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学院作为世界排名第一的海军学院,自然是有一些特权的。

比如说,被选作交换生的学生可以自主选择要去的学校,所以每年有资格送学生去西格玛学院进修的学院,实际上是由这些学生决定的。

当然了,这其中也免不了一些黑幕,就比如说财大气粗的皇家海军学院几乎每年都有交换生的名额,今年更是有两名学生选择去皇家海军学院交流学习。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以往穷得一穷二白,三四年都轮不到一个名额的东煌上沪海军学院,今年居然有四个交换生名额!这让其他几个学院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没瞪出来,个个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所以说,为什么你也去东煌?”

阿尔巴尼亚开往江宁的火车上,陈平看着坐在对铺跟他大眼瞪小眼的井上雄问道。

“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井上雄并没有回答陈平,他瞟了一眼远处正聚在一起聊的开心的莉莉丝杜缘一行人,随后又将目光收回到了陈平身上。

“你们这个架势是……组团回乡探亲?”

东煌在碧蓝航线的几个成员国里是出了名的穷,相应地,东煌最好的海军学院,上沪海军学院在几大国家级学院中的排名也经常垫底,除了回乡探亲,井上雄也想不出来陈平和杜缘有其它回东煌的理由。

“算是吧,好久没回国了,趁着这次机会想回来看看。”

井上雄循声望去,只见杜缘从车厢的另一头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

“学长好。”

杜缘将其中一杯咖啡递给了井上雄,随后坐在了陈平的旁边。

“谢谢。”

井上雄接过咖啡抿了一小口,感觉稍微有点苦,还有一点涩,基本可以断定这杯咖啡没有加一滴牛奶,糖的用量也绝对不会超过一小勺或者一块。

井上雄受不了这种味道,所以在浅尝了一口之后便将咖啡放到了桌子上。

“糖加得少了点所以可能比较苦,不过既然是咖啡苦一点或许还会更有感觉。”

杜缘也喝了一口,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好像已经喝惯了这种一般人难以接受的东西。

“说起来,为什么学长也坐这班火车?也去上沪海军学院吗?”

“嗯,是的。”井上雄点了点头。

“有什么原因吗?上沪海军学院排名在国际上并不高,除了像我们这样单纯只是想要回去看看的,应该没有人想来这里才对。”

和陈平不同,杜缘和井上雄之间并没有结下过什么梁子,甚至在塔兰托的战斗之后,他们两个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战友,而且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地方,想了想,井上雄便没有像对陈平那样不理不睬拒不回答,开口道:

“再过几天,上沪海军学院会和重樱的南九州海军学院一起开展一次联合行动,我想要去看看积累战斗经验,而且,我有一个朋友也会来参加这次行动。”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南九州海军学院呢?”杜缘问。

“南九州海军学院只是一个比较好的县级学院,排名远在上沪海军学院之下,而且去南九州海军学院要坐船,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陈平替井上雄回答了这个问题,随后又对井上雄调侃了一句:

“像你这种人居然也会交到朋友?”

“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认识的人而已,当时还和我一样,只是个跑腿的,不过现在吗……十个你可能都不够他打的。”

井上雄说着瞟了一眼陈平。

“这么厉害?”

杜缘倒是对井上雄口中的这个“朋友”感兴趣了起来。井上雄是知道约克城那F-35BX的实力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十个陈平也不够对方打的话,想必对方一定非常不简单。

……

火车上的时光是十分漫长且无趣的。

对于女孩子们来说,时间在叽叽喳喳的闲话中不知不觉就会逝去许多,对于碰巧被分到对铺的陈平和井上雄来说,两个冤家互相对着瞪眼挖苦两句不一会儿一上午也就过去了。

可对于杜缘来说,她一没有和女孩子们唠上一整天都游刃有余的深厚语言功底,二也没人和她不对付到能够和她对着瞪一上午。于是闲来无事的杜缘便坐在了卧铺车厢过道的板凳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和车内来来往往的人群。

说是人群,实际上,杜缘所在的这一节车厢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人,仅有大约不到2/3的床铺上有旅客歇息,偌大的一个车厢里多少有些空荡和冷清,只有莉莉丝和舰娘们的嬉闹声给这里添上了些许的生气。

火车啊……

杜缘记得上一次自己坐火车还是在三年前,自从上了高中以后,自己就基本没怎么出过市了。

方方正正的绿皮火车,满地的瓜子皮,满耳嘈杂的喧哗声,推着小推车的乘务员在车厢的中间走来走去,叫卖着一些方便的食品,或者是当地一些通过车站补充上来的的土特产。

以前觉得混乱不堪的环境,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一种令人怀念的感觉。

东煌也有这样的火车吗?也有这样的人吗?

杜缘甩了甩头,将有些混乱的思绪抛到了脑后。

突然,杜缘看到,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一个穿着黑皮夹克,带着大檐帽的家伙正将自己的手伸入不知谁的衣服中摸索着,而且走一路摸一路,眨眼功夫已经摸到了自己前方只隔着几个座位的地方。

这个人……应该是扒手吧。

杜缘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呦老兄,真是好久不见啊!这么巧,你也坐这班火车?”

这个形迹可疑的家伙显然吓了一跳,他倏地把手缩了回来,随后与杜缘拉开了距离,另一只手已然摸上了腰际。杜缘通过眼角余光,看到了那人手碰到的形似刀柄的物品。

“你干什么?”

“哎呀,真是对不起,瞧我这搞得,认错人了。您和我的一位朋友实在是太像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请问我有打扰到您吗?如果不介意的的话到我那里去喝两杯?就当是给您赔罪了。”

就在杜缘搪塞扒手的时候,刚刚趴在卧铺旁桌子上睡觉的,像是衣服主人的乘客被二人的交谈声吵醒,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免了。”扒手眼见作案目标已经醒来,便转身离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江风,通知乘警,九号车厢有一个扒手,目前正向着车尾移动,主要特征为黑色皮夹克,深棕色大檐帽,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疑似携带管制刀具。”

“明白。”

在通讯频道上得到了江风的回复之后,杜缘便回过头来打量这位刚刚醒来的受害乘客,与此同时那位刚刚醒来的乘客也转过头来看向杜缘。

精致的金瞳与漆黑的双眸相对,几秒后,杜缘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位绿发猫耳的女孩儿。

“明石博士?”“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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