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璃动了动头顶的耳朵,将胸前沉甸甸的巨物放在栏杆上,丰满的臀部翘起,大狐尾巴轻轻摆动,看上去格外诱惑。
“能够随时随地被人挑衅然后扮猪吃虎,这不正是小说男主的共性吗?宿主。”
冰冷的声音在脑内响起,正是自玄璃穿越以来,陪伴了她两个月的系统。
“那系统你说,如果我现在对他出手的话,有没有把握杀了他?”
玄璃看着街道上那几个穿着逍遥剑派道袍的年轻修士,饶有兴致地问道。
“系统已经重复很多遍了,现在的宿主在男主面前,最多只能做到保住贞操而已,无论是试图求胜还是造成伤害,对于天命在身的男主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除非宿主已经做好了当男主鼎炉的准备,否则系统不建议宿主过去送菜。”
“想要战胜这个世界的天命男主,唯一的办法只有...”
“攻略那些原本会爱上他的女主,将男主的天命抢过来对吧。知道了知道了,你已经重复好多遍了。”
玄璃嫌烦似的挥了挥手。
“宿主在这准备阶段的两个月里也已经确认很多次了。”
系统毫无波动地回答道。
“原本天命男主本应如这个世界的轨迹一般,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和无上至尊,在此前提下即使他想要毁灭这个世界也没有关系。”
“但根据系统统括局的情报,这位男主早已被一个神秘势力所侵蚀,在这种情况下毁灭这个世界会给其他的世界带来极为不良的影响,因此才让宿主您——穿越者黎玄来解决这次事件。”
“如果宿主不战胜天命男主的话,这个世界会如原本的轨迹那样毁灭,宿主会遭到抹杀,宿主原本的世界也会遭到波及。”
“...我明白,系统,即便是在这种涉及到世界存亡的危机上,我也还有一句话要说。”
玄璃看向了那些逍遥剑派修士的后方,街巷的阴影处出现了一道不易察觉的身影。
那正是她此次的目标,也是男主将来的第一个后宫兼鼎炉——界青门少司命池汐渝。
“无论目的是什么,为了达成目的而利用他人的情感,都是一件毫无疑问的恶行。”
“那么宿主,要选择放弃吗?”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似乎并不在乎玄璃如何选择。
“怎么会,都到这一步了,当然是做好成为坏人的觉悟啦~。”
玄璃露出妖媚的笑容,轻轻一跃,趁着夜色融入到了下方的人群中。
......
“那就是这次的任务目标...”
池汐渝抹消掉自己的气息,隐藏于阴影之中,观察着那位逍遥剑派领头的年轻人。
“作为赵国七大剑派之一的少掌门,看上去倒是意外地普通。”
她在心底发表着毫无感情的评论,作为界青门的少司命,池汐渝并不关心修士宗派之间的斗争,更不关心自己的委托人有什么目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每一位界青门弟子都要遵守的戒律;
只要报酬给足,无论是挚友亲朋,还是宗派高层,界青门杀手都使命必达,即使是界青门自身的高层也不例外。
逍遥剑派少掌门叶昭轩,当代掌门的亲传弟子,虽天赋出众却表现平平,实力预估在金丹期左右...
池汐渝脑海里回想起从生门那里得到的情报,实际在现场看到,她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这位少掌门有点东西,但不多。
能杀!
池汐渝手中杀势凝结,甩手掷出暗器,无影无形的暗器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胆地划过透明的轨迹,刺向叶昭轩的后颈。
如果池汐渝的判断没有失误的话,她的冰针会将寒毒刺入叶昭轩体内,并在三个时辰内因气血亏空,内息紊乱而死;
由于冰针和寒毒都将溶解在他体内,即使是逍遥剑派的长老来看也会觉得叶昭轩是修行不当留下了暗疾,并在此刻一次性爆发出来。
这便是池汐渝运用自己的玄阴之体凝练出来的本命寒毒,即使是同门也鲜有人知,同时也是她年纪轻轻就被暗主看中,选为界青门少司命的理由。
一簇微弱的火苗亮起,那火焰比蜡烛的火焰还要微小许多,即使是金丹期修士也难以一瞬间察觉;
然而池汐渝却微微瞪大了双眸,因为那簇昙花一现的火苗正好拦截在了她暗器的必经之路上,将那枚无影无形的冰针消融殆尽,仿佛她从始至终未曾出手一般。
被发现了!
敏锐的直觉令池汐渝立刻作出了判断,迅速而又隐蔽地离开了自己的藏身处;
借助阴影与视觉盲区,不过瞬息时间她便躲藏在了既能观察到自己原本位置,又能盯梢叶昭轩的位置;
直到数秒后,她察觉到人群中未有异动才稍微松了口气。
错觉?
池汐渝隐约有些不安,但她的首要目标是要暗杀目标;
她决定赌一把,赌那个暗中保护者还未反应过来,或者只是单纯的巧合,在这一可能存在的空隙里再度进行暗杀!
同样的冰针再度浮现,池汐渝沉下心来,这一次的攻击不再隐匿,相对的更加凌厉与迅猛;
即使会被发现也要一击殒命,抱着这样的觉悟,池汐渝凝练杀气,手中冰针再度以同样的手法掷出。
微弱的火苗再度出现,然而这次并不是凭空出现,而是如子弹一般与冰针相撞;
池汐渝定眼望去,正好看到了那个披着宽大斗篷,用兜帽遮掩面容的女孩,此时正维持着将手指出的动作。
逃!
已经笃定今晚不可能暗杀成功的池汐渝当机立断,藏身进了城市里蜿蜒崎岖的阴影小道;
走在大道上的人们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都未能察觉到一场刺杀刚刚正悄然发生。
唯有走在逍遥剑派领头的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回过头去吸了吸鼻子,发现没有异状后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小子?”
戒指中的老爷爷向他问话。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叶昭轩摇了摇头,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好像有什么本该与生俱来的东西,正在一步步抽丝剥茧地从自己身上离去。
在无人察觉的角落,这方世界的轨迹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