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风波过去后,仙云宗也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除了去小玄峰疗伤的师兄弟有点多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影响。

两位峰主的位置已经有人顶替上去了,原小藏峰峰主寄伯温被关入了封魔塔。

等待他的是被封魔塔把灵力吸食殆尽,境界下降最后化作一摊脓水的下场。

“师姐,我送到你这的那个人还好吗?”

“还好,伤者就在里面呢,你现在就可以进去看看。”

李长生推开了屋门,夏映月躺在床上嘴唇还微微有些发白,看样子是刚恢复好不久。

“不好意思啊,在你们宗门最危难的时候没有帮上忙,反而还要麻烦你们的人照顾我。”

夏映月开口说道,李长生能听的出来,她确实对仙云宗十分愧疚。

“都是小事,仙子若是愿意日后再报答仙云宗也不迟。”

“别什么仙子不仙子的了,叫我映月就行,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夏映月的脸庞微微发红,李长生就全装作没看到,看着夏映月的腿顿了顿道。

“师姐和我说,你的腿暂时还不便行走,来仙云宗之前你和我说想转一转仙云宗,看一看这里的风景。”

“由于这几日的变故较多,我可能在仙云宗呆不到陪你转仙云宗的日子了。”

李长生说这话的时候能很明显的从夏映月脸上看到失落的情绪。

但尽管如此,夏映月还是微笑道:“没事的,以后我们还是有机会一起欣赏仙云宗的。”

“你先别顾着失落,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虽然呆不到仙子恢复的时候了,但我可以现在就带着仙子欣赏我们仙云宗的风景。”

李长生从自己的储戒里拿出了一辆木质的轮椅,这是他找陈浩打造的修仙牌轮椅。

功能多种多样,坐上去很是舒服,还能调节自身的灵力更有助于疗伤。

“仙子,需要我找师姐抱你上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应该能行。”

夏映月坐起身,尝试让自己坐在靠床的轮椅上面,但由于之前的伤势确实太重,差点摔倒在地上。

李长生眼疾手快,将夏映月抱住让其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将其放在了轮椅之上。

夏映月的脸红扑扑的,显然是还没有缓过劲来。

李长生推着夏映月走了出去,先带她看了看这段时间呆的最多的小玄峰。

“emmm,那个我可以叫你长生吗?”夏映月看了眼李长生推着轮椅的手突然问道。

“当然可以,怎么仙子你有什么事吗?”

“叫我映月就行。”夏映月又向李长生强调了一遍,而李长生则全当没听到。

“那个,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李长生闻言挽起袖子,袖下有着两种样式的伤口。

有像是被利器划过冻伤的,也有像是被雷劈伤的。

“这个啊,仙子你应该也能感受得到,大部分的伤口其实都是雷劫所致。”

“李某的修为在昨日已经突破金丹了,恰巧昨日又碰上了大战。”

“雷劫过来的时候碰巧我大师姐在旁边,不然今天我能不能活着来见你都是个问题。”

李长生这么一说,夏映月的心里更愧疚了。

仙云宗待她这么好,可她却一点忙也没帮上。

“映月仙子不是散修嘛,散修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能和我详细的聊一聊吗?”

“散修的江湖?”

夏映月想起了自己和师尊的事。

自己的师尊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正道人士,她和自己师尊的经历一般不是在讨伐魔教,就是在讨伐魔教的路上。

认识他们的散修都夸他们是英雄师徒,是正道的典范。

可也正因自己师尊嫉恶如仇的态度,其实也得罪了不少正派人士。

他们虽然不比魔教坏,但也是师尊看不过去的那种类型。

所以他们师徒二人在江湖上没少吃正邪两派的绊子。

“江湖,其实没什么意思,都是些勾心斗角,争夺利益的事。”

“也就酒还行。”

也就酒还行?听起来像是他大师姐说的话。

带夏映月在小玄峰溜达了一圈后,李长生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师叔柏翰飞这。

“长生啊,你四师姐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埋了。”

李长生了当的话语让柏翰飞不知道说什么。

“哎,说吧,你找师叔来有什么事。”

“要是来问师叔罪的,师叔在这里先向你投降。”

“无论是对你四师姐,还是对你和整个宗门,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过分师叔都会答应你的。”

柏翰飞看着李长生,修仙界的无敌仙尊此时在面对这个小辈的时候像是老了几岁,没有外人前那么潇洒的样子了。

“师叔,我想要出宗历练,在此之前想要问你借个东西。”

“出宗历练?借东西?借什么东西?”

“我想要师叔你的青莲宝阵旗用来保命,毕竟师侄我还是很怕死的。”

李长生接过了柏翰飞丢来的青莲宝阵旗,这旗子和柏翰飞的关系密切,几乎是一触发柏翰飞就能感受到异样立马前来。

这也是李长生想要这法宝的主要原因。

李长生离开的时候柏翰飞欲言又止,但追踪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叹了口气。

魔教,某不知名藏匿点。

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里,一魔教中人提着一台诡绿色的油灯打开了一间牢房的房门。

一位不知道被刑具拷打过多少遍的女子睁开了双眼,披散的碎发遮挡着看不到她的面庞。

“楚紫寒,猜猜我带谁来了?”

那魔教中人佝偻着腰,右手的提灯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在绿光的中心似乎能听到灵魂的惨叫。

楚紫寒看着他不说话,无声中都是她对这个魔教中人的杀意。

“你这家伙还是这样,但这一次我不信你能一句话不说。”

“你知道吗,你的小情人找你来了,只不过是用另一种形态。”

“不抓紧去投胎,反而以神魂姿态赶到这里来,真是傻得可怜呢。”

魔教中人提起油灯,楚紫寒在油灯中看到了一个被火焰炙烤的身影。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才死不久的林雪。

“你们两个是真配啊,一个背叛了魔教,一个背叛了正教,都是令人憎恶的叛徒。”

“两个人加起来就是两头都不讨好。”

“我正愁最近该怎么拷打你,这不你的小娘子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以你做的事,就算这个小娘子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其实也救不了你。”

“反而她还要在我这里忍受炙烤魂魄的痛处。”

“这可比万针钻心还要痛,比刮骨剜肉还要惨烈,最后我会将她炼成魂油,就滴在你的心口上怎么样?”

楚紫寒无论怎么挣扎,修为被废的她此刻也只是个普通人。

甚至因为口干,她现在就连想骂眼前的这个魔头一句都做不到。

看着林雪在魂火中煎熬的样子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魔教中人看着楚紫寒的样子还不够过瘾,还贴心的取了一杯浑浊不堪的水给楚紫寒润润嗓子,让她接下来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

“你,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这话在魔头的耳中是多么的无力,他放声大笑就喜欢这种摧残人她又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感觉。

“哈哈哈!你啊,你还是先和你的小娘子接受自己的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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