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得加钱？”秦瑾萱说着，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

“停停！”程澜赶忙阻止。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吧...”他嘴巴张了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

秦瑾萱则是歪了歪头，一脸疑惑地看向程澜。

“主要我的剑术是你教的。在剑术这方面，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确实比我厉害。”程澜不自觉地把头一侧，硬着头把话说完。

“噗嗤！”

听到程澜的解释，秦瑾萱快速眨了几下眼，随即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他沉着脸问道。

“嘻嘻~”少女笑得更开心了，“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承认有不如我的地方。”

“承认自己的不足多正常。只有正视不足，我才能不断变强。”程澜仿佛回到了他的“全盛姿态”。

“是是是。”秦瑾萱学着程澜的样子摊了摊手，“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这个嘛...让我想想。”程澜放下椅背，向后一靠，躺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

“要不这样吧。”他坐起身，“我先带你打一下剑法的基础，至于后续就靠你自己在实战去悟了。”

“好。”秦瑾萱点点头。

“先去客厅吧，这里空间太小了，不适合你练剑。”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接着一块把茶几挪了个位置，腾了更多空间出来。

“把剑借我用用。”

“给。”秦瑾萱把冰剑递过去。

“谢了。”程澜接过。

“我要教你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刺’。”

“刺？”

“没错，”程澜认真地点点头，“按你的说法——剑就是为了‘刺’这个动作而存在的。想学好剑，就必须要学会刺。

总之，我先给你示范一下。”

程澜环视了一圈屋内，好像没什么适合用来当靶子的物品。

然后，他的余光扫过了某只白色的身影。

好像...就她最合适了。

“朵娅！”程澜招呼道，“过来帮个忙！”

“来辣！”莉朵娅欢快地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走过来。

“你站我前面，没错。再远点，再远点...好，停！”

现在，程澜和莉朵娅分别站于客厅的两侧，间距大概三米左右。

“朵娅，把你的螳螂刀放出来吧。”

“收到！”莉朵娅应声点头，两柄漆黑锋利的金属刀刃从她小臂两侧“唰”地弹出，泛着冷光。

“诶？！”秦瑾萱一脸震惊地看向画风突变的莉朵娅。

她一直以为莉朵娅只是个软萌可爱的仿生少女，直到这位小妹妹的手臂中突兀地出现这么两个家伙。

这哪是小妹妹，分明是终结者！

一瞬间，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难不成...三个人里面，战斗力最弱的...其实一直是她？

“行了，别看朵娅了，看我表演。”程澜在一旁提醒。

“哦哦！”秦瑾萱立刻回神，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在程澜身上。

“朵娅，待会记得把我的攻击挡下来。小心点，别留手。”

“收到！”莉朵娅将双刀交叉于身前。

“看好了！”

话音未落，裹挟着丝丝寒气的冰蓝剑尖，如一道闪电般，直直扑向莉朵娅。

秦瑾萱只觉眼前蓝光一闪——

叮——！

刀剑相撞的声音在客厅骤然回荡。

冰冷的剑尖距离距离莉朵娅的额头只差一两公分，但少女用两柄漆黑刀刃死死架住，不让其再寸进分毫。

“看清楚了吗？”程澜抽剑后撤，扭头看向一旁的秦瑾萱，“这就是‘刺’。”

秦瑾萱呆愣愣地摇了摇头。

“没事，”程澜安慰道，“刚刚那剑你要是看清楚了才有问题。”

他重新将冰剑递到少女身前：“接下来该你了。”

秦瑾萱小心翼翼地接过冰剑：“我应该怎么做？像你一样去攻击朵娅吗？”

“不不不。”程澜摆摆手。

他看了眼时间，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半，“你今天先刺个一万下就行。”

“夺少？！”听到这个数字，秦瑾萱只觉得自己双手一抖，剑都差点没拿稳。

“就一万下，很快的。当初你可是让我五万下起步。”

“真...真的？”

“骗你干嘛？再说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几天应该涨了不少劲。”

“来吧，开始你的表演。”程澜主动让出了客厅中心位置。

“朵娅，把刀收起来，你也过来吧。”

听到程澜的话，莉朵娅把螳螂刀一收，又蹦蹦跳跳地回到程澜身边。

“待会你负责给你的瑾萱姐姐计数，姿势不标准的不算。”他嘱咐到。

“收到！”

“来，”程澜来到秦瑾萱身后，“我先教你怎么‘刺’。”

“双脚前后开立...嗯，可以了。就这样保持住。”他一边说着，一边调整着她的姿势。

接着，程澜的右手握住少女持剑的右手。

“啊...”秦瑾萱轻颤一下，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和异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意识到这点后，她立刻感觉自己的脸变得热热的，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集中注意力！”程澜开口提醒。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这只是正常的教学！

秦瑾萱强行压下杂念，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看到少女准备完毕，程澜引导她重心前移，一记凌厉的直刺破空而出。

“找到感觉了吗？”

“没..没有。”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唉。”程澜轻叹一声，“问题不大，再来。”

就这样，前一百下刺击，基本都是程澜手把手带着完成。

而少女在剑术上的天赋很快展现出来——

第两百到五百下，程澜还需要时不时地亲力亲为帮她纠正姿势。

第五百到一千下，秦瑾萱已经找到了握剑的感觉，他只需要偶尔上手调整一下。

第两千下以后...

程澜干脆瘫回沙发，玩着手机。

他突然瞥了眼秦瑾萱，“姿势不对，刚刚那下不算。”

此时的秦瑾萱已是满头大汗，不时有汗珠从发丝上滴落，右手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不过她还是咬咬牙，立刻矫正了自己的动作。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秦瑾萱的右手已经麻木，她的刺击越来越慢，几乎是在凭借本能做“刺”这个动作。

凌晨零点，少女的脚下多了一小滩由汗水组成的积水。整个过程中，她只喝过两三次水，做为休息。现在，她已经感受不到手臂的疼痛和酸麻。

凌晨两点。

“瑾萱姐姐，已经可以了。”莉朵娅出声提醒。

啪嗒！

冰剑掉落在地，瞬间化为冰晶消失了。

秦瑾萱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

她整个人跌进了一个略显宽厚的胸膛中。

程澜及时接住了她。

“辛苦了。”他朝少女点点头，语气难得透出一丝温和。

接着，程澜把秦瑾萱抱到沙发上，让她先坐在上面休息一会。

“明天我准备去一趟商场，你要一起吗？”程澜问道。

商场？是在邀请自己去约会吗？

秦瑾萱实在太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樱唇微动，但她发现自己已经累的说不出话了。

“你要想去的话点点头就行。”

秦瑾萱微微颔首。

“好。朵娅你帮瑾萱她洗个澡，再把这里收拾一下吧。”程澜吩咐道。

“收到！”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正准备朝着门口走去。

“别...走...”秦瑾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但声音却细若蚊吟。

“啧！”程澜脚步一顿，还是听到了，“算了，朵娅，等你忙完，我们一块回去吧。”

他重新坐回秦瑾萱旁边。

莉朵娅先是看了看程澜，又看了眼秦瑾萱，随后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谢谢主人~”

“赶紧忙你的吧，我快困死了。”

又是一番折腾后。

程澜确认秦瑾萱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才和莉朵娅悄悄回到自己的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