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天空与至高和纯净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龙主纳闷地问道。
圣兰笑着点头：“是啊，是没关系，可是他魔怔了，就是认为有，所以自己想着想着就把自己腐化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愚蠢。亏我还以为他是我们的大哥。”龙主冷笑。
“他自诩至高至伟至善至真。”圣兰道，“你携带着海洋，承载着无数依赖海洋而生的生物，所有生灵眼中，你就是至伟的存在，所以，他觉得自己失去了至伟。”
圣兰继续道：“天众是每一位凡间领袖自然而然信仰的神明，在他们眼中，天众即为至高，所以天众死的最惨，目前都还没能苏醒。”
龙主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天众也死了。”
“嗯。”圣兰微微点头，接着道：“神一则代表生命，在他看来，神一夺走了他的至真。”
龙主点头，随即又冷笑道：“你不会觉得你是至善吧？”
圣兰非常不要脸地点着头，随即道：“不然呢？兄弟姐妹哪个称得上善？除开你们三以外，相天从来不问世事，一心只在乎打造他的那些玩具；主宰是个老魔头，从来都只想霍乱世间；高原脑子有病，在他执政的时候，动不动就想要人们献祭自己当贡品；狂狼是战争之神，向来是搞破坏的好手，相比之下，不就我才是至善？”
他笑嘻嘻地道：“在我执政期间，甚至允许他们各自创立教会分别信仰你们，在我执政之中，也是文明发展最为迅速的时候。我当然是至善。”
“好了好了，别在哪自吹自擂了，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就属你鬼主意最多了。”龙主摆了摆手。
圣兰看了看天空，微微笑道：“龙主，我会为了这个世界，奉上我的一切。”
龙主一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
罗素醒来的时候，天花板是熟悉的圣兰风格，他松了口气，微微偏了下头，发现自己已经被包的跟木乃一样了。
这里应该是圣兰教会给亚理莎安排的住所，整个房间里都是亚理莎的味道，罗素握了握拳，身上的伤口不断冒着烟，没一会儿，他全身的伤势就这么痊愈了。
亚理莎正趴在他的床边，微微地打着鼾，显然也是累惨了。
罗素笑了笑，想伸手摸一摸亚理莎的脑袋，手一抬起，就感觉少女突然动了动，随即放下了手。
亚理莎被他的动静吵醒，打着哈欠抬起头来，看到了已经睁开眼的罗素，顿时不满道：“醒来了也不说话，干嘛呢。”
“在看我的爱妻。”罗素裂开嘴嘻嘻一笑道。
亚理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现在能不能反悔，我觉得临死之前许下的诺言还是当不了真。”
罗素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吓了亚理莎一大跳，看到他急眼，亚理莎连忙摆了摆手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咳，之后做了个爽。
罗素靠在床榻边，看着自己身上的咬痕，有些无语。
亚理莎穿好衣服，又踢了他一脚：“你是真不怕流了？”
罗素笑着道：“不会的，我能够感受到，咱们儿子体内的能量庞大的半死，不会出意外的。”
“所以你的伤好了？”亚理莎坐在罗素身边，罗素很自然地从梳妆台上拿起梳子，轻轻帮亚理莎整理她一头漂亮的白发。
“嗯。好了，该怎么说呢，这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得到属于自己的神格以后，拥有的力量有些超乎我的想象了。”罗素在亚理莎脑袋侧面拉起一缕白发，慢慢帮她编了个发型，继续道：“说是伪神还真是没错，很多地方已经足以比肩神明，我甚至可以去开宗立派了。”
“这样啊，可是我老觉得你忽闪忽闪的，感受不到你的生命能量。”亚理莎打了个哈欠，伸手揉揉眼睛。
罗素帮亚理莎整理好头发，来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指轻轻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在亚理莎震惊的目光中，罗素的伤口迅速愈合，甚至连流出的血液也倒退回去。
“这。”亚理莎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理解。
“该怎么说呢。”罗素用手托着下巴，想了想，道，“当我成神那一刻，我的身体就已经被这个世界固定只要这个世界不被摧毁，我就会像是烙印一样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难怪那些神最终都只能沉睡，死了也能随便复活。”亚理莎摇了摇头道，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伸手揪着罗素的衣领道：“不对啊，要是你死不了的话，那神华的攻击你不抗不也没事吗？”
罗素无奈地伸手在亚理莎的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
亚理莎吃痛，捂着脑门蹲在地上。
“你忘了天众和龙主了？”罗素笑着道，“即便我死不了，也多的是办法让我跟死了一样，我可没有天众和龙主这样庞大的信众来复活我，要是死了，可能多半真的会一直处于没有神智的状态吧。”
“哪怕有人日后钻研黑暗的道路，在道路的尽头看到了我，我估计也是跟具尸体一样躺着不动。”罗素解释道。
“除非像天众他们一样，大量的扩大你的信徒。这样你就会逐渐醒来。”亚理莎了然地点着头。
“不过我的情况还有些特殊。”罗素想了想，说道：“我是根据圣兰的反面而诞生的神格，虽然是暗，但是。”
随即，罗素轻轻伸出了自己的手，金色的光芒依然照耀在他的身上，只是和暗能量一起有条不紊地在罗素体内流淌。
“我还是能够使用圣兰的力量，甚至，可以成为光神格的降灵者。”罗素的手在空中慢慢转了转，星髓以太便以光的能力出现，“也就是说，我一个人比得上两个降灵者的强度。”
“我嘞个。”亚理莎一拍手掌，“这不是爽到飞起！”
“一会儿我打算先去问问圣兰是个什么情况吧。”罗素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