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周过去了，只有两晚能品尝美味，好不甘心的说。
唇角略微向下，眼眸转变为深红色，想起昨晚掌心中的雪腻，她眼中的不舍，越发明显。
原本后退的脚步，在内心的悸动下，再度向前，逐步靠近苏雨。
“不必如此，别忘了小雨也在圣罗兰，等后天新生开学，我们又能每天在一起。”
天使慕云汐，见情况不对，在心里适时给出提醒，另一个慕云汐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向外走去……
“大小姐。”
楼下，早已等候许久的司机，见她走出电梯，打了声招呼后，引着人走向停车点。
“麻烦你了，忠叔。”
慕云汐点了点头，算作回礼，羽睫下摄人心魄的深红色眸子，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早已变为蔚蓝色。
“不麻烦不麻烦，能看到大小姐和苏小姐之间，关系依旧亲近，忠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被称作忠叔的中年人，穿着身黑色定制西装，领口绣着慕家家微，笑呵呵回应着。
手上动作却没停下，拉开车门，右手护在上方，以最标准的姿态，迎接自家小姐上车。
慕云汐略微护住裙摆，先将手提包放在里侧，登上后座，随疾驰的汽车，向家中赶去。
迈巴赫汇入车流，夜晚的江城并不静谧，反而有些喧嚣，她从包里取出手机，点开监控软件，想看看小雨创作时，认真的模样。
画面还未出现，屏幕上弹出一则来电，她低头看了看备注。
[白若溪]
思索两秒，从包里取出蓝牙耳机，连接成功后点击接通，下一刻，耳旁响起某只狐狸的慵懒声线。
“慕大小姐，你总算舍得接电话了？怎么样，这两天在心上人那里玩的很开心吧。”
“嗯，确实很开心。”
“开心就好，我就不行了，手上总有一堆破事，也就最近闲了些，抽空给小主人拍点写真，又没多少时间了。”
“所以？”
看了眼前方的忠叔，慕云汐没打算和这位唠嗑。
她和白若溪的关系，多少有些微妙，谈不上多亲密，但又确实很了解彼此，总之……挺复杂。
“没别的意思，要来我家吗？想和你聊聊。”
“好……”
答应一声，慕云汐没再多回应，挂断电话看向驾驶位。
“忠叔，掉头去天河公馆。”
“好嘞。”
……
半小时后，天河公馆三楼，慕云汐坐在露台藤椅上，靠着软垫，看白若溪忙前忙后。
“我不喝酒。”
“喝一点嘛，又没什么关系，不行你把另一个自己叫出来，我相信她会答应的。”
倒酒的动作不停，白若溪指节略微发白，握紧瓶身，暗红色的酒液顺着瓶口，流入高脚杯。
慕云汐想了想，心道确实该换人了，羽睫下的眼眸一闭一睁，蔚蓝色便由深红替代。
“说吧，到底什么事？”
见她端起酒杯，白若溪唇角勾了勾，果然……还是恶魔慕云汐相处起来舒服，天使什么的，好刺眼的说。
眨了眨狐狸眸子，她将酒瓶放下。
“其实也没什么，最近这段时间，那帮老家伙没作妖，我想着……也该回圣罗兰了，正好放松放松。”
“放松？有这闲心，你还不如多查查你那位小主人的现实身份，把人找出来了，对你才是最大的放松。”
“不愧是我的好闺蜜，真是了解我，可惜啊，查了一两年都没有丝毫进展……根本找不到人。”
提起这个，白若溪脸色瞬间垮了，妖魅的眸子都黯淡不少，少有的颓废。
“谁和你是好闺蜜，要不是当初被你撞见我这副模样，我才懒得和你多说。”
深红色眼眸闪过不屑，慕云汐侧身倚在椅背上，晃了晃高脚杯，自顾自抿着酒液，完全没有要安慰的意思。
她和白若溪，最多只能算相互交流的病友，闺蜜什么的，根本谈不上。
这个位置……从来只有小雨有资格。
“诶，原来不是闺蜜吗？伤心了，明明全世界只有我知道慕大小姐的真实面目，结果连朋友都不算。”
嘟起红唇，白若溪一副委屈的小模样，搬起藤椅，挪至她身旁坐下，眼巴巴求安慰。
“得了，你还不如去找你的小主人求贴贴，在这演什么演？”
“可是……你的秘密我都知道诶。”白若溪对此毫不在意，掰着手指，开始一个个数。
“**，道具，偷窥，夜袭，如果把这些都抖露出去，你的小可爱会是什么反应呢？我真的很好奇啊~”
“你不会说的，相较于我，你自己的精神状态也没好到哪去，变态m。”
“喂喂喂，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变态，我只是想要一个依靠而已，一个温暖的，可以让人全身心放松的小可爱。”
正了正坐姿，丰满的臀儿压在藤椅上，变了形状，白若溪不去理会她看变态的眼神，掌心托着香腮，舌尖轻舔唇角。
“你不觉得，被掌控是一件很棒的事吗？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心间筑起的高墙，只需要相信，依靠。”
“累了就缩进主人怀里，空虚了就用尽全力去讨好，完全抛弃理性，让尖刀贯穿早就该死的，无聊的，聒噪的，令人窒息的家伙。”
“这世界不需要太多人，只留着我和主人，便足够了。”
握着高脚杯的手不自觉发抖，眼眸间凌厉又疯狂，燃烧着火，却无法抑制颤抖的本能，只得将酒杯放回桌上，揉揉眉心。
慕云汐没有打断，眸子低垂，直到她剧烈的喘息声逐渐平复，才跟着放下酒杯。
“躯体化又严重了？”
抬起头，深吸口气，将夜晚微凉的风，挤压进肺里，白若溪回归正常:
“放心，和以前相比，现在已经好了太多，不过偶尔呼吸困难，思绪紊乱，耳鸣发抖而已。”
“你看，至少没继续自残，追求痛感了。”
将纤细雪腻的小臂，摆在慕云汐面前，炫耀般笑了笑，然后拿起酒杯，再度一饮而尽。
“……别想太多，感到痛苦了就发泄发泄，别死撑着。”
“哟，慕小姐还会担心我了？可惜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你的症状可不比我轻。”
“……”
慕云汐再度沉默，她无法反驳，只能学着白若溪的动作，抿了抿深红色酒液，有些涩。
二女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但言语间的内容，却多少有些不正常。
两小时后，忠叔开着哑光黑迈巴赫，准时出现在别墅下，安静等着。
提上手提包，慕云汐眼眸转变为蔚蓝色，向白若溪打过招呼后，快速登上后座。
“小云汐，没事要常来玩哦~”
露台上，白若溪笑嘻嘻摆手，看着汽车尾灯，向她告别。
作为同龄人，这位身高足有近一米八，比慕云汐高出不少，丰盈程度，更是隐隐压了一头，完全不像双十年华的少女。
就是这性子……总让人捉摸不透。
转身，迎着璀璨明亮的灯火，将最后一滴酒倒出，仰起修长雪颈，一口饮尽。
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晕，白若溪褪去鞋袜，足底踩在地板上，有些凉，但她喜欢。
叮咚！
耳边传来特别关心的提醒，她脚步顿住，掏出手机，看向消息提示，勾唇……是熟悉的粉色兽耳娘头像。
单手捧住手机，目光紧盯屏幕，走向三楼大厅，在沙发上坐下，没有一丝赘肉的右腿搭在左腿上，足尖向上勾起……显然心情极好。
[若若，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修长的指尖悬停在键盘上，停顿片刻，一个字一个字，将消息输入，点击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