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秦云的呼吸变得急促，紧紧缠着自己的手臂也微微地发颤。

这份无声的依赖让姜小夏心里又变成了对秦云的愧疚和心疼。

“学姐...”她轻柔地抚摸着秦云的后脑勺，

“对不起...我不是...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存心要拒绝你...只是...”

她急切地想要解释自己混乱的心情，却又觉得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那些关于莉娅的顾虑、对关系突变的惶恐、以及对自己反应的懊恼交织在一起，让她说不出话来。

「我真是个差劲的人...明明学姐那么期待，那么主动...我却在这种时候提莉娅学姐...」

姜小夏心里也是难过极了，

「学姐一定很伤心...她对我那么好，事事为我着想...我却让她失望了...」

“嗯...”秦云维持着压在姜小夏身上的动作，让她看不清表情。

“没关系的...小夏，你不需要道歉”她听起来好像很平静，

“是我...太心急了。你说得对，莉娅还在外面。我明明最清楚莉娅对你有多重要的...”

这番将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的话，反而让姜小夏的愧疚更深了。

「明明是我不好，学姐却还在道歉...」

温柔、包容和理解让姜小夏鼻子发酸。

姜小夏感觉到怀里的秦云正缓缓下滑。

「唔...学姐一定是伤心到没力气了...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了...」

她琢磨着，眼眶湿润起来。

「明天一定要好好补偿学姐才行...」

姜小夏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该如何让秦云明白自己并不是在偏袒莉娅。

就在这时，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突然毫无预兆地枕在了她胸前最柔软的位置。

「？」

姜小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带劲...”秦云发出了一声满足的感叹，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居然还用力地摇头晃脑（nai）。

“学、学姐！”姜小夏的脸‘腾’地一下再次红到了耳根。

刚才的酸楚和心疼瞬间被惊愕和羞恼取代，身体也瞬间僵硬。

「等等！这、这算什么啊？！」

「刚说完对不起，转头就干这个？！」

「秦云学姐你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涩鬼吧！」

「脑子里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吗？！」

她下意识地想推开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手举到半空却又停住了。

「可是...刚才那么狠心地拒绝了她...还害她那么难过...」

「唉...算了...要蹭就蹭吧...反正...反正都这样了...这点‘补偿’...就、就随她吧...」

姜小夏自暴自弃地纵容起了秦云的行为。

脸颊滚烫得快要烧起来，眼神却飘向了天花板。

她努力想要忽略胸前那越来越放肆的压迫感，还有那只时不时还要得寸进尺一下的咸猪手。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姜小夏感觉自己胸口的皮肤都被烫熟了。

秦云这才像充饱了电似的，满足地重新爬了起来。

虽然脸上还带着红晕，但眼神总算恢复了正常。

怎么的，这是爽完了是吗？

大头小头分不清了？

姜小夏气得牙痒痒，想看看她接下来到底想干个啥。

秦云扶着姜小夏坐起身，自己也端正了姿势，顺手拉过被子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

她们就这样依偎在一起。

临近午夜，宽敞的房间里，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咳咳...”姜小夏咳嗽了一声，转移一下注意力，“学姐...说好要给你洗脚的...什么时候去啊...”

她心里的小清单上，现在就差秦云这一项了。

责任感又悄悄冒了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莉娅学姐真的半夜回来，还得给她暖床...

秦云侧过头来，视线在姜小夏上半身暧昧地扫了一圈：

“洗脚啊...？那暖床呢？暖床的服务...还作数吗？”说着，她还拍了拍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姜小夏的脸颊又红了几分，又羞又气，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你这个无赖！」

「都这样了还想着暖床的事！」

「刚才差点就...就...擦枪走火了！」

「真是个得寸进尺的坏学姐！」

她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暖床？这床还不暖和吗？简直是烫手！洗脚已经是最后的仁慈了！”

“嘿嘿...”秦云被她的反应逗乐了，刚才的失落被冲淡了不少。

当然，更多的其实是真的爽麻了。

她伸手揉了揉姜小夏散落下来的长发：

“好啦好啦，逗你的。洗脚也不用啦。”

“啊？”姜小夏一愣，“为什么？明明说好的...”

她还在执着于完成自己的‘任务’。

“你看都几点了？”

秦云晃了晃手机，时间已经指向深夜，

“而且...”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姜小夏依旧泛红的脸颊上，声音柔和下来，

“刚才...该亲的也亲了，该蹭的也蹭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奖励了。”

看着姜小夏又涨红的脸，她更加得意了。

姜小夏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感觉刚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上来。

「什么亲啊蹭的...说得这么直白...这个学姐果然是个大流氓！」

「该不会...她真的只是贪图我的美色、馋我身子吧？」

两人又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

话题从校园趣事转到明天的早餐鸡蛋饼，最后竟发展到秦云神秘兮兮地讲述都市传说，听说东城市里甚至还有活跃的魔法少女。

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而温馨，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在沙发上依偎时的平静。

最终，姜小夏还是被秦云赶去洗澡。

“一身汗，快去冲一下，记得明早来叫我...我睡得死，闹钟都叫不醒。”

看着姜小夏进去浴室，关上门。

秦云这才回去屋里，试了试，确认门被锁好，然后...

狗狗祟祟地飘向了桌上的纸巾盒。

……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带走了一整天所有的疲惫。

姜小夏站在花洒下，闭着眼，任由水流滑过肌肤，脑海里却像走马灯一样回放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莉娅从羞恼到顺从的小脚，

苏静在黑暗中大胆的贴近与迷离的眼神，

秦云灼热的体温与宠溺的包容...

「这一晚上...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心脏就没正常跳过...」

洗洗干净后，姜小夏裹着浴巾轻手轻脚走向一楼客房。

一楼安安静静，两间卧室只有自己这间睡了人。

如果莉娅在的话，对面那间应该就是她的。

她轻轻推开房门，掀开被子躺进柔软的被窝里。

床垫温柔地托着她的身体，被子的味道闻起来那么干净清新。

身体真的已经很累了，大脑却异常清醒。

姜小夏知道这个时候最要不得的就是拿起手机来放纵...

那样的话只会得到疲惫到什么都做不到的、地狱般的周一早上。

既然睡不着，她索性睁大着眼睛望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脑海里思绪纷乱。

就在她辗转反侧，想要一条一条地将一团乱麻的思绪整理清楚的时候——

“嗡...嗡...”

放在床头，插着非原装充电线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短促而规律的震动，一条短信通知出现在了锁屏的界面上。

发件人是一个完全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信息预览只能看到短短的一行字。

【节拍律动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尊敬的姜小夏女士，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