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吃太多了就说吃太多了,不要说这种会引起别人误会的话。”
凤雅琴抱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躺靠在草堆上,从表情可以看出她此刻一脸享受。
江澈还是那般不苟言笑的模样,麻利地收拾着碗筷还有锅灶。
一系列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唯独凤雅琴是什么都不做。
“怕什么?这里又没别人,怕谁误会?还是说你想跟我发生点什么?”
凤雅琴眼神和语气充满诱惑的味道,赤足脚尖轻轻的戳着江澈的后背。
江澈嘴角抽了抽,暗骂了一句疯女人。
见江澈沉默不语,凤雅琴没有继续作妖,开口说道。
“小药师,我问你个问题。”
江澈一愣。
这个经常逗弄他的女人难得以这种语气和他说话,顿时有些不适应,而凤雅琴的眼神此刻温柔似水,像是在想象什么美好的事情。
江澈嗯了一声。
凤雅琴说到:“你以后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这个问题难住了江澈。
自从他变小了之后,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与其说是变小之后,倒不如说是从被废掉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生活就已经没有的未来。
这时有这么一个人问你,你以后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你以后要做什么?江澈的大脑顿时被激活了一样。
他想到了自己还是大师兄的日子,可那些记忆如云朵般,飘着飘着就散了。
最后留在脑海里的,是想象中的,胡巧儿和胡敬忠爷爷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或许要是凤雅琴不出现,江澈就会在某一天选择住进胡敬忠的家里,继承他的药房。
可他还是说不出这个答案,在他心中,还存有些许顾虑。
“没有吧,我这样的人,以后能做什么呢?”
江澈的语气里藏着说不出的落寞。
“毕竟我什么都看不见,这辈子也就那样的,说不定真像你前段时间说的那样,去镇上开个小餐馆,生意绝对爆火。”
隔着灰布,凤雅琴不能通过江澈的眼神判断他的情绪,但还是能感受到其中的无奈和心酸。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江澈,不过她有自己的打算。
她凑了过去,从背后搂住江澈。
江澈只感觉一阵温暖将自己纳入怀抱,凤雅琴平常也这样,不过江澈每次都会抗拒,这次江澈却没有。
“那要不要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以后……我来照顾你。”
凤雅琴的语气很轻,不过后半句稍有一点停顿,她还不知道怎么样表达最好。
江澈的心脏不自觉开始快速跳动起来。
这种感觉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很少有过。
曾经照顾师弟师妹们,在旁人眼里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得到过旁人的一丝关心。
有的只是夸赞,就好像一切都那么理所应当。
而现在,有人因为他的付出,准备给予回报。
但即使是这样,曾经的遭遇也很快将这种感觉给压制下来。
他挣脱开凤雅琴的拥抱,用很轻松的语气说道:“得了吧,你能给我什么?你连碗都不会洗,怕到时候还是我养你吧。”
凤雅琴笑了笑,凭自己的实力和地位,江澈怕是享受个几辈子都享受不完。
江澈继续说道:“我看啊,以后你就当我助理,不管我是当医师还是厨子,你帮忙递递东西,我还是不会饿着你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江澈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毕竟凤雅琴绝对不简单,不应该和他这样的人扯上联系。
所以他认为,凤雅琴迟早会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地方。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情。
凤雅琴顿时被江澈那嘴角一抹微笑给击败,她再次猛的一把将江澈抱进怀里。
这一次不再是从背后抱,而是切切实实的将江澈的脸埋进了自己的玉峰之中。
我去……这起码有C吧……
江澈迅速反应过来,立马从凤雅琴的怀里挣脱出来。
“我、我、我出去一下,你早点休息。”
江澈只感觉脸烫得无比,整个人像发烧了一样。
凤雅琴见状也按耐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哦?出去?做什么呢?我陪你。”
凤雅琴发问,声音略带一丝蛊惑。
“额……我出去方便一下,你别跟上来!”
江澈起身,摸索的捡起了一旁地上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庙外走去。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凤雅琴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有些微微发烫。
想到刚刚江澈说的,让她做江澈的助手,不禁开始浮想联翩起来,顿时对她和江澈的生活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站起身消失在了原地。
……
破庙的位置处在水泉村旁的森林之中,虽然破庙里面铺着杂乱的干草堆,但还是收拾的井井有条。
不过从庙外看,这座庙就显得杂草丛生,破旧不堪。
走进森林,江澈冷静了许多。
对于凤雅琴,虽然不知道她的样貌,但从身体上的触感,还是能感受出她那妖娆的身躯。
纵使是隔着那一袭红衣,江澈依然能感受到哪纤细的腰肢,以及整个人从上到下的饱满弧度。
要说欲望,并非全无,只是极其浅淡。
想来,如果变小之后算一个新的人生,他已经三世为人,虽然都极其短暂,但都记忆深刻。
要说和女孩亲密接触的经历,第一世生活在蓝星的时候,过的生活就是上学之后上班,基本没有和女孩亲密接触的那种经历。
而在灵剑峰做大师兄的时候,和女孩的亲密接触,也就只是指导师妹们修行,照顾她们起居。
唯独这次不一样,是有人主动贴上来温暖自己。
这种强烈的反差形成对比,勾起他那沉重,不愿想起的回忆。
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对这方面的情感,江澈已经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
江澈拐杖离地,却没戳向地面。
夜风吹过林间,带起簌簌声响。
这种环境下江澈很快进入状态。
他那瘸掉的右腿虚点地面,褪-去那些许病态,显出一丝力量感。
他循着那熟悉的记忆,挥舞起了手中拐杖。
没有剑锋的锐鸣,只有拐杖划破空气带起的急促风啸。
手腕微旋,拐杖由斜劈转为平抹,动作连贯而流畅,仿佛在演练一套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剑法。
这正是他在神宵宗所学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