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塞尔和特里克西正坐在沙发上,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见到白书闻出来,安德塞尔便关心道:“你怎么样了?胳膊还疼吗?”
白书闻摇了摇头:“没事了,只是还有点酸,不过已经好多了。”
特里克西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笑着说道:“你可真是命大,被枪打中了还能这么快恢复。”
安德塞尔没理会特里克西,而是接着问:“不过,那些袭击我们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的标志看起来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猎人。”
白书闻点了点头:“那个标志拍下来发给凛羽了,剩下的就交给研究院吧,不过,我觉得这些人不简单,他们的装备和行动方式都不像是普通的盗猎者。”
特里克西耸了耸肩:“管他们是谁呢,反正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谁全程一点输出都没有我不说。
白书闻沉思了片刻,随后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汐潮和汐月安全带回去,我估计应该不会有人再来干扰这件事了吧?”
……
临近傍晚,汐潮和汐月在房间里,两只狼相互对视,过了一会后,汐潮拉开窗帘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
“不是满月,我们可以出去了。”汐潮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于是便待着汐月往房间外走去。
大厅里,叔叔阿姨们早就去休息了,坐在大厅里的只有凛羽和部分研究院的收容人员。
凛羽见两只狼幻妖要出去,便阻拦道:“你们要去哪?”
“我们想回到那片森林看个东西。”汐潮不紧不慢的说。
“但是已经这么晚了,你们一定要去吗?”凛羽的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的不信任,说来也正常,毕竟她可是很害怕这两只狼幻妖再出什么事情,这要是再被抓那可就麻烦大了。
汐潮点点头,“是的,而且很重要。”
凛羽见她们的态度如此坚决,纵使相信她们,但凛羽心中还是有些不稳当,不过她很快就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只见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不到半分钟后,白书闻就着急忙慌的跑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凛羽淡淡的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去陪一下她们两个。”
白书闻的目光转向汐月和汐潮,然后用充满鄙视的眼神瞪了一眼凛羽。
“为什么是我不是别人……”
“哎呀这位探员,别这么看着我,身为伽马级探员,不拥有一些处理紧急情况的能力怎么行呢?”
白书闻开始觉得凛羽是不是有些腹黑,这种时候让自己再去一趟林子里,纯给自己当牲畜用。
不过也没办法,要不是因为凛羽是自己的领导,以白书闻的脾气早就开骂了。
夜晚的森林依旧很难走,但这似乎并不能阻挡汐潮和汐月,一脚浅一脚深的跟在狼姐妹身后。
“你们要去哪里?”白书闻打破沉默,忍不住问道。
汐潮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过脸,“去母亲的墓碑前,再去见她一面。”
白书闻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们是想去祭拜她吗?”
“对,毕竟下次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林间的风突然变得凛冽,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走了一段路后,汐潮突然开口:“白书闻,你对我们的了解…有多少?”
白书闻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对你们的了解并不多,关于你们这类生物的资料很少,我们只知道拥有强大的力量和野性。”
汐潮冷笑了一声:“野性?你们人类总是用这种词来形容我们,搞得好像我们真的是野兽一样。”
难道不是吗?
“其实,我们和你们一样,也有感情啊,家庭啊,也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白书闻点了点头:“我明白,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们除了头上的耳朵以外,和人类之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缺的只有信任罢了。”
五六分钟后,两狼终于来到了森林深处的一片空地,一座简陋的墓碑静静的矗立在那里,周围被打扫的很干净,几乎没有什么枯枝落叶。
汐潮和汐月走到墓碑前,两狼并排站好,随后双膝跪地,两手缓缓合十。
森林之中,微风轻拂而过,带来了一丝秋日的凉意。
“对了白书闻,”汐潮忽然转身看向白书闻,“能帮个忙吗?”
白书闻点头,“当然可以,什么事?”
汐潮抬起手指向一抹绿绒,那是几株树底下随风摇曳的狗尾草,说道:“帮我们拔几颗狗尾草好吗?“
白书闻有些纳闷,就算是贡品也不是这么给的吧?
汐潮接过狗尾草,将它们分成两份,其中一份递给了身旁的汐月,接着,两只狼一同伸出手,在地上挖出一个小小的土坑,然后将狗尾草放入土坑中,再用双手慢慢将周围的泥土覆盖上去,确保狗尾草能够稳稳扎根在这片土地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两人才缓缓站起身来。
这时,白书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可以问一下吗,你们为什么要在你们母亲的坟墓前种狗尾草呢?“
听到这个问题,汐潮微微低头,抹去眼角刚刚滑落的泪水,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坟墓,叹了口气:
“我很清楚的记得,我们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狗尾草了,每次我靠近这座坟墓,总会有阵风吹的旁边的狗尾草轻摇起来,就好像是母亲在跟我打招呼一样,所以,在我心里,这些狗尾草就是母亲还在的唯一证据,可惜啊……我能看到她,她看不到我。”
“这样啊…”
白书闻颇有些感触,但许多的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
“还有其他的事吗?”
汐潮随后拍掉身上的灰,“没了,至少现在没了,告别了母亲,我们两个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忽然,汐月戳了一下汐潮的肩膀,“姐姐,可不可以再来一次那个啊…”
汐潮和白书闻听见这话都愣了一下。
“啊,你是说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