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着,不可以这样,那里不可以!”
苏秦慌乱无比,奈何身体虚弱,又断了一臂,岂是全盛期的真夜仙子的对手。
眼见身上衣服越来越少,他灵光乍现,想到一个方法。
终于,在白真夜面无表情将食材处理好的时候,这位冷血狂战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白真夜露出疑惑的神色:
“怎么会……没有?”
苏秦长松了一口气,将衣服穿了回去。
不说别的,单就这个架势,他估计搞不好会被弄死。
不是,断了条胳膊,灵躯都快崩了,这家伙还要来硬的,这绝对会被玩坏掉的。
更何况太过亲密的话,很有可能暴露异常,玩女人还是不要玩自己掌控不了的。
苏秦无奈的耸了耸肩:
“没办法,血游僵的代价呗,我现在实际上是介于矿物和生物之间的特殊生命。”
也正因有矿物的特性,他能把那东西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白真夜眸子暗淡下去,嘴唇轻轻颤抖,仿佛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嘴里反复重复几个字。
“怎么会……”
苏秦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位可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主啊,原著里全宗被屠,血战正道的时候都一滴眼泪都没掉。
现在却为这一件小事崩溃。
“话说,你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啊?”
“因为你不是快消失了吗……”
“这和想要孩子没关系吧?”
白真夜害羞的低下头,抚摸自己的肉肉的小腹。
“就是,一想到今后再也看不到你,我就好难受……我想着,要是我和你有个孩子的话,看着孩子就会觉得你还在身边,
视野里没有你的话,我过不下去。”
难道说?
表白,这是表白!
苏秦心脏怦怦乱跳,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
“那你是喜欢我么?”
因为太思念而要留个孩子什么的,这才对嘛,这个就是爱情!这才是正确的故事展开!
白真夜黛眉微蹙,思索了好久才回答,却是面无表情的陈述:
“不,我并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想一剑砍死你。”
苏秦脸上表情僵住了。
啥?不对不对,这展开有点不对,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就是…我经常有想砍人的欲望,就是那种几天不砍就痛不欲生的感觉,你理解吧?”
苏秦摇了摇头,心说这他怎么可能理解。
白真夜则继续诉说:
“人这种这么完整的东西,生下来就是为了被割裂的,不是么?”
“真的就是这种将大自然的杰作斩断的过程……这种感觉令我着迷。”
“怀着这样的心情,我加入了魔宗,只是事实并不如我愿,魔宗并不能满足我,每次出任务回来的平静期越来越短,每次砍完回来心情总是很复杂,
愧疚,疲惫,最重要的是,空虚,我甚至开始怀疑砍人的意义。”
苏秦撇了撇嘴,什么贤者时间反思自己的错误,那您知错的话停手不就行了。
“我快疯了,脑子里开始不断涌现一些奇怪的想法,甚至开始幻想砍身边的每一个人。”
怪不得刚才那么熟练,原来心里一直在排练啊!真是十足的颠婆。
苏秦暗自腹诽,想侧个身位,离着颠婆远点,却反被白真夜抓了回来,她抚轻轻摸苏秦的脸颊,眼中满含幸福的柔波。
“可这时候,命运将你送了过来。”
苏秦虎躯一震,瞪大了眼睛,心说这里面怎么还有他的事。
“你知道么,我见你的第一面就在幻想了,光是幻想就让我差点瘫倒,世上怎会有如此适合的剑人,简直是专门为我打造的。”
“我有预感,如果将你砍了,很可能会彻底满足我的欲望,而且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可我也知道,真砍的话,会把你弄丢的,所以这么久以来只是在幻想。”
白真夜神色迷离,眼神愈发的痴迷。
“你知道么,刚才开会的时候,你划自己那一刀,虽然知道你很痛,但是我,boki了。”
苏秦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脑袋像是被掏了出来,丢到水泥车里搅拌,然后拿出来狠狠的强健。
不对不对,这不是爱情!
“你你你,冷静!我现在身体不行,你还是快回去吧。”
可,白真夜没有回去,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苏秦心底一阵发毛。
“既然金鱼没有金籽,那不如让我先砍一剑解解渴吧?”
白真夜眼神失去了理智,苏秦哪还能等?直接化身血蝠就要离去,却被她一把拖住后腿。
“我敲,颠婆!”
苏秦怒骂不迭,白真夜不管不顾,亮出斩骨冰刀,眼神中的渴望再也难以抑制。
“仙子饶命!有籽,有籽,现在没有,只要我变回人就有籽!”
“齁喔,那是多少?”白真夜一脸玩味。
“全听您的!您要多少,就有多少!”
“哼,顺着往下说。”
白真夜用刀抵住他的下巴,苏秦一阵头晕目眩。
“最快一年,最慢两年半,我一定会做回人!”
“你要我等一年?”白真夜提高嗓音。
“半年半年!手气好一个月,我绝对变回去!”
苏秦大脑处于宕机与非宕机的纠缠态,有啥说啥,白真夜满足的收了刀。
“一月之后,我再来找你讨要,那时候要是还没有,或者期间想逃跑,我直接一剑砍了你。”
白真夜扬长而去,苏秦缓了缓,望着白真夜离去的方向,表情复杂。
“我最喜欢的角色,怎么就成颠婆了。”
就刚才那个样子,一个月后他若交不出籽,那是真的会没命的啊。
关键是,只剩一个月,原本想去极地采摘冻芙蓉恢复肉身的计划也不可行了。
凭借法宝灵液只能维持,一个月之后也断无战胜她的可能。
“事已至此,先补补身子吧。”
叹了口气,苏秦又打开獠牙宝箱,慢慢修复起身体裂痕。
三更天的时候,一位少女踏入银华殿地界,一瞬间数以万计的红色眼睛看了过来,见她亮出一枚令牌又暗了下去。
“师父,萧尘说你快死了,不足为惧。”
少女身材娇小,梳着两个丸子头,眼睛大大的,嘴巴却宛若刚采摘的小樱桃。
“那么,也就是说,师父你变弱了吧?”
“应该是变弱了吧,这些血蝠都变得好没活力,师父你就是变弱了。”
顾雨荷望着银华殿,眼里闪过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