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掺杂着不耐烦,语气更是涌现疲倦感。
关于这股感触有点像是黄金档电视剧当中,主角与某位小情人煲了老长的电话粥以后,转手又接通了自家老婆打来的催回家电话那般。
顿时。
伍文欣的小脾气就上来了“死变态,你的语音通话怎么会这么难打,如果是手机坏了的话那就赶紧去找专营店找黑鬼重新偷一个,如果是耳朵坏了的话那就赶紧去泰国找人妖割掉换一个。”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
江小白之所以会疲倦,完全是因为今天一整天使用了不少于四次的思维加速,服用良药的次数也比以往的日子翻了两倍有余。
疲惫,是在所难免的副作用。
至于刚才为何无法正常拨通语音,原因就是他的确与某人煲了并不短的电话粥。
但对方并不是什么小情人。
而是温馨提醒江小白记得还债的债主,前任风纪部部长司徒千里。
“您也未免太过极端了吧。”
瞬间听懂潜台词的江小白。
果断开始思考,仅对自己有利且不会让伍文欣继续发脾气的说法。
“大小姐啊大小姐,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的这事,狗都晓得。”
“您还记得上周是清明节的这件事吗,那天的我回乡下拜祭了老爸那边的祖坟,这周肯定得轮到拜祭老妈那边的祖坟哇,于是乎,今天上午在沙盘游戏当小弟,下午回娘家扫祭当孙子,刚才洗澡的时候难免因为太累慢了点,外加我只有一根胳膊的情况下…您说,我能怎么办嘛。”
因为这句话的存在。
伍文欣的气,总算消停了一些“凉拌。”
“这回答也未免太令人寒心了吧。”
“如果实在累得不行,那你大可以立刻躺在床上…。”碍于面子始终拉不下来,伍文欣的后续说法立刻变更“和自家祖先聊一下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
“唔哇,凉透了哇。”
衔接在这之后,就是话题的逐步改变。
直到伍文欣终于愿意说出‘这次’为何要打电话给江小白的理由为止。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却硬要挤出一个理由。
于是,她便硬生生地抠出了一个五室一厅。
具体就是把小林以及林婆婆二人的近期状况当作挡箭牌。
江小白暗暗感叹,还好自己提前打了声招呼,声称这周的自己有沙盘游戏一事导致无法前去。
否则,他所认为的母猩猩必然会借此机会找到‘暴力’的理由。
这两人。
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误以为自己的小计谋得逞了。
伍文欣没有强制要求江小白这周去长者之家那边探望小林。
而江小白则是希望伍文欣能够替他跟那小鬼头说声抱歉,原因就说哥哥有点事情要去忙,没办法陪他,预估,下下周就能补上。
伍文欣立刻嘀咕一句“不用了,你这周一旦没去成,以后都别妄想能去了。”
“这么小气的嘛?身为男子汉的小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女孩子家家了。”
“别说得你自己就很男子汉一样。”
“至少不是娘炮便是。”
“别说得你那张脸长得像正常人类一样。”
“过分了啊!”
聊到这里时。
伍文欣,终于愿意说出无法前往的理由“未来的一个月以内,隔壁城市的某所二本院校似乎组了个什么志愿团,借着大三实习的名义专门过来探望林婆婆一家的情况,预估是为了在某些事情上争取些什么,并不完全是出于好心,所以,长者之家那边特意提醒我们近期不要去那头,免得和那群邀功的碰上。”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下个月月初再去探望吧,兴许到时候会有你这个变态的缅怀位置呢。”
“还要预约的啊?等会,我记得缅怀位置是给死人……。”
随后,就是两人的家常话时刻。
尽管话题并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伍文欣用言语的方式欺负江小白。
可江小白却偏偏愿意与这般的自己闲聊。
关于这一点,使得伍文欣近期一直紧绷的精神压力得已放松些许,脸上的笑容也在不知不觉中增添了不少。
尽管她本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但在厨房里面时不时探头偷看一眼客厅的全职太太,倒是有好好地把这一幕给记录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
在遥远的彼岸,一个未知的地域当中。
擅自被称呼为小际的存在不断思考着关乎存亡的问题。
距离代号为‘X’的那天到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尽管时间这种东西永远都是非常欠缺的,但不代表动用此时此刻的一切手段以后,就无法结束掉断头台的降临。
只是,该做法弊端大于利端。
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敢贸然使用的最终手段。
回到正题。
在小际的眼里看来,江小白是现阶段众多个体当中泛用性最高的。
这句话并不是在说其余已接触个体无法比拟,而是尚未到达指定的合作高度,哪怕拥有无与伦比的能耐也未必能够如愿号令。
就好像是农夫与蛇这个寓言故事一般。
若是没有利益在从中作为调节剂,必然只会换来单方面的索取和遇害。
然而。
现如今最大的问题点攻克就在于,如何让江小白对自己的信任,保持在‘一定程度上’的这个特殊范畴。
众所周知,深信比失信难。
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是,江小白对小际持有的期盼,足以达成失信比深信难的这句理应难以现世的反话。
为何必须制造合作者之间的信用危机?
难道不是一昧增加合作深度才是正确的吗?
世人的一般论,得建立在一般情况下才能成立,自从出生以来就并不平凡的小际,早就预料到自己的部分见解可能存有基本错误。
毕竟。
正确与否取决于环境因素,错误的主观极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候出岔子,哪怕并不存在这一回事,也不见得这份想法的本身就是正确。
于是,无法证明自己是否正确的理论就此诞生。
因此小际只能如此推算。
‘为了确保关键时刻的自己不会掉链子,必须把最终选择权交予那位泛用性个体’
而这。
正是江小白未能站在第三者角度观察到全部的后巷断臂败因,哪怕该事件没有偶然诞生,也必然会以另一个形式出现。
同时。
相对应诞生出来的信用危机,目前正以‘屠刀’的昵称进行合理性的拓展。
以上,就是真相的其一。
擅自被称呼为关智仁的存在,从原则上来说必须阻止小际正在密谋的一切,然而,原则这种东西的优先级并不是绝对,这世上也没有绝对的绝对。
考虑到坏事并非是完全的坏以后,与之相关的做法也将得到了极大幅度的延缓,所以,关智仁的立场上有一半是支持小际的,至于另一半则是撇清关系用的墙头草对策。
从第三者角度来看,小际是理性的极致,而小关则是感性的极致。
两者同根生,却朝着截然不同角度的方向去看待同一个事实。
小际认为的方案,在关智仁眼里看来是远远不够的。
也正因为这样。
小际第一次失联的时候就是小关借着任务的名义,给江小白初次尝甜头的时候。
迫使江小白借助周遭一切有声力量去达成任务所需。
就一句话,他,几乎是不可能办得到。
所以。
关智仁对在此期间某位同根生的部分不起眼援护,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也正因为如此。
江小白不仅顺利达成了任务,也确切品尝了人际交易必然存在的甜头。
以及,斩获至关重要的自信。
至于现如今颁布的第二次任务,关于找两位小弟的任务内容。
则是认为仅依仗伍文欣这位间接个体去作为特殊事态的预防性措施,依然还是存有较大的不稳定因素。
哪怕在小际极致的理性下预测过是可行的,但在关智仁极致的感性下却只瞧见了勉强可行的字眼。
如今。
两者仍然在为代号‘X’的那天到来之前,动用理所当然的方法去积攒场外的力量。
只为推翻撼动大道的人神计划,以及,打破拉普拉斯妖带来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