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自己房间打!”小优皱眉。
“不要。” 陈默头也不回,“那边信号不好。”
小优:“……”
游戏音效很快充满了整个房间——刀剑碰撞声、技能释放声、还有陈默时不时发出的“卧槽”和“nice”。
小优的书看不下去了。她放下书,揉了揉太阳穴:“你能不能小点声?”
“啊?你说什么?” 陈默故意把音量调大了一格,“我听不见——”
小优抄起枕头砸在他后脑勺上。
“哎哟!”陈默夸张地惨叫一声,转头瞪她,“你干嘛!我可是在照顾你!”
“你这叫照顾?”小优气得咳嗽了两声,“吵得我头更痛了!”
陈默撇撇嘴,把音量调小了一点,但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甚至还往床上靠了靠,确保自己呼吸的空气里充满了小优的病菌。
小优拿他没办法,只能重新拿起书,试图无视这个噪音源。但没过多久,陈默突然开口: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的语气异常认真,“一直一直陪着你。”
小优的手一抖,书页被捏皱了一角。她缓缓抬头,看向陈默的后脑勺:“我不需要。”
“现在的我可是穿着校服的样子哦。”陈默突然转过身,冲她眨了眨眼。
小优:“???”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睡衣,又看了看陈默那套根本没换的校服,完全没懂这个逻辑:“那又怎么样?”
“你是不是变得很精神了?”陈默笑嘻嘻地问。
小优:“……”
她深吸一口气,指向门口:“出去。”
陈默没动,反而凑近了一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让小优莫名有些心慌。
“又怎么了?”她往后缩了缩。
陈默语出惊人:“我这么跟你讲的话,你下半身是不是变得精神起来了?有没有流水?”
“噗——!”
小优刚喝到一半的水直接喷了出来。她一边咳嗽一边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瞪着陈默:“你,咳咳,脑子是不是有病?!”
陈默一脸无辜:“我问的是你的感冒症状啊!鼻涕是不是流得更厉害了?下半身不是,下半身是指腿啊脚啊什么的,有没有发冷或者发热?”
小优:“……”
她盯着陈默看了足足十秒,确认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后,直接转身面朝墙壁,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茧。
“不理他就好了……”她在心里默念,“这家伙不是呆子就是傻子。”
陈默看着床上那团“茧”,耸了耸肩,转身继续打游戏。但他的嘴角却悄悄上扬——计划通。
“照这个进度……明天我就能‘感冒’了!”他在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又能多请好几天的假!”
游戏音效再次响起,但这次调低了很多。陈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床上那团“茧”,确保她没有真的闷死自己。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色的线。
病假的第二天,就这样在游戏声、咳嗽声和某人的“精神”关怀中开始了。
陈默盘腿坐在地毯上打了一整天的游戏,眼睛酸涩得像是被人撒了一把沙子。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窗外阳光依旧刺眼,而床上那团“茧”已经维持了将近六个小时没动静。
“啧,真能睡。” 他放下游戏机,伸了个懒腰,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居然还没被传染感冒!
这不对劲。按照他的计划,和小优共处一室这么久,怎么也该有点打喷嚏流鼻涕的症状了。可他现在除了因为熬夜打游戏而有点头晕之外,健康得能去跑马拉松。
“难道是我免疫力太强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走向厨房。冰箱里还剩半个西瓜和几个苹果,他随便切了切装盘,又鬼使神差地从冷冻室掏出一个冰袋。
冰袋在手里沉甸甸的,表面已经结了一层白霜。陈默盯着它看了两秒,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
“试试看。”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小优房间,发现她依然保持着面朝墙壁的姿势,呼吸均匀而绵长。陈默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一手端着水果,一手举起冰袋——
“啪!”
冰袋精准地砸在小优的后脑勺上,发出一声闷响。
小优纹丝不动。
“……”陈默愣住了。“这都没醒?睡得跟死猪一样?”他撇撇嘴,觉得有些无趣,捡起冰袋扔到一边,自己坐在床边吃起了水果。西瓜汁顺着手指滴落,在地毯上留下几处深色的痕迹。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谁啊?”陈默皱眉,不情不愿地放下水果盘,走到玄关。透过猫眼,他看到两个穿着陌生校服的男生站在门外,一个戴着眼镜,另一个手里抱着厚厚一叠试卷。
陈默打开门,只露出一条缝:“干嘛?”
戴眼镜的男生礼貌地鞠了一躬:“您好,我们是田中优的同学,来给她送作业和试卷的。”
陈默的目光落在那一摞试卷上,眉头皱得更紧了。“病假还要写作业?这学校有病吧?”
另一个男生探头探脑地往门缝里看:“优同学怎么样了?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
“不用。”陈默立刻把门缝缩小了一半,“她烧得很严重,会传染的。”
两个男生对视一眼,显得有些犹豫。戴眼镜的又说:“那能不能让我们跟她说句话?就一句?”
“不行。”陈默斩钉截铁,“她刚吃完药睡着,吵醒了你们负责?”
见陈默态度强硬,两个男生只好作罢。他们把那叠试卷和作业本递过来:“那麻烦您转交给她。”
陈默一把抓过试卷,“砰”地关上了门。
回到小优房间,他把试卷随手扔在书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床上的“茧”终于动了动,小优迷迷糊糊地转过头:“怎么了?”
“你同学来送作业。”陈默没好气地说,“烦死了,病假还要写作业。”
小优撑起身子,看了眼那摞试卷,叹了口气:“放那儿吧,等我好点了再写。”
陈默盯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突然觉得一阵无名火起。“凭什么她能睡得这么香?而我得应付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