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拉惊喜道：“那这样就能够帮忙抵御苍白之神的降临了！”
两人立刻召集圣兰维密斯以及鲛人族的其他高层人员，大家商议了许久，最终定下，让目前海龙城的所有人，继续进行祭龙庆典，将两个国家的信仰之力聚合起来。
亚理莎再一次净化掉一个苍白正教的教众之后，感觉自己也已经有些力竭，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弄死了多少个苍白之人了。
月海城的人还是太多，到目前依然有传送阵的光芒在不断闪烁，已经鏖战了太久了，她也已经打不动了。
这时，天空中一阵怒吼声传来，让亚理莎毛骨悚然，这是携带着无比威能的一次喝声。
苍白之神终于不耐烦了，一群凡人居然抵挡了祂这么久。无数苍白正教的教众在这声音中惨叫，被溶解成能量飞回天空。
先前罗素只是用魔法阵顶住了天穹的裂缝，防止空间继续崩裂，虽然偶尔也有遭受攻击，但毕竟是穿过两个世界的攻击，他还能勉强挡下来，现在亚理莎的直觉告诉他，神华不再留手了。
罗素也知道，恐怕这一刻就是最关键的一瞬间，若是能顶下，就能继续拖延时间，若是不能，恐怕他就会当场死掉。
他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立刻召集分身回到他的身边，亚理莎也慢慢飞到了罗素的身边。
罗素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道：“莎莎，我找到了我的路了。”
“什么？”亚理莎不解地道。
罗素勉强地用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最简单的火魔法，微弱的火焰缓缓浮现，亚理莎见到，构成这团火焰的能力，正是星髓以太。
“一直超负荷中，我也终于突破了，理解了老头的那句话。”罗素带着希望看着下方不断传送走的人，笑道：“为了所有的人们，为了无数的生命，我不该再局限于自己，在浩劫中，诸多与我们相同意志的人们为了救这些凡人们，用尽了所有的努力。而我，要背负这些苦难。”
他微微抬头，无数的星光开始不断涌入罗素的身体，他轻声道：“当法师的指尖缠绕星髓，领悟了自己的使命，他就是行走于尘世的使徒。”
无数的星髓以太浮现在罗素的表面，他大声笑道：“比魔法更神秘，比虚空更具体！就是这股力量！”
随着罗素的话语落下，星髓以太也慢慢溶解进他的身体之中。
亚理莎感受到，面前的男人和以前有了某种不一样，这是位格上的差别，就跟她一样，只要站在那里，能量就会主动围绕着身体盘旋。
超过极限以后，他们的身体宛如一阵盘旋的旋风，不断吸引着周边的能量。
罗素缓缓闭上了眼睛，他能够感受到，体内的法力已经在这一刻，尽数转化成了星髓以太，并且他的能量调动不再有阻塞感。
他微微一笑道：“可是还不够，还不够，这样依旧远远不够。还是挡不住神华，我们需要倾尽所有。”
他看着三个分身道：“各位，游历了世界这么久，你们有什么可以告诫我的？”
约伯沉声道：“圣兰在你身上看到的，不是光，而是暗。”
该隐放松道：“有光，必须要有暗，没了暗，光的意义就淡了，圣兰缺失了他的另外一面，而你不会。”
诺亚微笑道：“苦难者于黑夜中前行，面带笑容，只待黎明到来。”
罗素满意地道：“就如同黑魔法一样，存在便有它的价值。”
约伯道：“九位神明不能攘括宇宙，宇宙也不可能局限于神明。”
该隐道：“旧的道路可以走，但不是我们的终点。”
诺亚道：“我们的道路不断延伸，通往自己的未来。”
亚理莎看着他们四人‘自言自语’有些不理解是什么意思，甚至他们之中说话还用的是她从来没听过的语言，应该是来自罗素原来那个世界的吧？
罗素和三尊分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罗素笑着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不成功，以后就见不到了。”
约伯叹了口气道：“成功了以后也可能见不到，你不会觉得刚刚得到神格，你就能对抗神华吧？”
罗素笑道：“总之，还是有希望的。”
该隐沉默微笑，没再说话。
诺亚则是回过头看了一眼亚理莎，慢慢吞吞地来到了亚理莎的身边道：“莎莎，我马上要死了，临死前，我希望你满足我一个愿望。”
亚理莎不解地看了一眼诺亚，又看了看罗素。
罗素轻轻点了点头。
亚理莎叹了口气道：“你想说什么？”
诺亚认真地看着亚理莎，随即道：“能对我笑一笑吗？”
亚理莎一怔，不解地看着他，完全不理解他的脑回路。
诺亚道：“我也是罗素，只是性格比较跳脱，但我从来没有正面见过你对我笑呢，只能从本体分享给我的记忆里看一看而已。”
亚理莎默然，随即对着诺亚微微一笑。
诺亚满足地点着头道：“此生无悔了。”
亚理莎转头看着罗素道：“素素亲，你要怎么做？”
罗素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分身。
三个分身慢慢化作黑色的光芒，一点点地融入罗素的体内，诺亚对着亚理莎挥了挥手道：“莎莎。如果有下辈子，我当本体来娶你啊。”
没有几秒钟，罗素就彻底吸收掉了三个分身，亚理莎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个古怪的痕迹逐渐在罗素的眉心浮现，像是一个眼睛，又像是一个符咒，罗素伸出双手，亚理莎看到，罗素的个手掌中，一团是光，一团是暗。
“文明存续之光，必然要有承载苦难之暗。”罗素微微一笑，这一刻，亚理莎感觉到，面前的人好像消失了一样，她顿时心中一急，连忙上前，却被罗素紧紧地抱进了怀里道：“别害怕，我只是，又跨过了一个级别。”
“诶？”亚理莎不解地看着他。
“我有了自己的神格，成为降灵者了。”罗素微微一笑，让亚理莎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