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以前老登为了给母亲的故国做样子建的,说是防止母亲在奥纳尔过于思念家乡,我和母亲一直住在这里,有心思做这些不如在当初多陪陪她。”
寥寥无几的佣人在这座寝宫中工作着。
“喂——斯巴斯蒂安——有客人来了,麻烦准备出来几间客房——”
弗朗西斯科对一名看起来像是管家的人喊道,他的心情转换得很快,所以说难道世界上的管家真的都叫塞巴斯蒂安吗?
奥纳尔的塞巴斯蒂安对众人行了一礼,随后便招呼其他的佣人去收拾客房了,话说以后假如还会遇到别的塞巴斯蒂安的话是不是也要这么加上前缀?这不就是纯纯地水字数吗?
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想?米莉思考着刚才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
水字数什么的,难不成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我们都是小说里的角色?
嗐,我搁着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情,与其信这个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呢。
“米莉?”
“啊,我是秦始皇,不对——”
艾薇打断了米莉的思绪。
“我见你刚才在想什么,还有,你马上就要撞上石柱了。”
“哎呦——”
可惜艾薇提醒的还是晚了一些,米莉就这样一头撞上了寝宫门口的石柱。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小朋友走路要好好看路,不要胡思乱想或者交头接耳,否则很容易发生危险。
“你在那里说谁是小朋友啊喂!不就是矮了点小了点吗?吃你家大米了啊?更何况还有个爱反摆在那里呢!”
被石柱撞倒的米莉当场跳了起来,然后才意识到刚刚没有任何人说话,唯有一阵寒气吹过后颈。
“你在和谁说话吗?”
“没有,自言自语罢了。”
米莉揉了揉额头,照理来说经过改造的身体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感到疼痛的,大概是因为没有安全气囊带来的心理作用吧。
“不是你有完没完?”
……
“?”
艾薇歪过了头。
“没有,艾薇,不是在说你。”
感觉脑子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声音消失之后,米莉晃了晃脑袋,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刚才我是在想,如果我们的世界,以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被创作出来的,那这样我们正在做着的一切,想着的一切,真的还有意义吗?是不是干脆放弃思考,就这样被推着往前走,今后的人生也会符合某人手中的‘剧本’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只是在胡思乱想罢了,我们快走吧,待会儿快跟不上他们了。”
“有的。”
“什么?”
“我们经历的一切让我们成为了现在的我们,现在的我们所做所想的一切又都会造就将来的我们,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米莉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那个隐藏感情沉默寡言的艾薇开导,明明她才是那个要纠正的那个问题儿童。
“嗯,谢谢你,艾薇,我想通了,所以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打赌?”
“我赌你会改变自己的剧本,成为自己的‘勇者’,造就一个不属于你预想的将来,如果我赢了的话,嗯~你就脱离教会,去体验全新的人生。”
“我会坚定我的意志,而且你没有说你输掉的情况。”
“这个我还没想好,不过知道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会给你答复的。”
“我接受了。”
“明明不知道自己获胜会怎么样还是接下了赌局吗,哈基薇你这家伙。”
“哈基薇?这是什么?”
“只是个在各种东西前面加上“哈基”的万能句式而已,不要在意。”
“那你就是哈基——”
“停,stop,不要再往下说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你们两个还在后边磨蹭什么呢?不是说要去弗朗西斯科的雕刻室吗?”
其他人已经进入了室内,而队尾的伊甸正在门口喊道。
“来了来了。”
乱,这是弗朗西斯科的雕刻室给人的第一印象,或者说是唯一的印象。
遍地都是大理石的残肢断臂,角落还有一座用有那么一丝眼熟的人头像堆起来的京观,如果不是保留着大理石原本的颜色,这里可能都会被当做是什么奇怪的分尸工场。
“这里稍微有些乱,你们多担待一下。”
弗朗西斯科对这里的乱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殿下我为什么感觉这里比上次还要乱了?”
里卡多避开脚下的一条小腿说道。
“搞艺术就是这个样子嘛。”
弗朗西斯科一边说着一边将雕刻室正中间覆盖着一座塑像的白布给掀了开来,顿时尘土飞扬。
“咳咳,你是想要干啥?”
伊甸的话止住了,弗朗西斯科的雕塑吸引了她的目光,其他几人也是如此。
“怎么样?我的得意之作,随时现在还是觉得有不和谐的地方,这样是需要用到伊甸小姐能力的原因,对了,她的秀发是火焰般的红色——”
“我说先前为什么会觉得贝娜眼熟。”
见到贝娜时的第一眼里卡多就觉得在哪里见过她,没想到是在这个地方。
“没错,没想到居然是贝娜。”
眼前的雕塑显然就是更加年幼的贝娜的样子,只是少了耳鳍。
“你们说什么,她就是之前青苹果说过的贝娜?!”
弗朗西斯科自然是听到了这些声音,与此同时伊甸则是直接变化为了贝娜的模样,火焰似的长发,与温蒂妮相同的堇紫眼瞳。
“喏,就是她。”
“果然,少的就是海族的特征,原来她是海族,而我却一直在陆地上寻找。”
弗朗西斯科盯着伊甸变为的贝娜,看的她头皮发麻,过了一会又摇了摇头。
“不对,还是差了点什么。
“伊甸小姐,能不能让她看起来更聪明一点?”
就这样,弗朗西斯科像是无理取闹的甲方一样添加着各种各样的要求,伊甸已经完全变为了与贝娜有些相似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