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流淌得很慢，天上的星星和岸边的灯火倒映在河中，让人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夜空。
晚风拂过的时候，河里的波浪搅乱了星空，几片枯黄的树叶顺着浪驶向远方，透露着独属于秋季的凉。
双手放在背后，克蕾娅望着河流，有些出神地说道：
“很美的河流，不是吗？只可惜，再美的河流，也冲刷不掉一些人手上的血污。”
“你是指那些舞会上的贵族，还是你……想要成为圣女的原因？”茜芙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沉。
“没有什么区别吧，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糟糕，身居高位的人手上总是沾满鲜血，而他们的身后，也必然堆满了白骨。”
克蕾娅深吸一口气。
“我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她当年意外地发现了某位主教所做的一切，所以她被陷害至死，而那位主教却借此越爬越高，如今已经成为枢机之一。”
“所以你才如此想要成为圣女？”
“是啊，善良之人堕入地狱，恶魔却在人间横行，甚至越爬越高，这你不觉得讽刺吗？”
难得的，茜芙发现她的声音中带着压抑已久的恨意和坚定，放在背后的双手也紧紧攥着，指甲有些嵌入肉里。
“这很危险吧？”
“我不怕。”
没有任何犹豫，克蕾娅脱口而出的回答令茜芙陷入了沉默。
待得夜晚的凉风再度袭来，茜芙挽起耳畔发丝，开口道：“那你自己呢？克蕾娅。”
克蕾娅一愣：“……什么？”
“复仇之后，你有想过要做什么吗？或者说，你为自己准备了什么样子的未来呢？”
似乎是被问得怔住了，克蕾娅低下了头。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靠着复仇的信念在支撑，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复仇结束后，她想做什么？
她摇了摇头，坚强的外壳似乎有了些许缝隙。
“我……没想过，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克蕾娅。没有人从出生起，就是复仇的工具，你也不是，你是一个人，一个会笑、会痛、会害怕，一个需要被爱和珍惜的人。”
牵起了她的手，茜芙向前一步靠近了她，音色温柔。
她又不是真正的恶魔，在面对一个真正向她敞开心扉的少女，她只会想办法安慰和鼓励她。
克蕾娅的眼眶因此也有了些红润。
不过她很快转过身，抬头仰望星空，许久之后，她面带笑意地回过头，朝着茜芙说道：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些话。”
说话的时候，她眼眶上的红润淡了许多，只是言语之间，多了几分亲密。
单手叉腰，茜芙故作无奈道：“没办法，谁叫我是你的合约情侣呢？从圣水仪式那一刻起，我就和你绑定在一起了。”
“合约……意思是假装的。”
“可情侣就是需要陪伴在对方身边的，无论真假。”
闻言，克蕾娅掩嘴一笑，她侧头看向望着河面的茜芙，似乎是放下了心防，晃了晃牵着她的手，小声道：
“茜芙……”
“嗯？”
带着几分疑惑，茜芙扭头看向了她，只是下一秒，她的唇瓣便感受到了温热的柔软，整个人也止不住地后退了几步，靠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瞳孔微微放大，在她的眼里，金发少女闭着双眼，白皙的脸颊上如同傍晚的霞云一般，绯红一片。
她，她这是被……强吻了？
不解中，她在温柔里渐渐沉沦。
远处，夜风吹拂。
玛莎修女收回了眺望的目光，转身走入了黑暗之中。
教会想多了。
她们是真正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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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里算是阶段性完结了，那么仓促的完结主要还是自我能力的不足，驾驭这种题材的水平不够。
无论是偏向现实的题材还是影响节奏的直播，甚至是复杂的设定，都给内容带来了很大的挑战和困难，越写越感觉是迈入泥浆，正文质量也不断下滑。
所以，深思熟虑之下，我选择就此完结。
对于收藏和追读的读者，非常抱歉。
至于新书，9月初我会再开一本，跪谢支持orz（跪谢），orz，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