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陪我玩,所以一个人玩的话很无聊。”
“呜呜呜……”马丽苏突然间在道路上不受控制地摇晃,好在这一次我装好了安全带,“没关系的,什么时候失眠了,你可以加我,我陪你一起玩。”
“嗯,马丽苏谢谢你……能认识你真好。”
马丽苏伸出手捂着嘴,双眸好像要哭一般被泪水笼罩,恰好上了高速,一个加速差点将我甩了出去。
他载着我并没有去往昨天白汐所在的公寓,而是去往了安桥科研基地。
那是顶尖科研人员的至高殿堂,占地两千亩,内部打造了原始丛林的绿化,机械人遍地都是,网络上有报道,中午有甜甜圈可以吃,还有游泳池,附近就是人才别墅区,里面的科学家完全就是度假生活,一天五个小时的工作,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二点到下午五点,中间休息三个小时。
“白汐为什么在这种地方?是她父母在这儿吗?”
看见白汐穿着白大褂从里面走出来,我不禁好奇。
周围有不少年轻的科员人员,甚至年纪稍微大点的都对她鞠躬。
“这是白汐工作的地方。别看她小,她本职工作是科研人员,是货真价实的,药物有白汐胶囊是治疗肺癌的特效药,机器的话,我记得新一代的盾构机,她有参与。”
“啊?她是十二岁吧。”
“准确来说是今年年底十二岁。”
这是十二岁?
我十二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她就已经站在了科研的顶点了。
“请!”
我看见白汐要做后排,恭敬地先着一旁靠了靠给她留出位置。
虽然她听着很厉害,可怎么看都是小孩子,我伸出手帮她扣上了安全带。
“她的父母都是顶流的科研人才,父亲研发的曲推进,是目前空间站探索飞船的主要飞行方式。物理学真正的泰斗,爱因斯坦都得递烟。”
这描述未免也太夸张了啊。
第二幕的场景拍摄是在场景棚里,从第二幕开始故事才算进入篇章。
如果不是进来知道是场景棚,光从外面看一个个大集装箱组成的工厂,外面还有升降杆就和我之前打工的电子厂一样。
进入之后,我们来到了“十三号”场景棚。
“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场景棚外面看着不算大,但若是进去就会发现如果当做家来住或许刚刚好。
化妆镜就是两个木板搭建的屋子,地面和四周不是电线就是摄影设备,场景棚里中央空调呼呼的吹,没有空调在这里演戏一定是遭罪。
给白汐化好妆之后,我把她交给了马丽苏,因为我也是来工作的,所以我找到了导演。
导演给我安排了饰演卢言爱的哥哥的角色,这是一个高中生,这一幕只有一个画面。
我换上了比我身上四十块钱买的衣服还要烂的制服,负责端一盘西瓜给卢言爱,还有周奕星演的许梦乐。
负责切西瓜的工作人员,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把切好的冰西瓜交给了我,我只要在两人演完第一幕后过去就行。
“这个剩下的可以吃吗?后面还用吗?”
“不用了,道具的话,你还是不要动,不过吃也没关系。”
意思是能吃喽。
看着水灵灵的西瓜,我一时没忍住,伸出了手,吃了一个。
吃了一个不会被发现。上次的工资几乎全都花出去了,那都是给这导演当演出费了。
非常冰凉,清爽。
好慢啊,这里的空调不给力啊。
“完蛋了!”
“圣泽,你把西瓜端给言爱和老师。”
西瓜被我吃完了。
旁边还有西瓜。
没办法,只能把切得剩下四分之三的西瓜端上去。
原文也没写这西瓜是什么样子的。
没关系的,只要是西瓜就行。
“西瓜来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西瓜,周奕星懵逼地看着那颗瓜,没给刀子,也没有勺子。
“哥哥,你嘴上的西瓜籽是什么?你是不是妈妈把切好的西瓜给偷吃了。”
我不确定白汐是临场发挥还是什么,但我的确慌了,我摸了摸嘴角,没有发现瓜子,再看向西瓜,这是无籽西瓜。
我抬起头,突然注意到木板咔哒咔哒地作响,白汐快步地跑向我,做了助跑的动作,一脚将我踹飞了场景中。
这是真踹,可不是演的,画面中也没有这一幕。
“咔!你在搞什么,不是给你西瓜了吗?助理?西瓜没切好吗?”
穿着警察服装的导演还兼任了父亲的角色,他吹着哨子怒道:“你要是再演不好就滚回家!”
口哨声非常的响,我捂着耳朵。
助理上前又切了两半西瓜。
我搀扶着肚子,顶着疼痛,从地板中爬了起来。
“演完这场戏,西瓜不就没用了吗?多切点。”
“额……你少吃点就行。别全吃光了。”
我点了点头。
这次我留了两片薄薄的两片西瓜,摆得恰到好处。
不过当我端上去的时候,周奕星和白汐的脸色都是黑的,但因为导演没喊咔,节目就继续演出了。
这一个下午演了很多场戏,大多数戏份还都不是按照顺序剪辑,而是按照该场景和角色来演,配角,除了摄影师,是导演,助理,还有我轮番上阵。
演完所有的戏,才刚刚到下午,之后,我们又驾车去了之前的武南一中,周奕星开的是一辆奔驰跑车。我记得我和他都是学生吧。
白汐还有其他学生还有一场戏,这场戏是白汐打架遭到了对面的中学生喊来了一个社会人哥哥。
导演给了我一身夹克,夹克有点旧了,尺寸应该是导演的非常宽大。
看我直接穿上去,导演直接在我头上锤了一下:“白痴,这是披上的。你再去化个妆吧。”
“之前不是不用化妆吗?”
“你特幺顶着这张脸,你站在我面前,我都以为你是给我保护费的。”
被数落了一顿后,我找到了马丽苏,导演打算找马丽苏出演流氓,不过被马丽苏直接拒绝了。
马丽苏帮我把头发打乱,喷上了金色的喷雾,他居然随身带着这个,然后花了个痞气的妆容。
化好妆后,导演递给了我一根烟,让我站在镜头前点燃,我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
“咔,咔!哎呀,这根烟浪费了给我抽。你给我看好了,你得再嘴里衔着。”
导演给我示范了一遍,不过或许是省烟,并没有点燃。
我明白后点了点头,准备去演戏,就在这时,马丽苏拉住了我:“小江庭,你会抽烟吗?你可不能学抽烟。”
“马丽苏?妈妈?”
我看着马丽苏的担忧,不由得脱口而出。
“没关系这不过是演戏。”
“妈妈……呜呜呜……去吧,去吧。”马丽苏脸瞬间红了,拿着手帕擦着泪,哭着给我送别,像极了看着孩子远游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