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公爵小姐装作很痛的样子痛呼出声。
身前甜美的少女在她晃神的那一刻甩开她的手,一个闪身进了拐角。
裙摆消失在拐角处,公爵小姐长而密的睫毛下的眼眸流露笑意,垂眸回味着许念方才被撩到红透了的漂亮脸蛋,羞涩赧然的样子让人很想咬一口。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她眼中闪过病态的占有欲,接着感受到了什么,瞬间恢复了平静,神情变得冰冷,寒气肆意充斥在她周围的空气里。
“有事?”
英俊的男人在不远处站着,脸上始终保持微笑,不知来了多久。
管家微微低头,回道:“已经听从您的吩咐把我的宠物全部杀了。”
他始终保持微笑,没有半分怨言。
冷冰冰的声音命令道:“都扔了吧。”
“是。”
……
火红摇曳的花从中,逃离公爵小姐身边的少女藏匿其中,微微喘着粗气,脸上的泛红还未褪去,靠在墙边休憩。
不知公爵小姐此时是何等狼狈的模样,她一想到就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心情甚好。
这位公爵小姐看着好像和她曾认识似的,像藤蔓般缠上了她,怎么也躲不开甩不掉,对方也的确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她爱而不得的样子,话里话外像是她许念曾辜负了她似的。
莫非她真的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外面欠下了什么感情债?
许念眸中掠过一丝慌乱,细细回想自己的前半生,始终没能找到原因。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许念差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甚至都没有出过国,又怎么会来这般遥远还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认识公爵小姐这个黄毛外国人。
许念躲了许久,见没人追上来,起身拍了拍灰,抬眸时,对上一双惊恐的眼睛。
“啊啊啊啊鬼啊!”
没有手的男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瞳孔扩大,的胳膊夹着个浇花的水壶,不住的颤抖着,水壶里的水随着抖动洒落出来。
许念疑惑的看着男人。
最该害怕的不应该是她吗。
眼前面黄肌瘦的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瘦的吓人,直勾勾的盯着许念,胳膊像两根裹着一点肉的木棍。
许念猜测:“你是园丁?”
园丁谨慎的点点头,瘦到凹陷的眼仁动了动,“你是……”
“你猜我是什么?”
少女微微低着头,一半脸在阴影中,歪头看着他,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诡异而可怕。
“咣啷。”
园丁手一抖,水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我不知道……”
他试探的退后了半步,转身就跑。
许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他越跑越远。
古堡里的其他人都不怕她,就只有这个园丁跟怕她,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到底和别人不一样哪里?
许念没心思继续躲着了,索性摸索着来时的路线重新回到古堡里。
轻盈越过台阶,迎面撞上面色惨白的傅如雪。
“许念!”
傅如雪一见到她就两眼泪汪汪的要拉她的手,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
“怎么了?”
傅如雪看起来惴惴不安,压低了声音,对她说:“看我房间门上……”
她顺着傅如雪房间的方向望去,房门上映入眼帘一个巨大的“死”字,门上深深的痕迹清晰可见,昏暗的光照下却无比显眼!
“什么时候出现的?”许念带着她往里走,顺便问。
“不清楚,我从房间出来时就有了。”
傅如雪不安的紧挨着许念,捏着她的衣角寻求帮助。
许念出去时没有看到,也就是说,在许念出古堡开始直到傅如雪出房间的短短几十分钟之间,傅如雪的房门上多了这瘆人的“死”字。
规则怪谈的世界有这样的灵异现象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公爵的房间会有“死”字。
许念侧头看了眼傅如雪,邀请她,“你怕的话可以去我那里睡。”
避免傅如雪被审判的同时,她还需要傅如雪替她验证些事情。
“好。”
傅如雪秒答。
答应的未免太痛快了些,许念蹙眉,意识到对方可能并没有那么怕。
“怎么了?”
“没什么。”许念不打算拆穿傅如雪,纵容她达成目的。
今晚就能知道她对于公爵小姐来说是不是特殊的存在了。
她给了公爵小姐两个选项。
那么你会怎么选呢?公爵小姐?
时钟滴答滴答的过去一秒又一秒,指针走过几个来回,随着“咔哒”一声,饭点到了。
五人在餐桌上正襟危坐,神情恍然,大脑晕眩,已经有很多顿没吃了的众人,已经开始麻木了。
这样下去怕是还没等到第7天所有玩家就早晚饿死了。
桌上的“午饭”只是混着血水的生肉,饥肠辘辘的众人咽了咽口水,大多闪过一个念头:
只是吃一口,没关系吧。
壮汉终于忍不住了,他叉起身前盘中的那块混着新鲜血水的肉块,忍着反胃大口的撕咬起来。
除壮汉外,其他人都没有吃的打算,却也都忍不住咽下分泌的口水,盯着眼前的肉。
许念倒是没什么反应,因为工作她总是忘记去吃饭,早已习惯了饿肚子的感受。
傅如雪问其他人,“你们都在自己房间有什么发现吗?”
许念想起了一件事,将兜里忘记的物品摆在桌子上。
一整瓶小小的药品被放在那里,几双眼睛的视线落在上面。
“这是什么?”
“药。”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药,标签被撕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一个字。
她伸手想要拿回来,一只修长的手提前按在了药品上。
一头金发带有光泽,呈波浪状松散的披散在肩头,众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高挺的鼻梁和长而浓密的睫毛,被这个长相极为精致的漂亮女人吸引了目光。
她一只手抱着头掉了一半的小熊玩偶,玩偶四肢破碎,被针线勉强的连在一起,粗糙手段勉强缝合,一颗眼珠子掉了一半荡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