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看了眼附近,好在没有人在偷偷看着她...毕竟是女士休息区。
淦!手怎么这么不老实...但是手感真的超级无敌棒啊,那些女孩子是不是也会在晚上时偷偷把玩一下自己的身体?
唔...好羡慕,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让这种令人舒服到头皮发麻的感觉一直维持下去...当然如果能摸别人的就更好了。
盖上薄毯后,江映秋将按钮放在扶手上,这回是真的要睡觉了!
“呼...”
她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稳。
然而,这份平稳并没有持续太久。
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刚刚闭上双眼,总之,有什么刺眼的东西,让江映秋下意识用手捂住了眼睛。
但那刺眼的感觉不减分毫,貌似是白光?她被迫睁开了眼睛。
“这...这是哪...”
眼前是冰冷的某个室内,仿佛能闻到消毒水,汽油与廉价空气清新剂混合的气味。
不锈钢座椅,天花板那比太阳还亮的大灯泡,四处都是刺啦冒火花的电线。
一旁的铁柜正敞着怀,里面挂满了看上去像是AK47的东西。
枪?
这时,她才注意到,这室内风格...不管怎么看好像都是一家派出所!
就在江映秋好像是搞清了现状的瞬间,混乱尖锐的声浪炸响。
“呜呜呜...我不活了!他毁我清白!他要逼死我啊!警察同志你们要替我做主啊!”
不知道哪个女的一直在鬼哭狼嚎,试图捂上耳朵的江映秋发现这完全是徒劳。
突然,画面闪回,空空如也的室内刷出来了四个人,就好像正在搭设场景的游戏,忘了用加载界面遮蔽的真实场景。
刚刚的声音来自一个女人...看不清脸,似乎并没有脸的样子,声音也完全失真。
另一个方向,一阵压抑怒火的低沉男声响起。
“我再说一遍,我有完整录音和餐厅监控视频,大家都知道我一口没吃!是你敲诈,你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江映秋转过头来,和那个女人不一样,这个声音听着很像夏哥...并且他的脸看上去也正是林耀夏。
林耀夏此时正正襟危坐,神态严肃。
另一边,正在将无脸女抱在怀里的警察一边手不老实,一边正在调解道。
“冷静女士,林先生的证据我们已经看过了,证据很清晰明了,你这种情况...”
江映秋一直在看着这副场面,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很快,无脸女挣脱了警察,她将自己的全身衣物扒干净后,爬到大木桌上开始撒泼打滚,更加歇斯底里。
“没天理!一个个大男人全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不活了!让我死在这儿好了!”说完她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双筷子,准备硬生生将胸部扯下来。
江映秋只觉得这个女的真是令人作呕,但她没有一丝想要出手的想法,好像她只是个无关看客。
柜子里的AK突然飞了出来,给了女的一个枪托让她冷静下来,这才免得她真的用筷子把那个夹断。
警察起身,无奈地看了看林耀夏,嘴里嘟囔着什么...江映秋完全听不清,只知道他似乎说了很久。
林耀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江映秋仍然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坐在这,也许是因为自己正在排号?但是排号是为了什么同样也不太清楚。
他死死咬紧了牙关,那个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刚刚飞出来的枪拿在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切...”他的手指微微发颤,最后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气,从钱包抽出了两张鲜红的钞票,“啪”地拍在了无脸女的两腿之间。“拿着滚!”
就在这一瞬间,那些电线突然过载,所有电弧都贯穿了江映秋。
她一直都有些神志不清,但林耀夏将那两百块钱丢在无脸女身上的时候,她的瞳孔瞬间变得清澈,仿佛终于知道了她排号来是为了做什么的。
那就是...
“别给她钱——!!”
男人的证据在女人的撒泼面前毫无作用,那种无法言说的窒息感,公道被无赖强行扼杀的憋屈,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江映秋彻底淹没。
巨大的愤怒与憋屈撕裂了江映秋的喉咙,这声呐喊完全不受控,带着她的灵魂颤栗脱口而出!
温和的护眼灯取代了那盏太阳灯。
江映秋猛地从电影厅中心的躺椅上弹坐而起。
薄毯滑落,冷汗浸湿了后背,心脏狂跳不止,喉咙火辣辣的疼。
派出所的喧嚣,女人的尖叫,钞票拍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还有林耀夏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犹在耳边。
原...原来是梦?
“嗯...?”
旁边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嘟囔,附近几个休息的客人被她的喊声惊动,投来疑惑的目光。
江映秋用了三秒来搞清楚现状,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刚刚好像真的叫出来了!
她现在的这副模样比刚刚梦里林耀夏被逼掏钱时还窘迫。
江映秋赶紧低头,手忙脚乱地抓起毯子盖住脑袋,假装咳嗽了几声,恨不得直接瞬移出洗浴中心外...只是跑出去来不及!
“那个...小妹妹,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有衣服...”和她相邻的一名女性指着她敞开的胸口说。
“啊...不好意思,我没事,抱歉...”她捂着脸,整理好衣服跑出了电影厅。
温水冲刷头顶,江映秋暗自吐槽。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在这个精神药物被严格管制的国家,她为什么会梦到这种网文都不敢去描述的场景啊!
但是,那场景又有一点微妙的合理,仔细想了想,本质上还是女的撒泼,警察和稀泥,女的自尽胁迫,男的被迫赔偿...虽然呈现的方式稍微有点不合法。
但在这荒谬的场景背后,那种有理说不清的无助感却是无比真切。
“夏哥...”她攥紧了拳头。
那个疯子,无赖!她凭什么!就凭她是个女人?就可以用这般肮脏不要脸的手段硬敲两百?
绝对...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带着无比清晰的愤怒,江映秋离开了洗浴中心,路上连司机都感觉后座有一座火药桶,愣是没敢说一个字。