最后一击,就在我训练过后,呆呆的坐在楼梯上发呆。

爸妈就过来问我,你想跟谁过日子的问题。

哈,终于到了这一天吗?

也是呢,最近架吵得少了,多得是开始计算家里不多东西的归属权。到了最后,我这个物品也来分类了吗?

“不要!”

当时的我,爆发了,我谁也不想跟,与其跟着这两人中的一个,我还不如自己在外面,跟着自己的心活着,不在听着吵闹尖锐的话语,不必在听你错我错之类的言辞,我只属于自己。

那天晚上,我跑了出去,我想了很多。

就算死在了外面,我也不会再回这个家里。

之后,八岁的记忆就在小学的操场的外面断掉了,隐约只能记得,是什么把我撞

到了一样,痛,只有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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