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贤视角)“哈——”我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刚刚醒过来还是困意很浓。
虽说一直盼望着想回家,但真要回家时,却还是不太甘心,穿越异世界这么好的机会,也没有探索着什么,就打了一份工,连这个世界的国家都没认全,然后就要走了,真的有点可惜啊。
“可惜什么?”哦,又是黄忆梦,不用猜就知道,不过这也是废话,本来我就不用猜。
“之前一直嚷嚷着要回去,结果真回去的时候我又不乐意了。”我自嘲道,“我之前还想混入这个血色帝国内当间谍呢。”
“得了吧你,就你这身体哪有资格当间谍?人家肯定一眼就认出你是异族的了。”黄忆梦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哎呀,你这样还真可爱呢。”虽然是自己,但是性激素发力了,主体意识在黄一贤的时候总觉得黄忆梦的样子非常想让人揉一揉,可惜我有自知之明,如果碰巧被某些人撞见,那我的一世名声可就毁了。
“可爱?可爱个屁!”黄忆梦把衣服往上拉了拉,双臂环抱在胸前。啊,我不行了。
“这个世界没有冒险者公会,也没有什么勇者魔王和恶龙,虽然在地球上很讨厌看那些不现实的网文,但经不住爽啊,咱怎么就穿到了这个一点也不爽的世界里呢?”我非常失望,就算转生异世界也好歹有个补偿吧,结果不仅一过来就被抓,而且还没有一点异世界的样子,魔法感觉就像是摆设一样,一时看着新奇,见识多了也就那样了。
“童话都是骗人的……”黄忆梦作为我的一部分,自然也是很伤心。
咣当一声,门开了,我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女,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心——这个女人我简直不想再见到她,一个双标的玩意,一个精神极度不正常的人。
“忆梦,我想你想的太狠了!”向心飞扑过来,不过我单身十几年的反应速度可不是白练的,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操纵着黄忆梦躲开了向心。
(黄忆梦视角)
“有什么事赶紧说,别在这儿一惊一乍的。”我吐槽道。
“没事,我只是想来找你。”向心再次露出了她的贱笑。
唉,明明自己有了两个身体,最好的兄弟也性转(应该算是)了,这么美好的开局,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是常见小说中的那种爱上好兄弟的剧情?不对,那种剧情好像也很雷人。但是现在怎么说,好像在某种意义上确实符合那个剧情吧(虽然好像身体不对)。
“你如果只是抱这个目的来找我的话,我劝你早点离开。”我好言劝说她。虽然我不排斥向心,然而如果她经常过来的话,那我很可能喜欢上用女性身体相处的感觉,进而达成那种我绝对不想达成的结局。
向心竟然没有强求我,而是转变了话题:“忆梦,其实你不是很想回去,对吧?”
我不想回去吗?这很难说。从一般的角度说我确实很想回去,也应该回去,但总感觉还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没有搞出什么名堂就走,尽管我不是某些小说中的龙傲天,但这也太窝囊了。
“如果你想的话,要么下次,我们俩一起干番大事业?”向心说。
“什么大事业?”我问。
“就是大事业呗,穿越前过的憋屈,穿越后还过得这么憋屈,那我不是白穿越了吗?”向心说。
“憋屈就憋屈吧,要是搞不好就不仅是憋屈,而是没命了。”我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没有小说中那些开挂主角的能力和系统,我也不妄想着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这个世界还能过,不像某些绝望的世界观一样。
“那如果有朝一日能回来,你会干什么?”她问我。
“我可能会利用一下两个身体的特性吧。”我有点疑惑她的笃定,“你为什么如此坚信我们还能回来呢?”
“你想啊,假设我们的世界和这个异世界毫不相关,那么我们穿过了一次又穿回去一次就证明了有互相穿越的通道,既然有这通道就代表肯定有人会发现,这两个世界最后一定会被打通,所以我们迟早有一天能回来。”向心十分正经地分析。
“那岂不是有大麻烦了?现代社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民主和秩序,一旦遇到魔法这种不讲理的东西,是很脆弱的。”我说。
别看很多小说中的魔法世界非常让人向往,实际上魔法只会拉大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并且让人先天的优势大于后天的努力。那样一个社会民主会崩坏,底层人的生活也会更加糟糕。
“那我们就阻止!”向心突然来了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让我摸不清头脑。
“什么阻止?”
“就是阻止两个世界连接啊。”
“你觉得只靠我们俩能阻止吗?”不说别的,我们两个的魔法至少在这件事上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何况不管在哪一个世界我们都无权无势,向心的想法有些天方夜谭了。
“你的初衷是好的,所以该怎么做呢?”
“不知道。”
“……”此刻我晒干了沉默。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我本来就不知道,不能编一个出来吧。”向心无奈地说。
听完向心的话,我再次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一些小说。在没有魔法的世界下,人与人之间还有平等的机会,但一旦有了魔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会变大,从而更加难以实现平等。感觉这是个难度,既想要自己获得魔法,又不能让其他人获得魔法,好像还挺自私的?
正在我沉思之时,向心突然猛地把我摁到了床上,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把黄一贤退了出去,只留下我们俩共处一室。
随后,向心摆出了一些非常糟糕的姿势,呵,看来是根本没有经验,对于某些知识的了解仅限于网络上的只言片语。虽然我也是一样,但这不妨碍我嘲讽她。趁着一个破绽,我便摆脱了还在酝酿的向心,随后逃离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