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可是她在表演的时候,因为排在我前面,她从未表演过那首歌舞,也准备翻唱歌曲,她表演了那首歌舞,我看见过很多人都唱一样的儿歌表演,我也用了那首歌舞。”

“她很有天赋,可我……没有那份天赋,我只是想要表演给父母,她一定会赢的,我再怎么卖力也比不过她,她对我很好,哪怕她要那首歌舞也可以,可是她自那之后没再理我,她在评委面前说那是她的歌舞,我才知道她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

“我告诉她那首歌不是她表达的意思,她借助那首歌舞要出道,我觉得作为朋友,不能这么小气,但她说那是她的。”

“我跟她说六一儿童节的事情,想要证明我们是朋友,她跟老师和评委说,我是个坏孩子,说我让她帮自己作弊,我才知道自己笨手笨脚拿到的小红花是作弊得到的。后来她走了,消失了。奶糖余味的苦涩,在她走后才渐渐尝到。”

后来我因为执意闹着证明那首是自己的,结果被叫来了父母,城里的学院怕我影响采访,勒令我父母给我转学,我被退学了。

安祈把我的头倾斜到了她的腿上,他趴在我耳边轻语:“学长,一九分成,是你当初自己说的。”

发丝垂落在我的脸庞,他的表情非常迷人,要是他是女生一定非常招惹人喜爱,就连我也会爱的无法自拔。

“我不是这个意思,照片,视频,还是钱也好,我有的,你要是想要,你拿走也好,偷偷地,我无所谓,只是你要是为了这些接近我,我希望我没有价值了,你能别走的决绝,我会恭喜你,我没有那么小气,我看见你出名,我由衷的开心。”

“我是仰慕学长才和学长在一起的。学长只要活着就对我有价值,我看见学长发光发亮,我也会很开心。”

我想在这座城市工作,扎根,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漂泊了好几个城市和省份,我不想再为了虚无缥缈的理想漂泊,我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我也知道,自己就算落下,也不会和安祈渐行渐远,他会成家立业,而我也会被他因为工作,家人,或者其他的朋友,应酬等等理由见不到面。

“要是能够成为家人就好了。”我望着安祈的脸呢喃道。

安祈身子抖擞了一下,侧过脸转向电脑桌,手舞足蹈慌张道:“学长,你的家庭情况,对普通人家来说是负担吧。”

“我家虽然欠债,但欠的都是亲戚家的,我的亲戚不是开厂子,就是在大公司里工作的,安桥企业里就有我家高管的亲戚,不过……”

我叹了口气,看着安祈白净的脖颈和耳朵感到惋惜:“我家没有女孩,就只有一个妹妹,还是已经结婚了,她十五岁就到处鬼混把自己搞怀孕了。”

或许是十五岁把自己弄怀孕这个话题太刺激,安祈的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这样子还蛮可爱的。背后议论自己的亲戚不太好,可能够逗逗安祈我觉得无所谓了。

“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和男生搞在一起,当初男方差点被搞,不过男方家里是木料厂,而她家是坐床船等木料加工品的,之后她就不上学,两人天天腻歪在屋子里,两人之后只需要躺着挣钱就行,现在他们的孩子已经快一岁了。”

安祈的头上都冒烟了,平时跑火车明明特别厉害。

他的性格还真的挺闷骚。

说实话,其实我也强不上哪里:“远一点的亲戚也有女孩,不过十年不一定见一次,我身边因为都是男生,去年相亲跑到了隔壁镇上找了个姑娘,结果还没见面,对方的姑娘听说了我家的情况直接挂了,远房的亲戚,因为有钱,父母打算撮合我俩,今年国庆节,我要和我表妹相亲,不过说是相亲,不如说是人家想找个接盘侠。她原本的未婚夫出国了,听说是她玩的太花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而且因为这样孩子,还不能堕胎,不然会不孕。”

安祈红着脸转过头呵斥道:“学长,你的亲戚未免太炸裂了吧,你难道愿意接盘吗?”

“孩子不需要自己养,还能拿到钱,其实对方只是急需给孩子找个爹,到时候只要证明孩子是我的就行。她好像还被传染了花柳,不过听说已经治好了,孩子是生不了了,我爸妈说也就是走个结婚离婚的流程,得到了钱,即便是自己的身份信息是离过婚也好找对象。”

“学长!”安祈抓住我的肩头,低着头看向我的脸,面色异常冰冷:“这钱不能挣啊。”

“其实我也拒绝了好几次。有了唐悦的工作后,更是明确拒绝,可现在我想在武南买一栋楼房,我想在这里生活,这样我们可以一辈子都在一座城里,我可以经常见到你。”

我的感冒渐渐好了,我伸出手握住了安祈的双手,缓缓站起身激动地说道。

安祈面色羞赧,低着头,看着我们握在一起的双手。

“不行!”安祈猛地甩开了我的手,“学长,你要是去相这种恶心的亲,我就跟你绝交。”

“可是那可是十万。”

“啥?”安祈瞪大了眼睛,“武南的房价啥时候这么便宜了,不是学长你把自己贱卖的太便宜了吧。现在市中心的房价十万一平,你只能买这么大一块地。”

“绝交……不至于吧。”

看见安祈站到一旁比划了一小块范围,我难以置信,这么小的地方棺材都得竖着放。

“那样的话,我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家……我只有在安祈身边才能把所有的痛苦都搁置,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象是做错事的孩子,从来没人温柔的对待自己,自己的友谊也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而断掉。

我的爷爷跟我说要去交一个知心的朋友,这玩意的话痛苦的事情都能被遗忘。

还有要好好对待朋友,可每一次的结果都象是被玻璃渣扎在自己身上,只有和安祈在一起的时候,得到了尊重和关爱,也可以诉说苦衷。

可以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也能一起去吃饭,一起聊天,虚弱无助的时候不是一个人独自前行。

可是……

好贵啊。

怎么办?哪怕是把自己卖了也买不了一个房子。

爷爷说,朋友和家都是需要的。一定要邀请朋友来自己家里喝一杯茶。

“学长……你不要哭……好不好,我看着也很难受。是我不好啦,我以为你知道这种事情。”

“可是我为了这个目标才好好工作……”

“学长……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我会听你说,要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也会陪着你,一个人寂寞,我也会陪着你,学长不要哭了,没有房子也没关系。”

安祈搂着我的胳膊,用颤抖的话语安慰道,我为了不在学弟面前哭出来,一只强忍着,但眼角还是有冰冷的水珠划过,我呆呆地注视着前方,思绪飘飞。

我想退学打工,只要打好几份工,这样就能买下一块地方。

“我只要买单独一间就够了,然后给你买一台电脑,将房子打造成摄影部,你坐在电脑桌前做着自己的事情,我坐在旁边就足够了,我有了难过的事情你只要能够听听就好,然后我会找一份优惠卷,两人一起去吃顿饭,把不好的事情消化掉。这样就足够了。”

“可学长也不能去相亲赚钱,不然我就跟你绝交,我也会出钱,这是我们俩的房子吧。”

我的脸颊轻轻蹭在安祈的头发上,泪水戛然而止,“谢谢你。”

“我会陪你到结婚。”

“嗯……学长,等房子攒好,我们结婚吧。”安祈仰着脸看着我,目光中闪烁着泪光。

“结婚?”我抽了抽鼻子,“怎么能够让新娘住那种小屋?”

估计等房子攒好了我们都三十了,差不多也该结婚了。

“我不介意。”安祈搂着我的力气稍微有点加重,我感冒还没好,稍微有点痛。

我有种感觉他要亲上来,越靠越近。

“四个人肯定挤不下吧。”

“四个人?”安祈眨了眨眼睛,好像很疑惑。

那间房子也就摄影部那么大,三个人都有点挤,四个人怎么呆得下去。

“学长你想娶几个老婆?该不会还要娶那个小月月吧?”安祈突然间掐住了我的脖子,眼神中满是幽怨,“还有一个是谁?”

“咳咳……我本来也没打算结婚,等你结婚,我就搬回老家,能和你一起度过青春我就很满足了。”

“额……是吗?这样啊,其实我也不打算结婚了,两个人一起生活就好。嗯嗯……这样很好。”

安祈松开了我的脖颈,站起身走到了桌子旁,很苦恼地坐在椅子上,疯狂揉捏着熊猫抱枕。

我感觉感冒好了差不多,就拿起了画布,颜料旁边多了几盒颜料,应该是安祈上次说要给我的,她只有一次油画课,居然还买了昂贵的好颜料。

“这周末,我不回来了。”

“学长?你该不会是要去小月月那里吧。”

“你说的是唐悦吧,我可能抽空去找她,不过我要去打工当学徒,我是认真想要给你留一间屋子,到时候,你可不能不来。”

安祈缩在电脑下面,貌似不敢看我:“那九千块钱,我就当是买房钱,学长,我也是认真的,那间房差不多要一百万,攒够了钱,我们就在一起。”

“好啊。”我笑了笑答应,有了明确的数额,我也有了努力的方向:“我的一千也放在里面吧。现在就有百分之一了。”

“学长,这房子只能住两人。”安祈双手靠在桌子上,向着前方倾斜身子警告。

两个人都有点挤,这我当然知道。

好,我也得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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