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结果。

怎么可能嘛。

“唔，你这什么眼神？”姜秋染思索，忽地抬起头来，不由得愣住：“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她轻声嗫嚅。

视线。

稍稍倾斜。

“有吗？我不觉得。”见被发现，沈白落收回目光，嘴角带着轻笑：“平常，我也是这样。”

那是复杂情绪。

让人搞不懂。

姜秋染没明白。

“那我们，就在这聊？”女人依靠栏杆，稍稍舒缓身形，显得几分慵懒：“你有哪些想说的。”

姜秋染其实。

当天也没有特别生气。

只是无措。

毕竟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她的神情紧绷着，虽尽量保持理智，却又非常容易崩断。

可现在看来。

当时。

哪有什么大不了？

对方没错。

“小染......我。”提起这个，沈白落微微抬起眸子，莫名觉得难以开口：“那......我们先走吧。”

她犹豫了下。

没说。

转而开口。

“先喝点东西。”

……

地方很熟悉。

位置也是。

“你还真喜欢这里。”姜秋染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略微带着些无奈：“现在能说了吗？”

女人用手拄着侧脸。

指尖。

碰了碰咖啡杯。

“真是，搞不懂你。”良久没回应，姜秋染又抬起视线，看向对面：“白落，这可不像你。”

之前那个职场精英。

现在反倒。

像个小孩子。

“小染......我。”又是这句话，沈白落莫名在犹豫，她看着女人的脸：“我，有些说不出口。”

姜秋染疑惑。

“有什么，不能说？”

“心里的话。”

“难不成你想骂我？”

“当然不是。”

“那你就说出来呗。”

姜秋染无奈。

“你知道错了吗？”她轻声开口，夹起几块方糖，放入苦涩的咖啡中：“你现在应该道歉。”

“那......对不起？”

“好，我原谅你啦。”

“没......没了？”

“难道还有什么？”姜秋染歪头，似乎对此不太懂，抬起咖啡品尝了下：“毕竟没多严重。”

再何况。

双方都是女孩子。

更没事。

“原来是这样吗？”罕见的，沈白落带着几分惊讶，眸子充斥错愕：“就，就这么简单？”

也不枉这么想。

毕竟。

她从未道歉过。

沈白落从小......可以说，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几乎没有受过委屈。

等长大以后。

直接管理整个集团。

也无需道歉。

“你还以为有什么嘛？”姜秋染轻语，将杯子放下，好奇眨眨眸子：“人际关系很简单的。”

对方应该懂得。

所以。

哪里有问题？

“没......没有了。”见对方这样，沈白落终于放下心来，身体逐渐放松：“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完这句话后。

她忽地愣住。

好像有哪不对。

如果没记错......自己好像，才是对方的老板吧？怎么突然，就如此卑微？居然还会用请问。

沈白落嘴角抽搐。

摇了摇头。

视线往下偏移些。

在对面，姜秋染那副娇躯上，有东西在吸引着自己，应该不是大的巨乳，是说不清的东西。

难道。

这就是喜欢吗？

还是在意。

“小染，问个问题。”沈白落垂眸，恢复从前那副模样，带着侵略性：“希望你能回答我。”

虽然还是询问。

可语气当中。

带着不容置疑。

“啊......好，好的。”姜秋染微微错愕，对方的变化着实，是有够快的：“你是想问些什么？”

她自问没有秘密。

唔。

同妻算一个。

“我是想要说。”沈白落开口，稍稍停顿了几秒后，才又继续讲道：“小染，喜欢女生吗？”

空气凝固几秒。

似乎。

有几分尴尬。

“咦？什......什么？”姜秋染没想到，会是这种问题，动作不禁僵住：“真是有够奇怪的。”

“我当然喜欢女生。”

“毕竟我的性取向。”

“是正常哎。”

女人往后靠靠，躺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很是慵懒，伸直胳膊伸展下，大团子不禁晃了晃。

正所谓是。

波涛胸涌。

“完全没必要问的。”姜秋染抬眸，那双如墨瞳孔中，倒映着些笑意：“搞得我紧张兮兮。”

沈白落沉默着。

她盯着对方良久。

都有些无语。

“这......叫做正常？”沈白落不知，该去如何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完......完全看不出。”

姜秋染她啊。

明明在散发女性魅力。

却又不在乎。

实在是怪异。

“好，那我知道了。”沈白落并没有，将心里表达出来，神情很平静：“呵，倒是很意外。”

不过知道女人性取向。

她也莫名。

有些轻松。

至少不用担心......姜秋染会被，突然冒出来的男性，给直接拐走跑掉，让自己显得很可怜。

等等，为什么要在意？

她们两人只是。

员工和老板关系。

“我到底，在做什么？”沈白落怔住，忍不住扶额，盯着桌子出神：“我在意这个是干嘛？”

最开始的时候。

只是签订合同。

到现在。

反倒不对劲了。

“我应该......不是喜欢吧？”沈白落对此并不太确定，又不由得抬眸：“虽然确实吸引人。”

她偷偷收回目光。

有着几分纠结。

以及欲言又止。

“白落，有困难吗？”姜秋染思索，心里猜着想法，见对方表情奇怪：“怎么很困惑模样。”

让她搞不太懂。

事实上。

也没打算分忧。

继续喝着咖啡。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不对，是拿多少钱做多少事，更何况的是，忙可不能乱帮助呢。

自己就已经。

因此。

造就不少误会。

还挺麻烦的。

“小染，我突然想起。”良久，沈白落似乎恍然大悟，从纠结中脱离：“还有之前的事情。”

她伸出手去。

端起杯子。

就如同没发生任何事。

品尝着苦涩。

“你......还要继续吗？”稍稍停顿后，沈白落眸子闪烁，语气很平静：“果然还是继续吧。”

“但想到你会介意。”

“所以我打算。”

“循序渐进的。”

“小染，认为怎么样？”沈白落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带着几分笑意：“就像你当时求我。”

“让我教导你。”

“关于女孩子的那些事。”

“你还要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