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里的灯光昏暗,陆望舒走在大厅中间眼神犀利,像是个寻找猎物的猎人 。

而张知夏也是知道自己当前的处境,所以尽量躲在了比较隐蔽的衣柜里。

“那眼神,像是要把我杀了。”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逃脱,跑回自己家?可陆望舒现在也是可以直接进屋门没有阻碍的,哪怕是有也不过是小问题,就像现在的陆望舒一般。

“张知夏!你给我滚出来。”

她的心里已经是满腔怒火,明明这么担心对方,结果竟然吊着她整整三个小时跑回去睡大觉了,这个举动也是让她之前的愧疚碎了一地,自己像是马戏团的猴子一般被张知夏戏耍,心理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愤怒,她一定要对方付出代价。

“出来!我跟你说说话…”

“你说个屁啊……等会儿说着说着我就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张知夏在对方不知道的地方暗暗吐槽道,虽然自己也能有所反抗,但这件事情确实是对方在理,所以他也没有办法下得了手去制止。

好消息是陆望舒找不到自己,坏消息是这是她的家周围的各处自然都清楚。没过一会儿对方就能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张知夏躲在二楼的柜子里,这里可以时时刻刻观察一到三楼的环境,因为陆望舒的力气是没有自己大的,所以他就算被发现也能立马抽身躲开。

右手轻轻放在柜门上,小心翼翼的推开出一条缝,仔细的观察着一楼的风吹草动。

只见楼下的少女手握一副羽毛球拍,右手青筋暴起以及上身面部危耸的表情明眼人都能看出对方的态度。

“不是吧,这个羽毛球拍认真的?”

陆望舒像是听到了张知夏的话一般,又或许是觉得他说得有理于是将球拍放下,转身跑去了厨房。

“我艹,还是球拍吧……”

不过还好从厨房出来的陆望舒手中拿的不是什么刀具而是擀面杖,毕竟她可不是什么疯婆子没有必要到这个地步,至于球拍纯粹就是因为这是她初中花一个月生活费买来的无比心疼,而擀面杖既有杀伤力还有着便宜的高性价比可以说是最佳选择也不为过。

就在这时,张知夏感觉鼻子微痒,随后就是一个喷嚏。

“啊……啊嚏。”

“不好。”张知夏连忙捂住鼻子,尽量掩盖着自己的慌乱,现在只需要露出一点马脚,就会被楼下的“杀手”砍成燥子。

另一边的陆望舒被刚刚的声响引起了注意,转头看向楼上走廊的方向。

“哼哼…”

她的脚步轻快一步步的才在大理石的台阶上,“啪嗒啪嗒”发出的声响在张知夏耳中像是刀剑刺穿耳膜一般刺耳。

陆望舒右手拿着擀面杖,在左手一拍一定,时不时还瞅向周围,避免遗漏了什么。

先是走到了衣柜旁,没过一会儿又跑到了其他的房间没有多看走廊周围一眼。

“呼…看来没有发现我……”

“原来在这啊。”

就在他放松之际,只见陆望舒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知何时她已经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没有敷衍而是打开了衣柜门,与里面的张知夏来了个面对面。

“hi…”

张知夏一脸尴尬,企图转移话题抓到对方的一点间隙。

“少来…”说着陆望舒直接就是一棍子上去,好在对方的力度有所收敛,张知夏趁机摆头躲过攻击然后一手拦截擀面杖,一手直接推倒对方。

“你…”就在这时陆望舒才想起自己的力气没有对方大,哪怕是一只手也无法挣脱开来。

两人就这么卧倒在地,然后你看我我看你。

“首先我给你道歉,我真的是一时忘了你所以…”

“你连我都能忘?我还没有那几个玩偶重要吗!”陆望舒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推开上面的张知夏。

见对方无法冷静,于是他又故技重施,嘴唇轻轻放在她的耳朵上,并轻轻的咬了一口。

他开始呼吸急促,脸颊绯红,显然已经乱了方寸,身体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一般,没等她回过神便又一次俯身逼近。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耳际,声音低沉得如同爱侣间的私语:“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一碰耳朵就受不了?”

她缩着脖子躲闪,手抵在他胸膛却使不上力:“你...有本事放开...真是玩不起....”话音未落便化作一声轻喘——那人竟用齿尖轻轻叼住耳垂,不轻不重地磨了一下。

“放开?”他低笑,唇瓣若有似无擦过她敏感到发烫的肌肤,“放开干,不要怕吗?”突然含住珍珠般的耳钉轻轻一吮,“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的多,...”指尖顺着她脊梁下滑,“...还是说还想试试其他的?”

“该死的张知夏,你别以为就你知道自己身体的弱点…”陆望舒咬紧牙关,艰难的开口应话。

“该不会挠痒?这可对我起不了什么....”

还未等他说完,陆望舒右手不知已经拿起了擀面杖,朝着那个二弟的位置来了一击,瞬间张知夏便感觉天旋地转,仿佛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与自己无关,这一击已经超脱了反击的范畴,完全就是下死手。

“你还真敢.....”

“大不了我以后不结婚!”虽然自己不是未婚主义,但起码现在确实没有对爱情的任何想法。

而张知夏已经放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下方紧紧捂住,面色像是吃了奥里给一般难堪,脸色带着苍白明眼人也能看出这一击的伤害。

“痛...痛吗。”

“你说呢!...”张知夏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亏你还是男人,真下得了手啊。”

陆望舒别过头,刚刚的愤怒也是烟消云散,只有对刚刚的攻击感到后悔。其实她当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张知夏三番五次调戏自己必须给他点苦头,于是脑子一热就这么直接迎面而上了,作为男人这种疼痛有多么巨大她还是很清楚的。

“你站在此处不要动。”

陆望舒连忙往楼上的阁楼跑去。

张知夏颤颤巍巍坚持了一会儿,然后直接瘫倒在地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再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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