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的两个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师尊会发出那样娇嫩妩媚，又充满了人类原始欲望的声音。
而且……话说，小师弟好猛！
好像全程都是小师弟在主导！
话说师尊你怎么真就一点脸都不要了什么都喊得出口啊？
爹爹都来了？
如果没记错您令尊故去多年……
我现代人都喊不出口的！
师尊你玩得是真的大啊！
祁笑确定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她对李妄言的判断是有问题的——她之前亲了李妄言一下，李妄言就露出一副纯情萧楚南的模样。
结果没想到，那是假的啊！
这是披着羊皮的狼啊！话说这个状况，还是他主动邀请她们看的，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告诉自己，他就是这样子的人，所以要满足他……要做到这种程度才可以吗？
话说你俩时间这么长吗？
……
“师尊啊！今日之事，你我权当是没有发生过，我不能再对不起祁师姐了。”
瘫在李妄言怀里，道剑真人面露哀伤：“可是，你方才明明答应我，会只爱我一个人的……你竟要反悔吗？”
“师尊，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够相信吗？显然是不能相信的。我说的话自然也是如此。”
这个王八蛋，简直已经不是人了，祁笑和林无双都打算冲出去质问李妄言了。
“何况，师尊说的话，难道就是真实的吗？”
道剑真人的身体微微一颤：“你，你是什么意思？”
“师尊，我不得不说，你的确是和过去有了一些不同，要是昔日，你便能这么待我，我恐怕不会走到如今的局面。你会是我的好师尊，我会是你的好弟子，我们说不定能够成为修仙界的一段佳话。但师尊……事到如今，才想起来保护自己的弟子，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祁笑和林无双都是面露疑惑，她们不是很懂李妄言所说的“保护弟子”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师尊你在想什么，你的道映照在我的玄女鉴当中，我清楚你要做什么——你无非是想，你快要进入那坐忘之境，心中唯剑的地步，反正已经被我做过这些事情，倒不如说让我专情于你，免得我对大师姐，二师兄，祁师姐下手……何况若是我真的专情于你，或许也可以祝你从坐忘之境当中脱离，助你成就忘我而得我，成就化神。”
他一巴掌拍在了道剑真人的丰腴之上：“你倒是算计得很好啊，我亲爱的师尊。你把我当做是什么？沉迷于女色的蠢笨之人？可以被你随意的利用？”
他……他全都知道。
这让道剑真人非常害怕，她知道李妄言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是一个不会轻易上当的人，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人的人，但这仍然让她感到恐惧，因为这不合理。
李妄言即便是知道自己即将要入坐忘之境，他应该也不至于说知道自己具体的想法，何况，自己这般作态，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更何况，他刚才那样激烈，这不就是……
“师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表情稍微让我觉得有些可爱？”李妄言仿佛已经掌握了一切，“您到底要什么时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
“师尊你有想过一个事情吗？”
李妄言突然话锋一转，他捏着道剑真人那张近乎于完美的脸：“你真的有考虑过，坐忘之后，永不回归的可能吗？”
“……什么？”
她的双眼当中显露出迷茫。
“无情剑，正道剑，唯我剑，无我剑——用这四种剑意，将你从忘我之境中脱离，这应该是你的谋划吧？其实这并不难发现，如果，知道《万剑大典》的编者是谁的话。”
祁笑顿时顿时就知道，这一定是李妄言背后藏着的那一个强者给出的信息。
那个人知道《万剑大典》是被谁创造出来的。
“所以，师尊，你从最开始，就是为了让自己突破境界，才收下我们这些人作为弟子。只不过——你的感情稍微发生一些变化，而在被我放入玄女鉴之后，你找到了一个更加稳妥的方式，因为玄女鉴是仙器，明确的仙道摆放在你的面前，比你自己构想的那个可能完整又可能不太完整的方法稳妥很多。”
他冷笑着说：“所以，你才会对你的弟子们萌生出一些‘感情’。才会想要尽到一份作为师尊的责任，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师尊，若是我这里不能让从忘我之境中回归，你会让他们来帮你吗？你不会利用他们吗？”
道剑真人沉默了，她知道林无双和祁笑就在床下，她知道李妄言就是说要给那两个人听，可是此时此刻， 说谎已经没有意义。
“见证我之剑道，对她们也……大有裨益。”
“师尊可真是会说话，我都觉得你应该去搞外交，你倒是丝毫不提，他们也迷失在忘我之境当中啊！”
道剑真人小声说：“任何事情，都有风险的。”
“这你倒是说的没错，师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之前和你说得话，倒也没有作假，我对你的复仇实际上已经完成了，所以我之后不会再对你做什么。而你要进入坐忘之境，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变成一个元婴后期的傀儡一样的存在，对我来讲并不亏，毕竟元婴后期的傀儡哪里去找？”
他笑了笑：“我是不会让你从坐忘之境回归的，因为你如果成为化神，的确是会给我增添许多变数，我也不确定玄女鉴凭借我如今的实力，到底能不能约束化神修士，这很让我害怕。”
“所以，我会让大师姐的无情剑道破碎，我会让二师兄的正道剑变成正邪剑，我会让祁师姐的唯我剑不只是她自己……我会让你的道永远无法功成——至于说你坐忘之后的情况，我我知道你会做一些布置，但你可以猜一猜，我能不能把那些布置改变，让后让你成为我的私人所有我。”
“你……你要断我之道？”
道剑真人的眼眸当中终于不见丝毫的温情，她同样从李妄言的眼眸当中看到了冰冷：“我成就化神，对你而言……”
“我说了，化神不是很好掌握。我不可能冒着这样子的风险，让你成就化神，你就作为元婴后期的傀儡，对我来讲是最好的。当然，这倒也不是永久的，等我突破成为化神的时候，可能会让师尊你从中归来。凭借我的天赋，应当也就是不到百年的时间，对师尊来讲，应该也不成问题。师尊觉得如何？”
百年的时间？
若是真的过百年的时间……
他还会把自己当做是人类吗？在坐忘之境迷失百年，她真的还能归来吗？他或许会和林无双建立联系，或许会和楚骄……或许是祁笑，他们或许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真的会让想要自己回归吗？
亦或者，百年之后……
她无法去想象，因为她也不过是百年的寿元，她以为她应该能够接受。
她甚至和宗主说了会坐下布置，正道之中多一个元婴境界的傀儡之类的话语——但好像，她并没有那么坚决，并没有那么坚定。
她能够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她确信自己可以归来，但是李妄言的话语具有分量，他不需要怎么证明，他只是这样说，道剑真人就不得不相信，因为李妄言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师尊你不如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
李妄言穿戴整齐，他走下石床：“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去峰主大殿，至于说师尊，走得时候别忘了进行一些清理。”
他就这么走了。
一时间，师徒三人在这个属于李妄言的洞府当中。
祁笑和林无双知道，道剑真人知道她们在，但是她们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出来。
道剑真人默默的动用水行法术，清洗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也是穿戴整齐，随后幽幽叹息：
“你们二人，都出来吧！”
林无双和祁笑两人从床底下爬出来。
她们不知道如今应该如何和自己的师尊相处，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们都听到了……那就是全部了。”道剑真人的语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人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真相，知晓了我最开始为了什么收你们为徒，知道我是如何被李妄言操纵，知道我在他的面前是如何的无力，知道我是多么的……低劣和肮脏。他想要让你们知道这个。”
祁笑犹豫片刻，她终于问：“师尊，你真的会，坐忘吗？”
“道法修行至此，已经没有停下来的余地。”道剑真人给予了回答，“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他想要破你们的修行是很容易的事情，他是认真的。对于他来讲，我唯一的价值，应该就只是一个元婴境界的保镖，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他需要的东西。”
“我本想再为你们做点什么，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天真而愚蠢的幻想，这一切都在他的眼中……若是你们不想如我这般被他毁掉……你们便只能顺从他。这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