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别坐椅子上了，那样显得你太小，没有王霸之气。”

“那我站到椅子前面?双手拄剑这样?”

“要不试下双腿夹大剑吧？”

“我要是变身或者性转了的话那确实可以……”

“那样的话人气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惨淡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接待第一批玩家的场景被最终敲定。齐南收起剑装，环视着大厅中摆放的躯壳。

“为什么我们要事先准备好这些躯壳呢？反正都是魔王城之心凝聚出来的不是吗？”齐南问。

“要是等他们又是注册ID又是选择种族搞七搞八的弄完，降临的玩家间势必会出现时间差。”塔灵摇头：“那你是一直干站那等他们全部落地再开始讲话，还是来一个讲一遍?”

“有道理。”

“所以你看，我已经用预注册的方式确定了玩家将要选择的种族并提前准备了躯壳，一开服大伙就都能一同落地了——除非有人网卡。”

“干得漂亮。”

“而且我还顺带筛选了一下，迪O泥法务没有混进来。”

“哇，还有call back。”

“哈基南你这家伙，咱俩当中是一定要有一个处于不靠谱状态吗？前面你白手起家时候那股牛劲呢？”

“我这叫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才是领袖风范懂吗？我只负责慧眼识人和用人不疑。”齐南叉着腰理直气壮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身为塔灵的我就再告诉你点不知道的事情。”塔灵用厚重的水牛音道：“过来～”

齐南依言走到塔灵身前，它身上的白光微微晃动：“告诉我，你现在的力量层级具体是多少?”

“在抵达上四段最初级的大师境界前，下四段的每一位阶都分为十个层级。”齐南稍加思索：“我现在应该是秘银九级，算是大圆满了，再升就精金了。”

“臭G8白银癌症晚期，上不去下不来，卡在这里了。”

齐南不语，只是对着塔灵亮出盾戳。

“好了不闹了。你的力量层级与我预想的基本一致。”塔灵说：“所以，将第一批玩家人数定在50是对你的实力进行综合考量后的结果。”

“这又有什么说法吗？”齐南疑惑道：“一开始你不是说魔王城之心总共可以凝聚一千左右的底层魔物?”

“当然有说法了。身为活了千年之久的塔灵，你对超凡体系的认知在我面前就如孩童般浅薄。”塔灵冷哼一声。

“玩家附身的是底层魔物不错，可你总得给他们成长的空间和路径吧？不然就算召唤一千个神人骷髅兵又有什么用?玩多久都一样会被一脚踢死还有谁要玩你的游戏?”

“众所周知，超凡之力的来源只有赐福和加护。”塔灵凝聚出一根超大的指头指向齐南：“而你这家伙只有加护，身上那普通到极致的赐福连一点超凡之力都提供不了。”

“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谢我没用，去谢魔神。总之，这导致你没法像赐福系超凡者那样通过‘修炼’之类的方式自我提升，只能依靠“加护”这一外物来提升超凡之力。”

“而‘加护’的力量又来自于其他智慧生物对你的信仰程度。爱慕，信奉，崇拜，厌恶，忌惮，恐惧……因你而生的所有情绪通通都能化为信仰，深化加护的同时带来更强的超凡之力。”

“怪不得魔王总是在散播恐惧和侵蚀，勇者则以不断挑战更强的魔物和魔王城扬名为己任，上四段的强者在生死之战胜利后总会得到晋升……”齐南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原来都跟传播度，或是说流传的信仰有关么?”

“恭喜你成功发现了两界秘而不传的最大秘密，我说出去没关系，你敢让古老家族知道就等着被剁成臊子吧。”塔灵诡计得逞般放声大笑：“你猜为什么高位强者名声打出来后就不再出手了?因为他们那个层次输了比死了还可怕！”

“要靠传播度的话……那我如果在网上——”

“没用，那不是我们的世界，你得把他们的灵魂放过来信仰才能为你所用。”塔灵的声音带着恶魔般的劝诱：“也就是说……”

“我可以用玩家来获取信仰之力?”齐南悚然一惊。

“对咯，而要让玩家心甘情愿地献上信仰之力，你得让他们玩得开心。”塔灵低语：“比如说，用你的神选者之力进行赐福，赋予他们‘超凡之种’，让他们也能踏上超凡之路。”

“不过凡事总有代价。神选者之力不是无根之水，分出力量的同时你的实力也会被削弱。”

“但是相应地，越高贵的灵魂能贡献的信仰之力也越多。比如拥有超凡之力和优渥身世的艾德琳，她能贡献的信仰之力跟外面随便找个村民就是天差地别，所以……”

“我分出超凡之力让玩家成为超凡者，然后再从玩家那里吸收信仰之力进行转化。目前来说能维持这个平衡的数值是50，对么？”齐南问。

“完全正确。”

“这么厉害你单干得了呗。”

“别试探我了哥，我只是个塔灵。”塔灵汗流浃背：“而且我也是想让魔王城变得更好啊！不然你死了城破了我玩啥去?”

“咱俩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总感觉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啊。”齐南突然抓住塔灵：“look at my eyes！回答我！”

“你别管这那的，有些事情现在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塔灵被摇晃得声线不断波动：“而且我都跟魔王城绑定了，城破了有我好果子吃吗？”

“哈?你跟前几任魔王也是这么说的吧！然后他们都死了，你这六家姓奴！”齐南摇晃不停：“但凡知道得比我多的全都在当谜语人是吧?都想把我当棋子是吧？”

“不，你不一样！我真的在你身上——看到了～终结这一切的～希望angangang——”塔灵含糊不清道：“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化形成身高141生日7月21的金发萝莉，看你还下不下得去手！”

“别。”想到以后没法心安理得地拷打塔灵，齐南顿时松开了手。

“好好准备下吧，玩家马上就要来了。”塔灵重新化作散落白光。

“既然你全都规划好了，再帮我做件事。”齐南喘着粗气，走回王座前：“把超凡之力层级换算成游戏等级，再把经验值和战斗力之类的东西数值化做成面板，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我说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会生气吗？”塔灵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也不差这点了。”齐南瘫坐在王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