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大楼好像是白汐住的公寓，我一想走进去，就被几个身着军装的彪形大汉拦了下来。
看着他们肩上的徽章，貌似是真家伙，手里还端着上膛的枪。
说明了情况后，几名壮汉，对我进行了搜身，而且全身还要从一个特制的亮着蓝光的门穿过去，确认没问题后，他们才放我进去，其中一名军人带我进入了一间房间。
本以为是要见小孩子，没想到接下来对方跟我说要考试。
“额，还要考试啊。”
看样子我又要凉了。
难得有个这样的高薪工作，不过不愧是高薪工作，又是检查，又是考试的。
我坐在了一间密室中，四周都是摄像头，还有两名军人进行监考，压力无疑是非常的大。
但我看了题目后，瞬间有点不自信。
“宫廷玉液酒。下一句。”
“挖掘机技术哪家强下一句。”
“大锤八十，小锤多少？”
“你叫白云，我叫什么？”
“二营长的武器是什么？”
“春季里开花。”
……
这些题目应该没有炸吧，基本上都是一些很耳熟能详的……类似于新时代歇后语吧。
“嗯，很好，上去吧。”
终于来到了工作的地点，四周全是摄像头，几乎是无孔不入，楼道里清扫卫生的眼神都感觉杀过人。
随着一间两扇对着的大门被门口的卫兵打开，我看见了一间宽敞的客厅，在我面前的一片地毯上，虽然走过来的地毯也很柔软，但那边的地毯看绣花好像都和外面的地毯不一样，但是就算是外面楼道的地毯感觉价格都不菲。
我的视线顺着地毯往上移，看见了一个银色的背影，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优雅地看书。
看清对方的容貌后，几乎可以断定那就是白汐。
“接下来是应试，如果能够通过就能留下来。”
“额……”
看样子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不过看见了熟人，说实话有点尴尬。
“我猜你是来应聘保姆的。”白汐瞥了我一眼，平静地说道。
白汐的房间跟皇宫一样，到处都是富丽堂皇，地毯旁就是一整面的玻璃幕墙，这个位置恰好可以将整个武南一览无余。
我要做什么呢？好像也没通知我。
“额，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你在看书啊。”
《孕前须知一百条》
这是什么奇怪的书，我以为她看的书不是文学作品，活着也是科研相关的书籍。
“你才十二岁吧，干嘛看这种书？”
“有什么问题吗？”她一本正经地看向我。
“问题大了呢！”
“还给我，还给我。”
我伸出手去把手中的书夺了过来，她伸出两只手在我面前扒拉。
好像还看起劲了。
“我看看，好大的书柜啊，这里不是有童话吗？”
我从旁边巨大的装着各类经典书籍的书柜中取了一本童话书递给了她。
“我在思考，人从哪里来，一对染色体，混在一体就是人，按照基因来说，人不应该是复制体吗？人与人不同，哲学来讲，人又是具有灵魂的，灵魂这东西要是真实存在的话，那么动物也有，佛教里有轮回转世的说法，说不定有些人上辈子就是畜生呢。”
她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但我有种被骂了的感觉。
“活着，你就谢天谢地吧。谁也不清楚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人为什么而活着。按照动物学来讲是为了繁衍后代吧，旧社会把人看做大家族，新社会人是独立的。因而人的目标变成单一的，例如房子或者车子之类的。”
“你有什么目标吗？我小时候梦想成为一个上班族。”
“像那栋大楼的吗？”白汐站起身，指向了城市中的一栋写字楼。
“嗯，我表哥就是一名程序员，工资好几万一个月。”我自豪地说道。
“可你有没有过那些管理层，一个月可能就是十万，如果是在顶层的老板一个月就是一百万。人类就象是一座金字塔，你永远望不到头。”
不知道为什么，白汐的话语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她步步逼近我，我向后退却，甚至不敢和她对视。
我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了。
“人啊。不过是活在肉体或者大脑的虚妄中，抑或者是在现实的成就中寻找追求。你是那种？无论哪种其实都一样，因为人是群居动物，第一种是个体的满足，第二种是准确来说是个体的炫耀，绝大部分的人工资甚至都不到一万。你觉得这样的世界公平吗？你知道地心说，或者日心说吗？无论哪种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一群人围绕着一个人转，而那个人也会发现他也是围绕着一个人的一群人之中的一个。”
地心说？日心说？好像有印象，是哥白尼那个吧。
在我思考的时候，白汐越靠越近，她的小手拍在我的两个耳朵边上的沙发上，两只腿跪坐在了我的大腿上，她的身体非常的轻，她的声音却象是一种将人往深渊推的魔力。
我的脑海里回想起马丽苏的话，那只粗壮的手总能把人从深渊里拉出来。
“我不否认你说的地心说，还是日心说，但这个世界很大，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很多，很多的人都是不期而遇，相遇既是最好的缘分，大家都是互相围绕着转的，不过有些人围绕的多，有些人少，是人所沉迷的东西都不同，在我没遇到唐悦之前，我没想过自己的能力能够挣钱，就算是只会胡思乱想的人，说不定他是个大创作家，白日梦想家，如果遇到了伯乐，也能成现实中的成就。”
“笨蛋也有笨蛋的快乐。”
她脑袋里塞太多东西了，平时也就在漫展和拍视频的时候展露自己吧。
看着她孤寂地坐到沙发旁，独自拿起了书看，我把书夺到了手中：“我给你讲故事吧。”
“你有没有过和女生发生过关系？”
她突然间问这种问题干什么？
“安静听讲。”
“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吧，成年人的快乐是什么？你喝酒吗？抽烟吗？”
我一边摇头一边打开《小王子》朗读。
这本书，我没有看过，故事有所耳闻。
这本小王子的书，看着很有年代感，第一页连续写了两个白字的签名。
“她是男孩星球上唯一一朵玫瑰。”
“玫瑰怎么会说话？”
“这是童话。”
“他喜欢玫瑰，为什么还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