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这不是曾公子吗?来来来,我们这里啊,新来了位西域的姑娘啊,您要不要去看看。”

那怡红楼中人来人往,却只有曾铁虎是那老鸨亲自伺候。

却只听曾铁虎哈哈一笑说道:“今天啊,你可不仅仅是我,还要把我这位兄弟给伺候好了。”曾铁虎说着,便将钟簟拉了过来。

那老鸨看了钟簟一眼,不自觉的心中一惊,似这般的人儿,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但是她当了这里的老鸨已经三十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算是那些个王孙贵族,青柳佳士。看上了这里的那个姑娘,一样不得被迷得直打瞪。当下,也就只是,心中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而已。不在有他般情绪。那那张涂满了厚厚的胭脂水粉的脸一笑,上前去便要拽住钟簟。

钟簟被毫无缘由的牵扯了进来,心中不免的一阵苦笑。正要抬手拒绝的时候,却被那老鸨给贴了上来。

“来,来,来。这位公子里边请,我这就为您安排一个。保证您满意。”老鸨笑着说道,她那一笑,脸上的胭脂水封直往地上掉,平常人看上一眼,就够了,只有钟簟这种跑到烟柳之地还当个翩翩君子的人,才没有以貌取人。而是一挥手说道:“不了,给在下安排些酒肉即可。”

说完,便拉过曾铁虎附在耳边说道:“铁虎兄,在下无意冒犯。只是这种地方实在是不适合在下这种人。还望谅解在下不辞而别。”

曾铁虎一听,忙说道:“别啊,你就这么走了也说不过去啊。这样吧,你就当是陪陪我,在哪里坐着吃会酒肉,我上去办会事下来就行。”

闻言,钟簟略有迟疑,但是心里却知道,今天那曾城主话只说了一半就走,自己还多的是要问的问题。恐怕一时半会也走不脱,而这曾铁虎也到是个真汉子,自己也不好一时半会的交恶。只好说道:“这到也好,只是如果不……像曾兄那般,恐怕人家就要赶我出去了。那倒不如,我在外面等候如何?”

曾铁虎一听,赶紧叫到:“别,别,别。我是主,您是客。那里有把客人晾在外面的一说?这样,你就说你是来一睹紫川姑娘的真容的,就行了。”

曾铁虎说完,见钟簟还有些犹豫,急忙转过头对那老鸨说道:“你那些凡夫俗子,也能入我这位兄弟的法眼?还不快把你们这里的紫川姑娘叫出来。”

趁着两人说话的时间,老鸨可是好好的大量了一番钟簟,只见:清眉淡目,薄唇白面。青袍加身,来此间,似若琼瑶堕淤泥。

刚想着,却就听见曾铁虎的话,在一看钟簟,却是没有半点的反对,便是在心中道:也不外如是。

“哟哟,原来是来见紫川姑娘的啊。好,好。这边请。”老鸨说着,便将钟簟引到了一个巨大的桌子前。那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钟簟去的时候却是已经坐满了人,好在老鸨急忙让人给了座,这才没有让钟簟站在那里。

“妈妈,那紫川姑娘什么时候出来啊。”坐在圆桌边上的一个人问。

“快了快了。”那老鸨一边安排着钟簟坐下一边说道。

“什么快了快了呀,你刚才也是说快了快了的。现在这都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怎么还是快了快了的。你要再不去叫,我可就要硬闯了。”那人一边说着,猛地站了起来,看穿着样式,绝非泛泛之辈。

“额,这,好,好。我这就上去给大家叫一叫,大家稍安勿躁,在这里先喝点酒如何。”老鸨急忙赔笑说道。

“哼。”那人猛的坐了下来,老鸨都把话说道这了,他也不能再闹事了。

“来人啊,给这里的每位公子都上份酒。”老鸨说着,一赔着笑脸,一边朝二楼走去。

“哼。”钟簟微笑着看着这里的所有人,酒上来的时候。他轻轻的尝了一口。

……

三楼历来只有一个人住,对外说的是名名妓,对内,只有老鸨知道,她是自己连面都没有资格见的人。

老鸨和“紫川”之间,隔着厚厚的一层窗纱,老鸨是跪在地上的,而“紫川”是坐着的。

“大人,门外的那些人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您看是不是能……”

“门外的人?!你可知道,今天是重中之重的日子。”那隔着面的紫川姑娘说话了,声音像是九天之外的云雾一般缥缈。

“这,臣当然知道,可是您如果不出去一下的话,外面的人闹腾起来的话。恐怕对今天的计划有所不利啊。”

“也罢,既然如此的话……”这话刚说完,紫川便轻轻的站了起来。抚开了门帘。

紫川对那发呆的老鸨说道:“带我下去吧。”

“是,是。”那老鸨早就看呆了。但是多的是崇敬,几乎从来没有人见过的祭祀大人今天居然露出了脸来。

腰如约素,肩若削成。声若银铃,白面素肤。

“拿面纱来。”紫川说道。

“是。”

紫川想了想又说道:“不,面具。”

“额,是。”

…….

那些个桌子上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但是这又与钟簟何干?手中的酒杯不断,心中却多的是惆怅。

“唉,唉。紫川姑娘来了。”随着那老鸨的一声叫喊,将那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唉,唉,那就是紫川姑娘啊。”

“唉呀呀,真的是貌若天仙啊。”

“貌若天仙个屁,你是看见她长啥样了?看不见人家戴着面具吗?”

“嘿,你说什么?我告诉你,那紫川姑娘的面容岂是尔等能随便窥视的?”

……

一时间,这一层的厅子里,几乎都争吵了起来。

“紫川姑娘,我愿意出一百两银子,还请您摘下面具。让我一睹芳容。”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全场稍稍的寂静了下来,随后便是沸腾。

“一百一十两,我出一百一十两。”

“二百两,我出二百两。”

“十两黄金,我出黄的……”

吵吵嚷嚷,到是只有灼一个人独自饮酒,仿佛那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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