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塞尔皱了皱眉,把白书闻一个人放在这个地方面对一对持枪的人,这和让他送死没什么区别。

白书闻点了点头,“放心,我有办法,你们快走,别浪费时间!被追上事情就更大了。”

安德塞尔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了了白书闻:“好,你小心点!”说完,她拉起汐月的手,示意她跟上。

“不,我要陪着他!”

纵使安德塞尔一再劝阻,告诉她你才是团队的主要目标,但汐月还是不顾一切的要留下,安德塞尔只好再三叮嘱她要小心。

白书闻目送他们离开,随后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即将到来的敌人,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握在手中。

纵使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边打边撤了。

带着汐月悄悄的往后退,同时不断搜集着敌人的信息,一旦察觉到哪里有风吹草动,不管三七二十八先扔一发硬币过去。

“轰!轰!轰!”这几枚硬币愣是炸出了手雷的感觉。

连续的爆炸声在森林中响起,火光和烟雾瞬间弥漫开来,爆炸的冲击力将周围的树木都震得摇晃不已。

“他们有炸弹!”远处传来敌人的惊呼声,显然被白书闻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对战一些持枪的人,你根本就不能一直停在一个地方,要不然等那些人围过来,那就变成瓮中捉鳖了。

伴随着每一次硬币与地面或物体碰撞后的剧烈爆炸,滚滚浓烟腾空而起,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敌人的前进速度明显减缓下来。

汐月握着手中的弓箭,注视着前方激烈的战况,因为自己目前的能力实在难以给予白书闻太多实质性的帮助,因此只能老老实实地蹲伏在白书闻身后不远的地方,尽可能的降低自身存在感,以免给对方添乱。

然而,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白书闻身手矫健,但当他随身携带的硬币用完时,局面瞬间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坏了……硬币没了…早知道临走前找他们要点了…!“

无奈之下只得伸手拔出别在腰间的手枪,这在此之前,白书闻从未开过一枪,对于自己的命中率究竟如何,他心里完全没有底。

随着敌人逐渐逼近,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汗珠开始从他的手心和后背渗出。

这时候,原本安静蹲守在一旁的汐月突然耳朵微微一抖,捕捉到了什么异常声响。

紧接着,她转头,向着自己左侧转身,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支箭矢,随后,只见她双手紧握住弓弦,用力将其拉开至满月状,瞄准目标后瞬间松手,那支箭矢犹如闪电一般疾驰而出。

“嗡——”

那一支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一个人,那人闷哼一声随后倒了下去。

随后,白书闻本想先用耳机联系一下其他人,接过一摸耳朵,白书闻心里瞬间凉了一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耳机居然不见了。

回头看向汐月,见汐月刚把弓箭撂下,并没有什么危险,于是便继续专心对付前方的敌人。

“那只狼在这呢!”对面敌人的急呼再次响起,白书闻握着手枪,向着反正自己有能力,干脆拼一把,实在不行也可以再躲回来。

于是白书闻开启死亡之眼,随后闪身出去,见前方站着四名敌人,后方还有更多赶来的,全部手持猎枪或者手枪,白书闻抬起自己的枪,透过机械瞄具瞄准后就扣下了扳机。

巨大的后坐力震的白书闻虎口发麻,连开了两三枪,拥有能力的加持外加足够近的距离,这三枪竟然一枪都没空,可就在白书闻准备解决第四个敌人的时候,自己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恍惚和恶心,随后能力就被中断。

最后的那名敌人已经反应了过来,只能说心理素质真是太强大了,枪口已经瞄准了白书闻,白书闻的脑子在一瞬间嗡了一声,自己不会交代在这吧!

“嗖——”一发弓箭射来,精准命中那名敌人的心脏,但这个人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将白书闻置于死地,临死前他手里枪还走了个火。

走火的手枪好巧不巧击中了白书闻的右臂,子弹的冲击力让他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剧烈的疼痛让白书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但他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咱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怎么能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哭哭唧唧的,虽说疼是真的疼。

幸好那个人的武器是所有人手中最差的,只是一把看起来有些土质的小手枪,不然这么近的距离,这条胳膊估计就保不住了。

“白书闻!“汐月慌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迅速跑到白书闻身边,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随后带着她扑进了草丛之中。

“疼疼疼疼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首)

此时,身后传来了大批的脚步声,凛羽带着研究院众探员赶来。

敢不敢再晚一点……

好在其他探员们的火力还是很猛的,这场战斗也由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可白书闻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也越来越弱,身边汐月的呼唤听着很大,却又那么小。

不知过了多久,白书闻才从耳边的嗡鸣与寂静交替的情况中听到了出汐月以外其他人的声音,最先传来的是沝淼的声:

“前辈!你还好吗…?”

“前辈?”

然后是安德塞尔冷静但听起来却又待着责怪的声音:

“他怎么搞成这样!”

接着是汐月的解释:

“他说只是小伤……”

最后是米格鲁的担忧:

“小伤?他都快晕过去了啊!”

意识和知觉逐渐丧失,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白书闻只感觉自己被不停的抬动,然后是有什么东西伸进了自己的伤口让自己全身颤抖了一下,再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看起来,自己已经回到客栈的房间里了。右臂已经被包扎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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