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清醒梦，又在梦中见到了小时候的吕青琦。
“呜呜呜~怪蜀黍，你不要偷走我的心，我还小，我的心一点都不值钱。”小萝莉模样的小吕青琦哭着，又见到了面前这个令她害怕的深紫色眼瞳的男人。
柳妄江看着小萝莉吕青琦，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清醒梦了，唯一记住的就是梦中的琦琦又软又香。
“乖，给我抱抱。”
“不要~不要~~”
“那给我亲亲。”
“不要不要~~”
“怪蜀黍不要呀~雅蠛蝶~~”
小萝莉吕青琦脑袋摆动，脸蛋上还残留着泪水，哭喊着，“我要找爸爸妈妈，呜呜呜，爸爸妈妈快来救我。”
“我要被人贩子拐跑了！！！”
柳妄江低笑一声，只觉得愈发可爱，指尖轻轻揉了揉吕青琦的发顶，语气放柔：“乖，别哭，我不是人贩子。”
见她还抽噎，他指尖一转，变出根草莓棒棒糖，剥了糖纸递到她嘴边：“琦琦，请你吃棒棒糖。”
小萝莉鼻尖动了动，哭腔顿了顿，泪眼朦胧地瞥了眼那抹鲜艳的粉色，犹豫了两秒，还是忍不住张开小嘴，轻轻含住了棒棒糖。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她抽噎的频率慢慢降了下来，只是脸蛋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模样又委屈又可爱。
果然棒棒糖是对付小朋友的不二神器。
过了好一会儿，小萝莉吕青琦脸上依旧挂着泪痕，却没在哭泣，而是仰着头看向面前这个蹲下身，深紫色眼瞳里盛满的不知名情绪的男人。
“怪蜀黍，你究竟想干什么。”
“为什么出现在阿江家，为什么要偷吃他家的黄瓜，又为什么能把我变成女孩子。”
柳妄江蹲下身，伸手戳戳小萝莉脸蛋，带着笑意，“因为你超可爱，我一见钟情，想把你变成我的乖乖老婆。”
“一见钟情？这不是见色起意么，电视剧里都这么说。”
“对，我见色起意，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馋你身子，想把你关起来，驯化成我的乖乖金丝雀妻子。”
乖乖老婆，金丝雀妻子？
这些是什么？
小吕青琦含着棒棒糖，半歪着脑袋，茫茫无知。
她刚想开口询问，却发现怪蜀黍周身突然现在许多雾气，似要将其包裹在其中。
“看来梦要醒了。”
柳妄江注意到变得虚幻且不稳定的四周，他垂眸看小萝莉嘴角的棒棒糖，随即低头，用带着清雾气息的轻吻碰了碰她的额头。
“琦琦，再见，下次再来看你。”
话音落下，周身白雾骤浓，漫过他深紫的眼瞳。小吕青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从肩膀开始变透明，像散烟似的渐渐消失。
她含着糖站在原地，圆眼睛里满是茫然，额间的余温散得很快，心里不知怎么空落落的，似乎还想再来一次。
……
梦醒了。
柳妄江也醒了，床头放着安眠药，但没开封，自从从那次踏春回来后，近来的睡眠质量就不错。
虽然已经过去数日，但山中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让柳妄江都有些迟疑，那场遭遇究竟是自己吃了没炒熟的见手青的幻觉，还是真有其事。
这世间真的存在某种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力量吗？
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娘溺泉吗？
这世间真的拥有不用动手术就能将男性变成女孩子的方法么？
简单用餐，穿戴洗漱，柳妄江望着窗外明媚的曦阳，冬去春来，天气慢慢转暖。
他那对不合格父母近来不在家中，在家待了两三天，就趁着春日明媚，就去南博市各地游玩。
“柳哥哥，早上好啊！”
恰在此时，一道稚嫩的童音传来。
柳妄江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沙发上坐着个小小的身影——蓝白色衣袍罩在身上显得有些宽松，头顶的大号棒球帽压得略低，帽檐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下巴，正是言清。
那对橙黄色的眼睛亮得像浸了阳光，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透露着渴望与期待。
“柳哥哥，咱的猫薄荷呢？”
柳妄江闻言，取出一盒猫薄荷放在茶几上，指尖轻轻敲了敲盒面。
小正太眼睛瞬间亮了，像只急着扑食的小猫，刚要起身就被一只大手按在原地。
“先讲故事。”柳妄江语气平淡。
小正太立刻乖乖坐直，视线却还黏在猫薄荷上，挠了挠后脑勺，橙黄色的眼珠转了转，像是在组织语言：“虽然老师说不能随便说患者的事，但来之前咱跟小音姐姐打过电话，她同意咱讲她的故事。
“这故事要怎么说呢……用小音姐姐的话讲，就是她和赵哥哥隔了好几年见面，那时候赵哥哥才刚回国……”
柳妄江静静听着，偶尔开口提问，可小正太要么摇头说“咱不知道”，要么就道“这个不能说，涉及隐私”。
直到听到“赵哥哥造了假死的假象，把小音姐姐关进猫笼，喂她猫粮和牛奶，把她当猫养”时，深紫色的瞳孔里才掠过一丝波澜。
有些初生。
这样的行为他是干不出来的。
先不说他想要的是笼子里乖乖听话的金丝雀，光是喂猫粮和牛奶就会导致营养不良。
他想要的是一个健康的、女性的、乖巧听话的金丝雀琦琦。
金丝雀是用来宠的。
除非不听话，想逃跑，敢反抗，才会采用强制措施。
忽然，言清停了话头，对上柳妄江疑惑的目光，才重新开口：“柳哥哥，咱每次只讲一段，讲完你得写听后的感悟。”
“下次咱再讲下一段。”
“这不是咱要求的，是小音姐姐说的，她说既然有男人要听，那说明这人和赵哥哥是同道中人，想知道你们这类人的心思。”
男人嘴角微抽。
看来，言清小正太口中那个小音姐姐是个乐子人。
他半蹲下身，也是来了兴趣，屈指弹下小正太的额头，嘴角微勾，“小家伙，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世间调校不过三者，强迫、欺骗、诱惑，其中强迫最野蛮，欺骗最阴险，诱惑最潜移。”
“你口中的赵哥哥无疑就是那个强迫者，限制人的思想行动，驯化人的条件反射，令人潜意识中不自觉产生乖巧服从的本能，乃至于一言一行都充斥着强迫者的气息。”
“这种人，骨子里面都是占有欲，病娇般的占有欲。”
“那柳哥哥是属于那种？”言清小正太晃着两条小短腿，半歪着脑袋，好奇问。
“我属于……”柳妄江刚要回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比了个“稍等片刻”的手势，他接过电话，下一刻眉头却皱了下来。
“什么，白原雪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