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香味，夏尔拿起勺子吃了一口，一种从未尝过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啊～啊～真好吃～”

他叫了出来。

“别叫。”程宇提醒。

“啊～太爽了～”

夏尔边吃边叫。

“让你别叫了！”

程宇恼怒，一脚踢在夏尔屁股上。外面的人听到，怕是要误会。

夏尔揉揉屁股，不再出声，继续吃。

程宇站在旁边，打量着夏尔，想分辨他的性别。

十七八岁，皮肤白，眉清目秀，可能女扮男装。

胸部平平，可能男的。

齐肩短发，穿着白色丝袜，又可能女的。

程宇有点混乱。

很快，夏尔吃光了蛋炒饭，摸摸肚子：“流浪几个月，终于吃饱了。”

程宇立刻意识到，这人可能是吃霸王餐的流浪汉。

他沉下脸，伸出手：“喂，付钱。”

“那个……我没钱……”夏尔尴尬地笑。

“你真是吃霸王餐的？”程宇生气了。

“别生气，”夏尔赶紧说，取下腰间的小竖琴，“我是吟游诗人，可以唱诗抵债。”

“靠！”程宇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谁要听你的破诗！快给钱！”

“我真没钱，不然也不会挨饿。”

夏尔摊开手，摆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程宇看夏尔像个女孩，凑近他，脸几乎贴上夏尔的脸，搓着手，笑道：“没钱？那就肉偿。”

“可我是男的。”夏尔很平静。

“男的？”程宇笑容更甚，“那更好。”

“你别过来！”夏尔淡定的眼神慌了。没想到这人连男的都不放过。

“你有魔法天赋，我教你魔法抵债，怎么样？”夏尔问。

程宇一愣：天赋不是要用检测石碑吗？夏尔怎么看出来的？

“你也是魔法使？”

“主业吟游诗人，顺便学点魔法。”夏尔笑道。

“真的？”程宇坐回去，不信。魔法使地位高，不至于饿肚子吃霸王餐。

“我会很多魔法，你想学什么？”

夏尔推开程宇，拉开距离。

程宇：“我想学能轰穿大陆的魔法。”

“不会。”

“时间停止魔法。”

“不会。”

“九阶禁咒。”

“不会。”

“那你会什么？”

“拍苍蝇魔法，自动清洁衣服魔法，雪地防摔魔法，自动洁牙魔法……”

“……”

程宇无语了。这都什么魔法。

不过，一碗蛋炒饭换一种魔法，也不亏。

“教我拍苍蝇魔法。”作为厨师，程宇最烦苍蝇。它们嗡嗡乱飞，还污染食物。

夏尔抬起右手，掌心凝聚一个小型魔法阵，指向树干上的一只苍蝇：“看到那只苍蝇了吗？”

程宇点头。

啪！

夏尔隔空一掌拍去，树干上的苍蝇被拍死，留下一个巴掌印。

程宇惊呼：“厉害！”

这魔法解决了拍不中和弄脏手的问题。

“诶嘿。”夏尔笑着从魔法口袋里取出一页纸递给程宇。

程宇接过：“这是什么？”

“拍苍蝇魔法的魔法书。”

“就一页？”程宇见过厚厚的魔法书，这魔法书只有一页。

“这魔法很低级，不复杂。”夏尔说。

“是吗？”程宇半信半疑地看了看。确实简单，不用念咒，不用法杖，掌中聚阵就能放。

程宇看看树干的掌印：“施法范围多远？”

夏尔想了想：“大概几千米。”

“这么远？”

“屠灭苍蝇一族的神级魔法，让目之所及的苍蝇无处遁形。”

“发明这魔法的人肯定恨透苍蝇了。”程宇吐槽。

他想到一个问题：“距离这么远，威力只能拍死苍蝇？”

这魔法可以当远程消耗技能。

“威力就是你巴掌的力量，魔法使力气能有多大？”夏尔解释。魔法使身体弱，巴掌力量比普通人稍强，所以只能拍苍蝇。

程宇好奇，如果用他的力量配合这魔法，能不能在千米外一巴掌拍死敌人。等学会了试试。

夏尔双手合十，期待地看着程宇：“你做的蛋炒饭太好吃了，我能住这儿吗？”

“你没钱，凭什么让你住？”

“我能用生活魔法洗碗、打扫，还能给你唱诗。”

庄园很大，空房间多，腾一间给夏尔也行。

伊温妮练完魔法，拿着法杖从农田走来，看到夏尔：“程宇大人，这位小姐是谁？”

“呃……他是男的。”

“抱歉，我以为你是女孩。”伊温妮赶紧道歉。

“没事。”夏尔习惯了。

看到夏尔腿上的白丝袜，程宇凑近：“少年，问你个事。”

“什么？”

“你这白丝哪儿买的？”

“斯诺城一个商人那儿。”

斯诺城居然有卖白丝的！程宇眼睛一亮。

“快说，哪个商人？”

夏尔告诉了商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