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宽阔的空间当中对视。

“我是不是不该找你谈话？我现在又变得动摇了。”道剑真人面露苦笑，“你几乎否定了我的所有。”

“但你却没办法反驳我，师尊。”祁笑仍然面色平淡，“所以，你到底想要从未这里知道什么？亦或者，你想要拜托我什么？”

道剑真人叹了一口气：“我最开始，是想要问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突破金丹后期，而后展望元婴……就像是玉莲那样。想着把道剑峰托付给你。但好像这话没有说的意义。”

“是的。”祁笑直接说，“这种话语，您就算是告诉我，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本来就会这么做，除非与我元婴之道相悖。”

道剑真人早就知道了这个弟子表面上和不同，但今天，或许才是她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位弟子。

她突然释怀了。

“我说我们今天谈论一点师徒之间的秘话，那就是谈论一些秘话，这样沉重的话题，我倒是不想再继续了。”

祁笑挑了挑眉头：“那师尊想要讨论什么？”

“你说，若是我和你二师姐竞争，谁会赢？”

“我想您应该会赢吧？您实力比较强大，而且长相也比二师姐好看。发育也很好，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无论如何应该都不会选择贫瘠的二师姐吧？”

“……你这个说法是不是太主观了？喜欢这种事情，更多的是看心意吧？就如果光说外貌的话，你小师弟也只能算是一般。仙道之中比他帅气的人多很多。”

祁笑点头：“但是师尊和师姐，你们昔日都是男子，自然不在意他的外貌，倒不如说用他那一根的长短大小持久力来作为衡量的标准，师尊你不是已经体验过吗？”

道剑真人脸颊骤然通红：“你！你说这等话！可是会破坏在他心中形象的。”

“不会，男人喜欢清纯可爱的女子对他们突然说荤话……尤其是，只对他们的时候。”祁笑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师尊，既然想要拿下小师弟，为何不利用自己的优势？师尊曾经也是男子，为何不站在男子的角度，去思考男子喜欢怎么样的女子？”

“可我……可我不曾，不曾知道男子喜欢那种女子，从入门修行以来，便纵有女修向我靠过来，我那时只觉得她们厌烦，师徒打搅我修行，我，我却不曾细想这个问题。”

那你是真没用啊……

祁笑有些难绷，但是话又说回来，师尊这种男女通杀的外貌也的确是如此，大家变成女子之后，容貌都有很大的改变，但是师尊，她那张脸实际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一如既往的完美，只是身材的变化确实大。

只能说她这个脸，的确不用操作太多。

“师尊你想过利用自己这张脸没有？”

“利用这张脸……可是我已经利用过了啊？你小师弟意志坚定，他虽然喜欢我的外貌，却不对我真正动情，我……”

“我说的不是你去引诱他，而是，利用这张脸。”

道剑真人疑惑不解。

“你是什么意思？”

“师尊与李妄言双修之时，可有变化姿势？”

道剑真人的脸越发红润：“这，当然会变化。”

“是不是都是李妄言在主导。”

“这是，自然。”

“那师尊可有试着用其他的东西？”

“其，其他的东西？”

祁笑指了指自己的嘴。

道剑真人愣了一下，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祁笑是什么意思：“怎！怎能将那等秽物放入口中？这……”

“但是这个样子，可以很好的利用你的容貌。男人会很兴奋。”

“这……”

祁笑和道剑真人在这些方面，交流了一番。

道剑真人后面脸红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你，你明明未经人事……为何，为何经验如此丰富？”

“我当女人的时候自然是未经人事。”

“我可收你做弟子的时候，你应该也是元阳之身！”

“我和玉莲师姐稍微讨论过这个问题，说是大悲大欢赋里面有相应的招式，玉莲师姐和我分享过心得。”

“啊？”

祁笑摊开手：“毕竟玉莲师姐很好说话。”

这当然是骗人的。

不过师尊也不可能去找玉莲问。

“那……那祁笑，你，会接受李妄言吗？在我坐忘的时候。”

“师尊是说肉体还是心灵？”

“两者。”

祁笑抬起头，思考一番：“我想应该不会吧？小师弟这个人，和我很像，他既然想要让我爱他，那么在我爱他之前，他就不会对我的身体下手，我必定是要先爱上他，他才会和我更进一步。但我想不到我会爱他的模样。”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和大师姐和二师姐？”

“大师姐姑且不论，她如今和陆芸有些牵扯，她觉得自己找到了活下去的支柱，觉得自己要保护陆芸，殊不知，就是这样做，才会让李妄言有兴趣，她只会害了陆芸，而后被小师弟彻底击碎，恐怕到时候要跌落金丹，直接变成筑基修士，终于能不能再起——那就是小师弟和她之间的事情了。”

祁笑说明了自己的看法：“至于说二师姐，她如今爱惨了小师弟，但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小师弟不会爱她，所以，她会把我拿去献祭给小师弟，以此来博得小师弟的好感。虽然她自己都知道这样做很矛盾，但她不这样做的话，她便不知晓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配合她。实际上，即便是不能得到玄女鉴，对我而言，也影响不大，如今身在玄女鉴当中，修炼速度已经极大的提高，我倒也没有贪婪到一定要仙器归属于我的程度。所以，配合她便是要谋夺玄女鉴，不配合她，那便和小师弟拉扯。”

祁笑陷入了思考当中：“主要还是谋取玄女鉴的代价……一旦出手，就必须要功成，如果不能功成，那我就会和你们一个下场，小师弟这人爱憎分明，当我真的对他动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喜欢我而对我手下留情，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他喜欢我，所以……如果我动手，我的遭遇会比你们都悲惨，我必须要衡量是否有这样做的价值。”

这人还真是全是算计。

道剑真人突然觉得满足了。

她看着祁笑这般思索的表情，她仿佛已经看见了祁笑被李妄言拿下的那一天——没有依据，祁笑自己也不会相信。

但道剑真人就是这么觉得。

祁笑继续这样算计，早晚有一天，会把她自己算计进去，或许这是自己的幻想……不过……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祁笑啊！你之后，送我回洞府吧？”

祁笑中断了自己的思考，她看向了自己的师尊。

然后静止了。

因为她感受到了道剑真人气息的改变。

一种浩瀚的法力在周围涌动。

宗门大殿之内，宗主看向了道剑真人所在的方向，他面露悲哀：“道剑……望还有再见的一天。”

是的，道剑真人，在和祁笑说了一些莫名奇妙的，不知道算是什么的话语之后，终于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

她的境界开始攀登，而对于修忘我之剑的道剑真人来讲，这便是坐而忘道。

她将会进入玄之又玄的境界。

在这当中，或许窥破化神之谜归来，或许……永远的迷失。

道剑真人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无限的上升，好像还去往了无比遥远的地方，她好像想起来很多事情。

“若是成仙才能够拯救苍生！那我便成仙！”

“不，你成不了，你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乃是天生圣人之相。你该为一朝国师——你心思太杂，无法成仙！”

“那我便不做我！”

“哦？我有一法，名为忘我剑……若是你能够坐而忘我，那大道可成。”

“那我便修！”

忘我……

道剑真人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都已经忘记了凡人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忘记了自己的师尊，忘记了昔日自己的承诺，忘记了自己竟然拿是想要匡扶众生。

她竟然真的忘了？

忘我剑，我忘剑……

无情无我……

我真的会有归来的那个瞬间吗？

啊……都走到这里了，没有回头路了，或许，我应该重新和李妄言告白？毕竟上一次是在床上时候说得那些话。

那可能是，不上算的。

罢了罢了。

……

祁笑看着气息变得如同深渊一般的道剑真人，她亲亲呼喊：“师尊，师尊……”

一声又一声。始终没有的得到回应。

她最后，到底是为什么在笑呢？她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自己侃侃而谈，说得好像是很了解师尊一样。

好像其实，也并不怎么了解。

她轻笑一声，对自己的师尊抱拳：“师尊，弟子得罪了。”

她于是抱起道剑真人，把她搬回了洞府。在离开之前，将这洞府当中的禁制全都打开，进入洞府的方法……只有她们几个知道。

至于说小师弟知不知，或许是知道的吧？

毕竟师尊，大概是在等小师弟？

祁笑闭上眼睛，她知道，如今的道剑峰，和天法峰是一个概念。

需要她来撑起场面，大师姐和二师姐？

靠不住的。

让她们和小师弟拉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